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撂下卷宗,对着窗外如水般流泻的月光沉思起来。
当务之急,是该排除万难,回到他身边才对。
月上中天,更加皎洁明亮,又是月圆,只是当时缠绵月色的人,此刻无法拥入怀中。
正觉得有些怅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江楼一转头,正对上那双日思夜想的眸子,修长的身形披了一身月光,似真似幻,他不禁脱口唤道:“小棠!”
李昭棠停了片刻,突然甩上房门,风一样地冲到他面前,紧紧抱住,发烫的面颊埋入江楼的肩窝,沉默不语。
江楼深吸了口气,伸手环抱住他颤抖的身体,凑在他耳边低声问:“小棠,想我吗?”
李昭棠脸热得不肯抬头,哼唧了半晌才支唔出一个“想”字来,偏偏有人不依不饶:“有多想,嗯?”
李昭棠的头顶都快冒烟了,本来这样偷偷摸摸潜进来相会已让他觉得很丢面子了,那个人还要不识相地究根问底,不坦率至极的小王爷有些恼了,嘴硬道:“没有……没有多想。”
“是吗?”江楼轻笑一声,对他的死硬脾气早已习惯,并且擅于从中探取极大的乐趣——他一手慢慢顺着脊背抚下,在尾骨下方轻轻揉按,声音低哑暧昧,“这里……想不想?”
李昭棠一边闪躺他的狼手一边红着脸低叫:“鬼才想!”
江楼漆黑的眼眸更加深不见底,捉住李昭棠的手引到自己已生龙活虎的胯间,笑道:“打个招呼吧,很快你会知道我有多想你。”
露骨的情话让李昭棠喉咙发干身体滚烫,脑中不断忆起两人床第之间的种种欢情,他忍住羞恼,颤抖的双手滑上江楼的衣结……
从花厅到内室,衣服散了一路,浓重的喘息与毫不压抑的呻吟声激荡在床帏之内,伴随着身体与身体的厮缠撞击,如火灼烧的喉间不断呼出彼此的名字,喘息声越来越浊重急促,逼到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深刻结合,身体相连的部位仿佛要熔化了一般,呻吟声逐渐嘶哑透明,最后化作模糊不清的低喊,浸透着欢愉,销魂蚀骨……
缠绵过后,江楼一手支腮,一手捞起李昭棠凌乱的长发在指间把玩,声音带着满足的慵懒低哑,问:“喜欢我吗,小棠?”
李昭棠从情事的余韵中平复过来,本性恢复了十足十,咕哝道:“少自作多情了……”
江楼呵呵一笑,别有深意地看着他,手指顺着胸腹滑了下去,在肚脐周围绕圈圈,李昭棠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叫道:“你莫得意!若不是看在你……孤苦无依,本王岂会屈于人下?!”
江楼笑意更深,李昭棠大概也觉得这个理由太站不住脚,赶忙转移注意力,四处摸索着问道:“枕头呢?你这连枕头都没得枕吗?”
江楼做了个古怪至极的鬼脸,忍住想要捧腹狂笑的冲动,手指朝下一指,道:“枕头在你腰底下垫着呢,小棠。”
李昭棠爆开满脸通红,狠狠地从腰下抽出枕头,见上面洇了汗水以及见不得人的浊白液体,他扬手丢在床下,皱眉道:“你床上只放一个枕头吗?”
江楼伸臂让他枕住,笑道:“放两个我怕你见了会吃醋。”
李昭棠冷哼一声,道:“谅你也不敢背着我胡来!”
“是是,我是当着你胡来才对。”江楼捏捏他的脸蛋,问,“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昭棠捉住他的手,漫不经心道:“我叫宝山他们打昏了门口的护卫,换了我的手下值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