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施了法,娘的,嘴巴也动不了,你是想让我挺尸作哑巴麽。
他侧身,用手撑著头,另一只手慢慢顺著我的脸,滑下,指尖轻柔,却令人感到心寒到了极致。
他温雅的笑著,似薄雾中的月华,这般似幻似真,遥不可及。
笑意却迟迟未入眼。
“凡人往往都不老实,嘴里光是说著心里头又是另一个想法……其实,或许读心术能有些用处,不过……”他融融生光的面庞上,一片平静柔和,“不过我嫌你脏,碰都不想碰。”
一直以为温玉神仙一般,与世无争,谦谦君子一个,原来他说话也能这般刻薄。
“知道麽……”他虽说是不碰我,却还是轻抚上我的脸,一寸一寸的摩挲著,“你说你是卿湮,曾不觉得,不过今日里看来你确实和那贱人很像,她可以为了长生不老术爬上我的床,也可以毫无顾忌的上任何人的床,今晚我也不正撞见你们滚成一团了麽。”
不是,那不是卿湮……
我才是。
温玉与卿湮前是不是应该是相爱著的麽,他却说她贱人……
为什麽会这样。
他呼吸轻柔,拂在我耳边瘙痒极了,“很难以置信是麽,南纳神裔族派我与凡界最大王朝乾国通婚也不过半月,卿湮与我相识也不过十几日,可却有这麽多人冒充她,长生不老……”他嗤笑,声音也清冷了不少,“和我睡了便能长生不老,她试过了,你要不要也试一遍。”
南纳神裔与凡界最大王朝乾国通婚?
卿湮与他相识也不过十几日?
温玉是南纳人不会错的,那这麽说来,卿湮前世是乾国人?可卿湮却有南纳人的血统……
他们是因为通婚才在一起的?
脑袋很晕,一时间也回不了神。以前温玉很少和我提起前世的事情,我只知道他待我很好,如今却有这麽多疑问无法解开。
看来在乾国那会儿,诗楠在密室中与我说的话是没错的了,传闻……卿湮是天命女,与乾王同父异母……是半个南纳人……
一个冷颤,浑身直哆嗦,人也精神了不少。
低头,却发现衣袍被一件件解开,褪下。
温玉……他在干什麽……
他撑著手,俯身在上高高的睨视著我,眼神中的冰凉冻得我心头一窒。
他玉容含笑,轻抬手指尖一勾便挑去我的亵衣,前襟敞开,轻柔的料子如水般泄了下来,我只觉得很冷,很寒……
明眸里那不是我所熟悉的情愫,昔日的温情不再,只有冷淡和无谓。
我闭上眼睛,想撇过头不去望他,可是身子僵得仿若不是自己的一般,浑身上下连发抖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温玉,温尔如玉。
曾经那般的珍惜我,如今怕是当我如草芥,或许……在他心中草芥都比我好,起码它比我干净。
“你在想什麽,愿望不是要达成了麽,想闭著眼睛被我抱麽。”
很疼,下巴被他抬起。
他语气平稳沈静,可是却让听著却让我感到一股无名的不安。
曾经他吻我,总会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我的脸颊,笑得那般和煦温柔,不语含情,低头轻柔的碰著我的唇,眉梢里都是满得要溢出来的宠溺。
曾经他是後翎的那会儿,也只是躲在林中,遥遥的望著我和她男宠两两相依,偶尔她也会从树林中款款而来,挥手屏退他们,趁人不注意悄然在我脸上印上一个浅吻,既而装作无事,随意挥去衣裙上的灰尘,该忙的忙活去了。以至有段时期我惊吓过度,遇著她我便捂著脸落荒而逃,後来她恼了,叉著腰,一本正经的说,我女儿吃我宠男的豆腐,难道我就不能吃回本麽。
那时候,还觉得这人疯了,
连自家女儿都不放过。
後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