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一晚后,两人的气氛变的更不一样了,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兰妍待在办公室的时间愈发的少,常常早上开完早会,才踏出会议室,咻的一下就不见人
影,两人的距离愈拉愈远,不是若即若离,她没有那么深諳男女之间的感情游戏,或可说,在感
情,她其实乾净如白纸,就是因为这样,单伯杰才会沮丧,因为那充份说明,她对他没感觉,她
的心里真的没有他,就算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唉!难道真的只是一夜情...
在商场上,一向以快狠准的手段,令人难以招架而闻名,但面对她,面对感情,他头一次感
到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伯爵,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林迺伶坐在单伯杰办公室会议桌的椅子,泪眼汪汪瞅着
他。
单伯杰脸色相当阴鬱难看,活似要杀人般。
兰妍走到他办公室的问口,他刚好眸光一抬,两人目光交会,低低叹息,这个叫他心心念念
的女人。
站在门外,公事化的声嗓问道:[有事吗]兰妍在外面,被潘婷婷急召回来,电话里说总裁
有重要的事,要她立刻回公司。
本来打算处理完公事,就已接近下班时间,直接打道回府,现下只好又绕回来一趟。
凝眸看她,他冷声命令:[进来。]
兰妍缓缓走进去,看到林迺伶,心中一忖,当下了然。
[坐!]他示意她坐在会议桌另一头的位子,她随意找个靠门的地方,拉开椅子坐下,一副
随时准备离开的模样。
林迺伶从她进门,眼睛不曾离开兰妍的直瞪着她,眼里冒着火,质问道:[兰妍,你今天把
话说清楚,为什么要抢我的客户。]
[已经是你的客户了吗?]她神色自若的反问。
在上海有很多的台商,而兰妍也透过自己在台湾的客户取得为数不少的转介绍客户,而这些
高资產的人又多多少少与林氏家族认识,金字塔顶端就那么一小撮,山水有相逢,终于强碰了,
她只是没想到,台湾排名前五大的塑胶机械陈董,会那么爽快跟她签约,她才见他三次面而已。
[你...]林迺伶果然气的噎到。[只是还没签约,陈叔叔跟我们林家是多年的好友,签
约是迟早的事而已。]
[那就等那个迟早到了再说吧!]兰妍依然一派轻松。
[那你不准再去找他。]她嚣张的命令。
兰妍冷啍!什么跟什么啊!公司不是她家开的,客户也不是她专属的,这女人跋扈到令人叹
为观止。
[可是我已经把案子签回来了,怎么办?]语调里洋洋得意,因为她摘下林迺伶蝉连半年的冠
军。
顿时,林迺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乾脆转头向办公桌后,一直不出声的单伯杰求救,硬咽的
说:[伯爵,我没骗你吧!她就是用身体换...]
兰妍面色懍然,速地打断她。[林迺伶,无凭无据的事,不要随便拿出来说嘴。]
[陈叔叔亲口告诉我的,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快就答应签约吧!]这张单,她跟他谈了二个月
,他谁都不买帐,爱理不理,最后却落入兰妍手上,她心里的不甘与愤恨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摆平
[他亲口告诉你什么?]口气严厉无比。
[你自己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脏了我的嘴,说出你的齷齪事。]轻视的睨着她。
[我还真不清楚我做了什么?能不能请你开开尊口,说的具体,让大家都明白,不要打哑谜
。]定定的盯着她。
若是平时,单伯杰一定会让自己平心静气的处理这种纷争,但这段时间,两人那种渐行渐远
的陌然,令他内心深处產生不该有的慌乱,情绪烦躁鬱闷到极点,有关兰妍的事,他的智商似乎
都自动降低,眸光森冷,寒着声开口:[林经理,把话说清楚,不要含沙射影。]
[他说你陪他一晚,被你感动,所以答应签约了。]她理直气壮。
爆发边缘的怒火在胸膛漫延开来,单伯杰尽量克制自己说话的语调,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兰经理,有这么回事吗?]
一丝愕然自兰妍眸底闪过,她抬眸与他对视,他那种口气是...是相信林迺伶的话吗?难
道到现在他还认为她是为了赚钱,出卖自己的女人?心一阵阵冷...
声调很平和。[什么意思?]
单伯杰起身,走出办公桌,站在桌前,挺拔的身躯往后靠向桌沿,双手压抑地抓紧桌面。
[你为了签下这张单,陪他一晚?]他目光沉沉,该死!那沉甸甸压在他胸口,害怕从她嘴
里吐出的答案,竟让他全身寒毛直竖。
[是又怎样?]兰妍扯了扯嘴角,悲凉地开口。
[你真的为了业绩,陪...他...一晚?]单伯杰的声音很压抑,又惊又怒。
[我是陪了他一晚。]清彻眸光直直望入他眼中,宣誓般地重申。
[伯爵,她亲口承认了。]林迺伶像发现新大陆,雀跃不已,准备把她往死里踩。
单伯杰把视线定定凝在她身上,深呼吸,一再地深呼吸,怒火已在燃烧边缘,过度用力的手
掌,如果不是坚硬如石的黑檀木办公桌,大概会被他压扁。
[为什么?]他的声音过于平静无波澜,却是风雨来临的前奏。
[我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兰妍绝美的脸映出一抺惨笑。
[你很缺钱吗?]他忍耐的问道,可伤人的话,还是从他的嘴里脱口而出。[你跟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