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码头上略坐了一阵子,好花这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了,不然的话,一个人呆在小河边,此亦可以说有些不妥,甚至是相当危险的。好花进了自己的屋子,因为天色之不早了,加上一夜之示眠,这便爬上了自己的床,睡去了。
这天,好花早早地起了床,因是又是吕镇赶集之日子,此时便又打扮一新,着上好看的衣服,朝着吕镇而去。因为自己之干出了坏事,一时心情郁闷是不可避免的,不去吕镇去散散心,看一看城市之繁华,时日一久怕是要憋出病来的。
因为好花之过于打扮得妖娆,走在吕镇大街上,过往之行人往往要驻足观看,有人甚至想立马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甚至为之而去死,也算是死得其所。狗爷此时也侧身其中,想在这吕镇与好花一起走走看看这城市之繁华。
可是狗爷根本之目的不过是想与好花在此吕镇说些在荒村不便说的话,甚至想与之一起逃离荒村,去遥远的地方去看看大千世界,享受一下人生之风花雪月。当然,对于狗爷如此想法,好花是不知道的,自己还有孩子,如何可以丢下自己的孩子不管了呢?
吕镇有车马驿站,从此处可以通往遥远的地方,只要穿越这一个片沙漠,在前方定然盛世太平之天上人间。狗爷此时与好花来此吕镇之目的,不过只是想与之说说话,说些荒村不能说的话,这话要是说好了,这便可以搭上一辆破牛车,而后离开吕镇,去遥远的所在,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我们可以离开这荒村,离开这吕镇,去远方看看吗?”狗爷问着好花。
“这个……“”好花颇为沉吟,此时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那么自己之此去,怕是不妥的。
“到了远方,我可以努力赚钱,与你住在一个虽然是破败,可是却相当温暖的屋子里,有吃有穿,逍遥自在,不知你意下如何?”狗爷如此问道。
当然,知道狗爷有这样的想法,这简直可以说色胆包天,自己甚至比他大了十几岁的年纪,怎么可以与之在一起呢?早知狗爷是这样的人,自己才不去唆使他呢,幸好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不然的话,这要是慓上了自己,可不得了了。
正在说话之时,狗爷叫来了一辆破败的马车,这便把好花拉上了车了,欲驰出这吕镇,之后去遥远的地方去过神仙般的日子。可是,好花虽然是搭上了马车,可是就此离去,也不与自己的男人说一声,怕是不妥。自己没有告诉他钥匙摆放之位置,而且自己的女的鞋子也破了,老早便想为之把鞋子修补好了,可是一直没有做成,此时就此消失不见,怕是说不过去。
好花不想跟着这狗爷了,此时甚至想从这马车跳下来,不然的话,自己的家里的人们见不到自己,这怕是不成的。再者说了,这么做的话,毕竟是相当之不文明的,让人知道了,知道了自己是这么个要跟人的人,这却如何是好呢?
马车在一望无际之沙漠上奔驰着,前方一片之迷蒙,不知这到底要去向何处。好花不住地挣扎着,无论如何不能再往前了,不然的话,万一迷了路,不得回来了,却要如何是好?
但是,正在此时,天空不断地下起了雨,纷乱的雨丝使远近各处一片之水雾,而此时下车,此亦可以说是相当之不妥的。只能是坐在这马车上,朝着前方不住地奔驰着,可是这沙漠中几乎什么也看不到,没有城市,亦没有村庄,有的不过就是一座座沙丘,以及偶尔看到那么一两块金子埋在这沙丘中不住地闪着光。
虽然是有金子在这沙漠之中,可是在这金子边更是有不少的骷髅,为此金子而死去的人不在少数,因此之故,并没有人敢下去捡这些金子。关于这样的故事早已在荒村留传,活在荒村的人们个个都知道这金子不过是魔鬼之诱惑,断不可下马车去捡拾,不然的话,可能会有不世火祸等待着自己。
雨越下越大了。好花坐在马车上,望着前方,也不知道这前方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所在呢?可是此时,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往前了,这便从马车上跳下来了,因为此时她似乎听见自己的孩子在呼唤着自己,因此之故,断不能跟着这狗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