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迎:“跟随谁,主上都没了,跟随谁。”
胡行鲁:“不是还有三小姐吗,不是还有三小姐的孩子吗。”
鲁迎皱眉:“那是姓席的,与我家主何甘?”
胡行鲁立时纠正他:“天正六年,七王子因母妃一家被害,杀了他的父兄。远的不说就是近的,文钰公主的心在陈家,她的孩子的心也在陈家。姓席又如何,只要孩子跟着母亲,那母家的仇家就是这个孩子的仇家。”
鲁迎被说服了,不是因为那个孩子,他现在能不能再跟着他的母亲都不好说,还谈不上什么子随母心,说服他的是,他是陈家的家奴,陈家只要还有一个血脉在世,他就永远有要效忠的主子。
他不像席兆骏,忘本忘恩,礼仪廉耻全丢,在天泰帝与大卫没了后,竟敢恢复本姓,令人不耻。
是席淼还是陈淼都不要紧,他留着陈家的血,他就可以是陈家的家主。
鲁迎看向胡行鲁,眼神连审带判,认真问道:“先生不是说要做席家的智士,席家也把你放了,为什么要走这一遭?”
胡行鲁自嘲一笑:“大卫陈家,鄙,愿舍身一染。”
这就是百年贵家对文人智士的诱惑吧,鲁迎不是很懂,但他认为与他效主的意思无差。
鲁迎并没有马上撤军,而是在他把战局部署都告诉了胡行鲁之后,胡行鲁觉得他们可以小小地报复一下。
鲁迎让胡行鲁看到了陈家军的实力,他好像又找回最初跟随宋戎的那种感觉。
鲁迎掉转另一条路上,去突袭了席家的一支分队,不是因为与席家是死敌,而是崔瀚那边去打,得不偿失,想要己方毫发无损,还能恶心敌人一下,打这支分队最能达到效果。
但鲁迎打疯了,他在本该结束回去时,决绝地对胡行鲁道:“我还是要去找主上,我只带两千人,剩下的你带回去,我们三小姐信先生,我也信你。”
胡行鲁只张了下嘴没有再劝,而是快速想出了最优择案:“滦河西畔我等着你们,待将军回来,可立时归合。”
鲁迎郑重应下,带着两千人的小队上路了。
席家被鲁迎打了,且鲁迎退居在滦河以西,严防死守不再往前一步,席姜知道,计谋败露了,陈家军在等着陈知的生死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