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有一个男人正往这个方向走,沈意鸣叹气,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何心情。
“刚刚你跟我讲述你们之间的故事的时候,我就在想,什么名字才能准确形容出这段关系,现在看着他走过来,我脑海里就四个字......”
“什么?”
“画地为牢”
沈意鸣没说话,嗤笑了一声。
这四个字的确再合适不过他和池砚了,他在池砚的囚笼里,池砚在他的囚笼里,因为里面有对方,所以甘愿把自己圈在里面。
“快走吧”,眼见着池砚越走越近,沈雀只好又说,“他这种人啊,从小没得到什么好东西,所以一旦看上了什么就会护得很紧,生怕别人跟他抢,我是个老实人,也最讨厌麻烦,跟你没有交集就是最好的事情,但谁叫我跟你又来了这段缘分呢,所以我就只能少招惹他。你快走,我连招呼都不想跟他打。”
沈意鸣看着这个样子的沈雀,有点想笑,他还和小时候一样有些幽默在身上,“你们作家都这么社恐吗?不要太沉溺于书本......”
沈雀回给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要把其他人都拉进来,就我,就我社恐,我对霸道总裁过敏。”
沈意鸣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几个跨步从台阶上下去,“走了,手机联系,有什么细节的地方可以联系我”。
鸽子蛋广场是一个圆形的深坑,周围一圈台阶,沈意鸣走过广场下的平地,又重新在另一侧踏上台阶。
男人等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意鸣一层一层的往上爬,“听说这个编剧是你幼儿园时期的同学?”
“是啊”,沈意鸣常年跳舞,所以这点台阶对他来说没有任何负担,站在池砚面前时仍是气息平稳,“还挺巧,小时候三字经都背不下来的人,现在是拿奖无数的新人编剧。”
池砚笑了笑,“不要把别人想得太简单,打牌时,开局大家都习惯出3,手里还有什么王炸,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是吗”,沈意鸣低头,因为池砚的话有些失神,“那我可能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得那个。”
池砚见沈意鸣情绪低落,“是我说错话了。”
“不是”,沈意鸣重新抬起头,哈了口气,转移了话题,“沈雀比较社恐,不好意思跟你打招呼,我还笑话了他一下。
但想想我又何尝不是呢,昝哥年后就去了谢扬尘那里,我又要去拍戏,只好拉着杨叔跟我一起,他岁数那么大,也不知道能不能禁受得起折腾,还好现在有了沈雀,对于剧组里陌生的环境,我又能踏实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