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胡闹离开,白子风笑道:“降火!”
小桥嘴抽了一下,越来越觉得白子风越大越不可爱了,去岁还看着温润有些阳光的男孩,如今腹黑如狐不说,话少不说,还老想着要来报复她的。
虽吃亏于这十来岁的小娃子之手很是不爽,可几次交手下来,对于这家伙的功力,却不容小觑。
两人在包厢里静坐,谁也不先开了口。
待胡闹上得茶水和羹品退下后。
白子风这才徐徐的倒了盏茶的说道:“所以你让我做什么呢?”
正端着冰凉莲子羹的小桥,正在叹息不已,这有钱人真好,坐的包厢有冰盆,吃的甜品有冰拔。
尼玛,哪像她在乡下,到了夜晚一个劲的告诉自已: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的作着自我催眠。
听着他开了口,又喝了一口冰凉的羹品,小桥这才舒服的轻叹了口气的说道:“也不要你做什么,按说这要买砖买瓦的,俺家就我一小女娃子主事,那么大的作坊,我要一个人用我那破驴车一趟趟的往家运,那得是多少趟啊?”
“再说了,这般大的太阳,我这一天下来,万一哪天中了暑不得耽误了进程?所以啰,俺就想着,凭了白公子的迫力跟人力,拉几车砖瓦的应该是很容易的,说不得一天就搞定我这个小女娃用的好几天的力。这样一来,两边省时省力不说?还能干些好多有用的事,比浪费时间有用多了。”
白子风只轻淡一笑,用手磨了磨那青瓷纏花花盏下的花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砖窑有专门代人送砖的车辆吧,这买得多,是有专车拉上门的。”
小桥“哎呀”一声,对着白子风说道:“居然连这事都懂,果然不愧久经商场的白公子啊,小女子佩服。”
说完,她双手做抱拳状,白子风则黑了面,听着久经两字,更是不爽,虽入商行也有好些年,可这久经二字,咋就这么别扭呢?
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好说。”
小桥笑嘻了脸的说道:“可这并不能保证砖瓦的好坏啊。”
“我认为,这要做就要做最好的,我一小女子人匡了我,我也看不懂的,不如,就留于懂行的白公子你来做如何?这挑砖捡瓦它也是一门技术来的,俺是自愧不如啊!”
见他挑眉向着自已看来,小桥赶紧的把那备好的砖瓦数量纸张拿了出来。
“这是房屋所需的份量,这里的数,就劳白大哥操心了哈,小桥这就告辞,要知道如今工程紧张,家中很多事得我亲力亲为,皮蛋又到了该收的日子了。唉!”
她低叹一声,左右看了看自已瘦弱的肩膀:“抗起一个家的担子,真重啊!”系台阵号。
间接的意思,我很忙,没空整啊!
说完,对着白子风苦着一张脸来:“那么就请求白大哥,帮忙一次了。”
白子风看了看那纸张上的数量,又看了看她那苦着的一张脸来,鼻头上还因着动作过大,热出的小汗珠挂着,轻扯了一下淡粉的棱唇。
“好”
这一声低沉的好,小桥简直如听天籁,嘻笑一声连连拱手:“还是白大哥豪爽,这般痛快,你放心,那作坊,我保证给你完成的漂漂亮亮的。放心吧,有我在,百分百完成任务。”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了身,对着白子风拱手作揖:“家中之事太多,这事既以定下,那小桥就先行告辞了啊。”
说完,她果然一转头大开了房门,大踏步了出去。
白子风任她走着,待她完全走出,再看不见身影。
这才低头看向纸张上的砖瓦数量,难不成,她真当他那般好唬弄?这般庞大的数量,一看就不止作坊所用。
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哪个时段都不忘扒点有用的皮给自已用。
好笑的把纸张折了起来,白子风挑眉,叫了小厮胡闹进来,递出纸张,只轻声一句:“派人去备好了,明日送去。”
胡闹看着那上面的砖瓦数量,直瞪大了眼睛:“这么多?这得盖多大啊,还有公子,这银子也是我们出么?”
“嗯。”白子风轻嗯了一声,轻吹杯中之茶,淡品一口,整个人温温润润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
而小厮胡闹则不淡定了:“这小桥姑娘咋还这么抠啊,给那么多银子,这几两银子的砖瓦也要贪?”
白子风不咸不淡的看了过去:“做事。”
胡闹自知逾越,低了头的说道:“是,我这就着人去办。”
回完,便退了下去。
白子风则放盏于桌,眼露笑意,让她以为得逞也没什么不好,必竟老是压着不让她赢的,哪天再哭了呢?
上回那次之事,他可还记得呢!
小桥则是心情大好的驾着驴车向着村中回赶,只觉得又占了一回便宜,心里别提又多爽了。
这白子风总想着让她给他做了白工,也不看她愿不愿意,这作坊开工,人是她找,力是她出的。
而他呢,整两张票子在那,就轻飘飘啥事没有了?凭啥就那么的让他好过的?
得意的轻哼一声,跟她斗?她是那么好使唤的么?既使唤了,怎么也得给点利嘛,这样才公平不是么?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