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歌被胡霜飞推了推，身躯无力地后退了几步，全身的血液开始变冷，好像堕入了冰窖一样，就连神识都开始涣散。

她吐出一口血，一手捂住自己肋骨处的伤口，可血怎么都止不住。她还想做些什么去阻止这一切发生，可是自己已经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在这一刻，她不知道为何想得最多的除了魔族的安危，就是那个总是不苟言笑的女人。

她所爱非人，让魔族陷入危机，现在就连传信警告都做不到，愧疚和不甘侵入她每一寸皮肤，像是虫子把她啃食干净。她楚离歌一生高傲肆意，手执画骨卷轴画透骨相，可始终看不透人心。

“你莫要，对魔族动手！”

楚离歌眼前开始发黑，五感逐渐消失，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

“我需要魔族的血，我要杀上九霄，杀了那个女人！”

胡霜飞疯狂地大笑着，而她的笑声渐行渐远，楚离歌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只知道她大概已经走远了。

该死的，该死的……

在楚离歌倒在地上之前，她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在意识飘荡在虚无之事，她只听见了一声呼喊。

“楚离歌！”

“楚离歌！”

楚离歌从床上惊醒过来，身旁正有个人拉住自己的肩，她惊慌地转头看去，便见古若诗担忧地看着自己。

房间里的幔纱无风自动，待到自己察觉到刚才都是梦之后，那些幔纱才稍稍平静下来。

她灵力外泄了。

“你怎么了？”

楚离歌一脸苍白，那墨色的瞳孔还有着惊魂未定的颤抖，她冰冷的手抓住古若诗，暖的，不是梦。

她坐了起来，红色的轻纱往肩下滑去，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古若诗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你梦魇了？”

“不是梦。”

楚离歌捂住自己的额头，沾了一手的细汗，她颤抖着道：“你怎么会进来。”

“你灵力外泄，惊动了楚七杀，他让我过来的。”

古若诗看了一眼楚离歌的衣衫，楚离歌便明白过来楚七杀为何不方便亲自过来了。

“你梦见什么了？”

古若诗好奇，到底是什么梦能让这个人灵力外泄，差点把房子都拆了。

楚离歌默了默，最后眼神露出了阴厉之色，她冷笑着道：“梦见了真相。”

“你这人说话怎么跟和尚似的？”

古若诗白了楚离歌一眼，然后伸手给她把脉，倒是一切正常。

楚离歌想起了当时妖皇寿宴，胡霜飞五指化爪的时候，自己仿佛被拉进了一个可怕的漩涡中一样。如今，她终于知道当时杀自己的人是谁，原来便是妖族少主，胡霜飞。

莫怪自己看着她便觉得恨，看着她便觉得恶心，原来，原来！

“古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