”
郭殊涵眼疾手快的撤回手,捡起地上的衣服,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你怎么知道知道屠的事?”
钟毓翻了个白眼:“我不止知道屠的事,还知道你们肯定在找机会做最后一笔——暗杀皇帝。否则,解释不通唐炎为什么还住在长安,没有逃走的打算。所以,我今天早就等候在这里了。”
不仅他等在这里,还通知了镇远侯的手下刘副将,只说怀疑近期有人会对陛下不利,但不确定。刚好皇陵距离营地不过百里远,要副将随时注意这边。
这个理由听起来太合情合理了,刘副将没有任何疑虑。估计现在,玄虎营的救援已经赶来了。所以钟毓并不担心李佑的安危。
说着,钟毓把郭殊涵转过来,仔细看了看他胸口的伤,光看着都疼。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抱住他,亲吻着安抚道:“以后跟着我,再没人敢伤你。”
玄虎营终于在关键时期赶了过来,三十余个黑衣人潜逃四个,活捉八个,其余全部死于玄虎营刀下。
新皇帝在这场乱役中狼狈不堪,灰头土脸,往日的尊容气质荡然无存,他拉着旁边的扈从,神色焦急的问:“钟毓呢,他人呢?”
“陛下。”
有微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李佑回过头,只见钟毓被两个玄虎营将士用木头做的简易担架抬着,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血痕,神情竟比他一个在混乱中躲躲藏藏的皇帝还要狼狈。
李佑走过去,摸着钟毓的额头,焦急道:“你感觉怎么样,受伤没有?”
李佑的关心太过热切,钟毓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他指指自己的腹部和腿部,那里正被撕碎的明黄色布条包裹着,有鲜血浸染出来。他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笑道:“还行,幸亏兄弟们来的及时。”
伤口当然都是假的,钟毓本想来真的,奈何郭殊涵不肯,只好跑到之前那个尸体那里,割了他的血来用,制造现在这幅惨样。
李佑果然信了,他弯下身,忽然抱住了钟毓。
钟毓彻底愣住了,这样单纯的拥抱他苛求了好多年,万不料如今好不容易放下来了,却又不期而至。
只是还有什么用呢?
钟毓被抬回侯府,吓得钟夫人赶紧冲了过来:“孩子,你怎么弄得这么严重?”
钟毓躺在床上,气哼哼的说:“可不是么,娘,您可得给我好好补补。像我受的这伤,一定得补身体,你就把爹酒库里的那罐竹叶青给我补补就好……唉,娘,我还没说完,别走啊,娘。”
端如昕一听就知道这牲-口屁大的事都没有,转身就走,不过出了他的房门,到底是去了酒窖。
钟毓把身上缠着的布条扯下来,还没来得及丢,床上突然出现一个人。
把钟毓吓了一跳,随即他像发现大宝藏似的兴奋道:“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再来一遍?”
说的自然是郭殊涵神出鬼没的功夫。
郭殊涵坐在他床上,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刚才李佑抱你是怎么回事?”
“他抱我了?”钟毓好似不记得有这事,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你说这个,他刚刚九死一生,情绪难免激动了点,旁边都是下属,又没个说话的对象,只好找我咯。”
郭殊涵疑信参半:“是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钟毓真事似的说。
郭殊涵没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