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梯子来:“把九爷父母的牌位放到大厅的横梁上去。”
这种东西既不能丢也能带到别人家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藏起来。
阿森应诺,搬了梯子,手脚伶俐地把牌位放到了屋梁上,还朝着牌位作了两揖,念念有词地说一番“对不住”之类的话才下来。
郑三娘抱着临春过来。
或者是从小的经历就不平凡,家里一片嘈杂慌乱,这孩子却乖乖依偎在母亲怀里一声不吭。
傅庭筠有些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
郑三和阿森各拿了根齐眉棍开了门。
巷子里静悄悄的,冯氏的马车还留在陌毅家的门口,只有两个车夫扶着腰坐在陌毅家的台阶上。
看见他们出来,两个车夫吓了一大跳,紧张地站了起来。
郑三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他们,朝着门内做了个手势,阿森拉着傅庭筠,郑三娘抱着临春,鱼贯着出了门,郑三走最后,锁了门,一行人直奔总兵府而去。
傅庭筠和郑三从总兵府出来还没有两个时辰,加上当初他们进去的时候颇费了些周折,那些当值的士兵还认识他们,虽然他们一副来投亲的模样,但也没有多问,放他们进去了。
王夫人看见他们则是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
傅庭筠泪盈于睫:“王夫人,求您救救我们!”然后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夫人。
王夫人听说冯氏一直追到了傅庭筠的家门口,不由勃然大怒,“啪”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盏“砰砰”直响:“真是岂有此理!她一个三品大员的小妾,竟然做出这等目无法纪、丧心病狂之事来,哪里还有半点礼义廉耻!”她说着,站起身来,“你等着,我去见刘大人。”
以冯氏的气焰,此等做派作恐怕非一日养成的,难道刘副总兵就真的一无所知?
刘副总兵也许会给王夫人几分面子,但冯氏就会因此而对她罢手吗?
王夫人这样为她出头,以冯氏的性子,只怕连王夫人都会记恨上。王夫人风光霁月,冯氏又是有心算计无心,王夫人难保不会吃亏。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傅庭筠反手将王夫人拉住:“王夫人,这些都是小事,我就是想让夫人帮我打听打听,赵总旗是不是……”她说着,心中一痛,眼泪忍不住落下来,“我也曾怀疑过,可鲁姨娘却无半点戚色,这件事,只怕……”
她已拿定了主意,如果赵凌真的出了事,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大不了和那冯大虎同归于尽,却不能连累了王夫人。
王夫人听着也有些拿不定把握了:“那好,这件事我也帮你打听清楚。”
傅庭筠就问王夫人:“不知道这冯氏是何来历?竟然如此的张狂?刘大人是朝廷命官,怎么也不管管,这样于他的官威也有损啊!”
王夫人既然二话不说就收留了他们,还忿然地帮她出头,可见也是个性子刚烈之人,如果她说让王夫人不要管她和冯氏姐弟的事,王夫人不仅不会答应,恐怕还觉得这是对她的辱没,她只能委婉地劝王夫人不要管这件事。
“她不过是西平侯府的一个管事的女儿,在西平侯太夫人身边做婢女,”王夫人不屑地道,“有一次刘大人去西平侯府做客,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多看了她两眼,太夫人就把她赏了刘大人为妾。她就自称姓冯,当着别人都说是西平侯家的旁枝。你不用管她!”王夫人隐隐觉得傅庭筠说这话另有用意。
傅庭筠愕然。
没想到这个冯氏是这样的来历。
她提醒王夫人:“那为什么西平侯家和刘大人都没有出面澄清?”
王夫人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