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躺在自己的床上,门外不知为何,纷乱的雨丝不断地飞舞着,有些甚至飘进了窗户,洒在一些柜子、板凳上面,留下了一些淡淡的水迹。夜色非常深沉,独自呆在此屋子,到了此际,说不害怕,那也是不可能的,何况还听到不远处有女人尖锐得有些刺耳的笑声。
也不知为何,每当夜色降临荒村,黑匪就会听到一些女人的笑,至于到底是何人,一时之间,尚且不清楚,吵得人几乎不得安宁。黑匪的屋子荒凉之至,独自住在一边,与那些不干净的物事在一起久了,渐渐地,使黑匪自己也开始有些怀疑,长此下去,到底是祸还是福呢?
黑匪出了自己的屋子,外面月色甚好,洒在路面之上,看上去,竟然有些像那些好看的女人的眼眸,清澈、莹润,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会使人的心情大好。不远处是片小小的树林,在那树林中不知藏着何人,对着自己如此吃吃地大笑着,难不成自己大难临头,不日之后便有血光之灾死于乱刀之下?
不然的话,那个女人为何如此大笑不止呢?
黑匪进入了那片林子,一旦进去,便感受到了一阵阴森恐怖之气息,本来不敢呆在那种不太干净的地方,可是不来把事情搞明白,天天这么大笑不已,长此下去,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下去了不是?可是当黑匪进入了那片林子,瞬时之间,伸手不见五指,残月斑驳,青苔之上,泉水丁冬,还真是别有一翻意境在那儿。
空旷的林子里,绝少人迹之存在,所有的一切,在此时,似乎只有大笑不止之声了。可是这到底是何人如此如痴如醉地笑着呢?
黑匪此次前来,不过是搞清楚这个问题,可是一旦坐在林子里一块石头之上,那种大笑不止、简直无法无天的笑声,一度不可听闻,此时在自己的耳边回荡着的,不过是幽幽的清泉以及月光履过树叶发出来的那种沙沙的声音罢了。
穿过了林子,往前走了几步,只身呆在空旷无人之处,甚觉无聊,风有些寒,露水飘飞,身子最近不适,可不敢呆下去了,得躺在床上去好好休息,为明天之工作积蓄能量。如此想着,黑匪立马回去了,可是不知为何,一旦躺在床上,从那片林子里,又传来吃吃不已的笑声,并且这种笑声,甚是有穿透力,一旦闻到,几乎有种令有眩晕之感觉,有时承受不住,几度欲从床上掉下去了。
到了此时,吵得人真的是不得安生,觉得不是个事。这种大笑之声,已然是不止一天了,可惜黑匪不会算卦,否则的话,定当卜上一课,向上苍问问吉凶。
受不了了。黑匪出了屋门,因为整夜无眠,纵使是铁打的,也是经受不住如此折腾,此时二话不说,已然是非常之愤怒,扛枪出去,对着门外就是一梭子,压住了那阵阵大笑之声,黑匪这便钻进了屋子,因为外面瞬时之间,已然是下起了大雨来了。
独自躺在床上,听着大雨不住地下着,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凄凉,此时又想起了自己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上她一面呢?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外又出现吃吃不已的大笑之声,并且这声音不知为何,较比之前来得更加的恐怖,似乎就在自己的屋子外面,玄之又玄,虚无缥缈,非常之恐怖、碜人。
黑匪拉开屋门往外一看,什么也没有看到,一片空旷之中,除了一些破败的家什、散落在不远处的一些个古老的磨盘之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刚才明明听见有个女人在笑,怎么拉开屋门往外一看,除了凄凉的月色,什么也看不到了呢?
没奈何,无法入眠的黑匪打开了一瓶上好的酒,开始独酌起来,往常之时,心绪悲凉,有所困惑之际,他往往要喝上一杯淡酒,驱除一下心里无尽的烦恼。此时听到这种有些碜人的笑声,一时之间,不喝上一杯,那肯定是不成的哈。
喝了一杯酒后,黑匪立马上床睡觉,瞬时之间,这便呼呼睡去,到了第二天,拉开屋门往外一看,红日三杆,天色不早,人们纷纷扛着锄头上了大山去了。黑匪也溜出了自己的屋门,此时不复可闻那种女人的大笑,眨眼之间到了大山上,坐在田埂边一块石头上略事休息,准备着锄地来着,却见天上不知为何,有架飞机坠毁,从自己的头顶上落下来,刚好砸在自己的身边,把那些庄稼悉数毁去,焚烧出一团大火,一度使周围之山林也着了,一片之熊熊,看得黑匪真的是心惊肉跳,不知如何是好。
飞机残骸非常之狼藉,把自己的庄稼弄得,那是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本来指望着这些东西过日子,照此下去,怕是靠不住了。所幸黑匪本人没事,只是略擦破了一些皮而已。
为了怕惹上灾祸,黑匪不敢在大山上多作停留,立马离开,绝不敢继续在地里干活,否则的话,怕是会惹上麻烦。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之后,黑匪甚是害怕,万一有人找上门来,说此事是拜他所赐,则将如何是好?
挨到夜里,黑匪非常害怕地躺在床上,正打算睡去,因为一天之奔波,到了此时,还真是非常之困顿,不得不好好休息一下了。却在此时,不远处那片树林里,又闻到了阵阵女人大笑之声,忽近忽远,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