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白公子啊,这倒是个好的,这是不是没有提亲?”
她故间的顺嘴这么夸一下,又问回了原话,柳氏点头:“倒是要忙生意了,待这阵过了罢。”
王氏拍着她手道:“都说商人重利,这话啊,倒是不假的,你看吧,提个亲一天两天的事,能费多少劲?要我说丫头这能干劲,倒是值更好的呢。”
柳氏有些尴尬的抽回了手,笑道:“白小哥也是不错的,如今我们家全照他帮拂呢,对我也很是恭敬得慌。”
王氏暗中不屑,面上却笑道:“那敢情好,不过,我就是个厚脸皮,如今倒想跟你说一说的。”
“你说。”虽有几分猜到,可明面的不让人说了,也不大好。
只听王氏道来:“如今我家俊生也十九了,这也是到了合适的年岁,跟着丫头年岁也正好配的,你也知道,俊生如今是举人了,这来年若是高中,少说也是进士官身来的。”
说到这,她看了柳氏一眼,见柳氏并没有多大的起伏。
不由得眼神暗了暗,又说道:“这商人跟官身身份都是不能配比的,你说是不是?”
柳氏倒没想过配不配比的,只想着只要自家女儿快乐就好,什么官身商人的,她只看人,这俊生虽也好,可对于比这几年关心过盛的白小哥来说,还是差了那么点的。
王氏见她也不说了话,直问道:“你是个啥意思?”
柳氏笑笑:“俺能有个啥意思?你也知道俺,这些个我也不懂的,我只道是哪个对我闺女好,就让她跟哪个。”
王氏拍掌:“我家俊生啥样你能不知?我是啥人。俺家男人是啥人?这都是熟门熟路的,还离得近,你还能怕丫头吃了亏?这可不比那不知身后是啥,婆婆是啥的强得多?”
小桥在里面听着这话,无奈的笑了笑,想掀了帘出去,却又怕没了规矩,随后想想,要啥规矩的?她跟白子风嫌都不避,还要规矩何用?
小桥掀帘出来,笑看着王氏道:“婶子怕是要失望了呢,白子风走时,说要提亲,我答应了呢。”
“桥儿。”
柳氏假意斥道,又些干笑的看着王氏道:“小女娃子不懂事。”
王氏脸色有那么一刻不好看,什么小女娃子,男子私下提亲,两人私下商定,这已算私相授受不合了规矩不说,还毁了名声。
知她没有跟那白公子避了嫌,却不想,两人既如此不知羞的还互许了终生,倒底有些下不来台。
小桥在那笑道:“我就是个农家娃子,这俊生哥好比那天上的云,这将来一旦高中,这派了官身,在京都谢恩之时,说不得哪家的官家大人就看中了俊生哥,把女儿许配于他了呢,婶子这般早的订了俺,可不就叫俊生哥错过了大好的前程?俺除了几个钱外,倒是无那权利让他高升的。”
这话,倒是说到王氏心坎里了,可这些前程的前提是高中,那要是不中呢?
她这不是整个双重保险嘛,要知道若是不中的话,凭着这丫着的财力,将来给俊生买个小小官身啥的也还是行的。
她倒是听着俊生休沐时回来提了一嘴:“小桥妹妹倒是个聪慧的丫头,那画功既是如此希奇,我从未见过不说,她倒是会出主意,把那生意打到了学子生上。”
说到这,他还笑了笑,当时在饭桌上吃饭的乔知书和王氏对看一眼,赶紧的问着他这是何事。
这才一打听,得知了那丫头在县令府呆过,还给画了那图样给县令夫人,再一问那书包在哪卖。
却说是明水绣铺,这样一来,王氏多多少少明白些过来。
村中这几年收花,这多少打听了一下白公子的绣铺,这也是在县城,也叫了明水绣铺。
这丫头若真是画了这画的话的,那是不是说明,这桥丫头也有一份在里面?还搭上了县令夫人,这样一来,身份自然是水涨船高了不少。
俊生这般当着爹娘提,想来也有那几分心思才是。
从前王氏本是想搓合两家的,因此,倒时刻让俊生跟青山一同的上学和休沐回来,这当中,自然的,有些接触,想来这几年这孩子也开始动了点心思了吧。
皮蛋作坊夸了后,王氏就不想两人来往了,这是因为她觉得小桥没了生财的路子,也就是个小土地主,够吃罢了,若到时真要用到钱财,怕是拿不出这般多的银钱的。
可这回又听了这事,这不得不让王氏重又提了心,这双重保险,如今被小桥一句私订了终身。
很明显的不同意给打破了。
虽小桥圆了不少,但王氏在走时,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的。
小桥没管了她,在那走后,柳氏倒是轻声的说道:“以后可不能这般的说了,这要传了出去,你的名声就没了。”
“没事,白子风那小子要了我,还有啥在乎的?”
“成天小子小子的,人比你大了这般多,你就不能懂点事?”
“嘻嘻”小桥偷笑,暗想着,这事要不要跟白子风说说,用来刺激刺激他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