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于嫂一个人从下午四点开始准备晚饭。
沈意鸣看得有些昏昏欲睡,傍晚又飘起小雪花,他把书房的窗帘拉上,房间里昏暗下来,沈意鸣在贵妃椅上铺了厚厚的毯子,然后扭头看还在书桌前看监控的昝楚予,“昝哥,我睡一会儿……你先不要离开书房。”
昝楚予知道沈意鸣最近一段时间里晚间都睡不好,也明白了他这句话的用意,抬手将监控的音量的关掉,点了点头,“少爷您睡,晚饭时我会喊您。”
沈意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贵妃椅上的男孩脸朝外躺着,他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一些,银色的发尖浅浅的一层,底下生出了浓黑的发根,如果不是这张帅气的脸,估计也驾驭不了这个特立独行的发型。
沈意鸣抱着臂,睡得并不安稳。
昝楚予在一旁默默看了一会儿,将身上的毛衣外套脱了下来,起身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拎着肩线柔和的盖在了沈意鸣的身上。
恰在这时身后的房门轻响,男人颀长的身姿出现在门口,墨黑的眸子泛着湛湛的寒意,眨也不眨的看那件毛衣外套落在沈意鸣的身上。
昝楚予也没想到这一幕会被池砚看见,他心里十分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对沈意鸣是什么心思,更明白自己这样的行为落在他的眼里就是觊觎他的所有物,那泠泠寒意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两人对视,谁也没有说话,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昝楚予先一步行动,从池砚的身侧离开,轻轻点头喊了一声,算是问候,“池总。”
池砚没有说话,微微点了一下头,即便内心深处醋意翻腾,骨子里的矜贵仍让他没有做出丢了身份的事,不过他还是在昝楚予转身带门的时候将沈意鸣身上那件毛衣外套掀开,随后将贵妃椅上的人抱起往外走。
沈意鸣几乎在池砚碰到他的那一刻便醒了,睁着眼睛迷蒙的看了眼前的人一会儿,被低垂下头的男人轻轻啄了下眼皮,暗哑的嗓音蛊惑着他,“开门,椅子不舒服,抱你回卧室睡。”
沈意鸣略有些迟钝的伸手把门打开,男人转身走进卧室,将他轻轻的放在床上,菲薄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有些寒凉的神情挂在他的脸上,“为什么今天他在书房?”
沈意鸣已经清醒了不少,他想从床上坐起来,但是男人一条腿放在床上半跪着,上半身压下来,把他整个人困在下面。
沈意鸣躲又躲不了,只能抬眼与男人对视,十分平静的开口道,“这件事不应该问你吗,两天的期限已经到了,你没有给出我任何有价值的结果。”
监控没有任何异常,方才沈意鸣在书房中甚至也开始动摇了,这一切究竟是不是池砚动的手,但是他潜意识里又不愿相信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一丝分量都没有。
过了这么多年,沈意鸣仍旧没有办法麻痹自己,相信这个男人也许真的没有爱过自己。
沈意鸣强忍着心口的酸涩,不过池砚看出了他的疑虑,“祸从口入,不过从昨天和今天的厨房监控来看,的确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