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进来吧。”柴瑞说道。

其他人并不认识杨素素，但是李白和李可馨都认识杨素素。在襄阳的时候，李白就已经见过杨素素。而李可馨就对杨素素就更加熟悉，杨素素的美名，早已经如雷贯耳。如此出现在这里，李可馨出于女人的直觉，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寻常。

“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说吧，你来这里想干什么？”柴瑞很直接的说。

杨素素此时一脸的憔悴，早已经没有当年的那种风华绝代。而且现在的杨素素，也不是当年在襄阳的杨素素。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总有太多的负担。父亲的死，大哥的死，整个杨家的仇，现在都压在这个女人身上。为了这个家，她已经付出了一切。在现代，也许一个快二十四岁的女人没有结婚，不算什么。可是在这里，杨素素已经算是个大龄未婚女子。

看着憔悴不堪的杨素素，柴瑞都有些于心不忍。虽然杨素素名声不好，心肠歹毒、狠辣，攻于心计。可是杨素素对他，也不曾有半点对不起他的地方。

没想到杨素素突然哭泣起来。

一个如此强势的女人，终究还是女人。也会有哭泣的时候，

柴瑞就是见不得女人哭，连忙用自己的衣袖替杨素素擦拭掉那些泪水，很温柔的说：“你们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你放心，你在这里非常的安全。”

可是没想到，杨素素却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避难而来的。我是为了报仇。”

“你该知道，我和大唐的关系，我想你来这里，你是找错了人。”柴瑞面带笑意的说。柴瑞这样说，杨素素知道，柴瑞现在并不想攻占南京。

而杨素素也反问柴瑞：“你认为你躲的了吗？你现在占领了三分之一的天下，从西域到广西。现在谁都把你当成肉中刺和眼中钉。就算你不想去称王，可是别人会怎么想？”

柴瑞沉默不语。

这么多年来，柴瑞的苦只有自己知道。一直以来，柴瑞不过是想找个安身立命之地，可是想要灭亡他的意愿，在别人的心里从来没有消失过。就算现在柴瑞已经威震天下，基洛夫飞艇，无敌于世。炽，还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而杨素素又说：“我来这里，并不是希望你替我报仇，而是这个仇我要自己去报。”

“你自己报仇？”

“没错，我要参军。参加你的红色娘子军。我要参加你的热气球作战部队。相信我，我的指挥能力不在你之下。”杨素素很肯定的说。

柴瑞沉默不语，思索了片刻。

“杨兴背后之人，是你？”

“没错。怎样？不知道大唐双杰之一的你，对另外一个怎样评价？”

“你很厉害，还好我们不是敌人。如果和你交手的话，胜负难料。”柴瑞说的的确是实话。杨素素就算不上战场，甚至远离战场。而安禄山和杨兴的战事，完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这份心智，简直就是如同妖孽一般。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柴瑞问道。

杨素素点了点头。

“参军非常的辛苦。你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