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沈意鸣突然笑了一下,扭头看向窗外,“杨叔,你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大家都离开了,又只剩下我自己。”
他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带了哭腔,又长长的疏气调整自己的情绪。
杨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垂着头叹气。
“年后池砚问我元宵节的时候要不要去看看爷爷,我想着还有更着急的事情,就放下了,现在我找不到池砚,爷爷我也联系不上,昝哥……守在谢扬晨那里,他们都想着无论他们之间怎么争斗,都与我无关,可怎么会无关呢,瞒着我怎么就是为了我好呢?”
沈意鸣发了一通牢骚,又觉得说这些有什么用,哭哭啼啼更不能解决问题,抬手抹了抹眼睛,开门下车。
在家休养的这段时间,沈意鸣一直参与娱乐公司的经营,谢扬晨赔过来的综艺今年4月份开始拍,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至于影视ip,沈意鸣发给了沈雀,让他看一看剧本有没有优化的空间。
冯银桦知道沈意鸣要来,等在公司的大厅里,沈意鸣一进来,他便凑过来,嘘寒问暖,“怎么样啊,拆线还顺利嘛,我看看有没有疤痕?”
沈意鸣当初磕在额头,为了打绷带和纱布,剃了好大一片头发,出门时特意戴了宽松的帽子遮盖住了。
“有没有疤痕都不打紧,以后也不靠这张脸吃饭。”
沈意鸣有这个资本,冯银桦自然羡慕,不过两个人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也就没过多的在这件事上扯闲皮。
冯银桦说,“专辑的事从去年回国就一直张罗,除了你定的那首纯曲子,其他的专辑曲,确定要花钱买吗?”
“买吧”,沈意鸣一边跟着冯银桦上楼一边说,“国内不是也有不少好的作词作曲人吗,组合里算上我,一共四个人,专题就按照我们的名字特点来定就好,每个人突出特长,晚点我们一起找一下合适的作词作曲人人选,大家都参与进来,至于合作,我亲自谈。”
等电梯的功夫,冯银桦不说话,只扭着头盯着沈意鸣看,沈意鸣被他盯的不明所以,蹙着眉问他,“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这样一副神情看着我?”
“你不一样了”,冯银桦有些欣慰,“说实话我都对这样的生活不抱希望了,但你最近的表现,总让我有一种我的孩子终于争气了的感觉。”
“希望吧”,沈意鸣沉吟,“或许我才刚刚明白,空有胜实小公子的名头,没有真本事,我照样可以吃不上饭。”
电梯到达舞蹈室的一层,冯银桦带着他走过去,路过办公室的时候,沈意鸣突然停了一下,冯银桦觉得诧异,也停了下来,“怎么不走了?舞蹈室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