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笑其实可以不笑的。”
太宰没有说话。
他定在原地,因为橘真夜的动作太快,他甚至都不需要重新坐下。
“教父好喝吗?”
“……其实也不是很好。”
“这样啊,”橘真夜重新仰头去看枝头的桃花,“阿治跟织田作他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这句话太宰没有回答。
橘真夜笑了笑:“一定是的。所以才会明白对方心里所想,无论是织田作还是安吾,你们都很明白彼此的想法。”
所以,才会不约而同的出现在酒馆里,做出和旧日时光一样的,重复,但永远不会无趣的事情。
不知为何,橘真夜忽然就想起,他在废弃小洋楼寻找复活的织田作的时候,他询问织田作想不想再去见见友人,而织田作反问他的第一句话却是他的友人会不会交到新的朋友。
会不会有新的朋友?
会不会越过这个坎坷,会不会去到想要去到的地方?
而现在,太宰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走上不同的道路,做出截然不同的反应,甚至迫使自己,要亲手将复苏的友人重新送入永恒的长眠里。
……真是的。
真的是很纯粹的友谊啊。
“嗯,是吧。”几乎微不可闻的应答,太宰也仰头看着面前的桃花,“不过,大家都在走不同的道路呢。”
每个人都在走不同的道路,因为不同的道路,岔路口也不同,他们或许只能同行一段时间,等路走完,就算再不情愿,也到了分别的时候。
“……不同的道路吗?”
“嗯,都是不同的道路。”
“那么,如果一定要一起走的话?”
太宰猝然侧过头,天边云涌,微光倒映,鸢色的眼眸一瞬间瞪大,扣住他的手依旧岿然不动,但沿着手臂往上,衬衫掩盖下,璀璨的桃花正从心口的血肉生长,舒展,直至沿着整条手臂盛放。
“抱歉。”
橘真夜很低很低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