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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皇父怀着舅舅的孩子大半夜跑了(1 / 1)

太医们半夜被宣进九重宫,忙忙碌碌,进进出出,脸色凝重的交头接耳。

凤九宵是真的吓坏了,缩在角落里脸色发白,泪眼汪汪的看着那些胡须花白的老太医。

太医们之所以交头接耳,一方面是第一次遇见怀了孕的男人,另一方面是疑惑,这个怀孕的男人为何长得和摄政王一模一样?

固吹白看他们支支吾吾白天说不出一个结论,怒道:“一群无能之辈,要你们有什么用!全部拖出去砍了!”

太医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高呼求相爷息怒赎罪什么的。

固吹白道:“那你们倒是拿出点办法来啊!”

好在其中一名院判还算镇定,对固吹白道:“敢问相爷,这位……呃……”

“这是帝君,有话直说!”

“是是是。”

原来是帝君,和摄政王长得那么像,莫非是摄政王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太医们以为自己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密辛,纷纷把嘴闭得紧紧的。

院判说道:“相爷,帝君是否是使用了齐国少君研发的生子药?”

固吹白沉声道:“不错。”

“那就是了,因为生子药虽然能令男子怀上麟儿,但同时也改变人的体质,或许帝君刚服药没多久就……就和皇上敦伦,一次就怀上了孩子,导致孕囊还没有发育成熟孩子已经着床,因此胎相不太稳固。”

固吹白愣了一下,他并不知道凤九宵是什么时候给支岭渊吃的生子药,如果这药是问阿岚要来的,那么阿岚一定会在信中对凤九宵写清楚如何用药,用完药要多久才可以同房,凤九宵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低声道:“九宵,过来!”

凤九宵慢吞吞的挪动到床边,眼神根本不敢看向舅舅。

固吹白对太医们道:“帝君身体可有大碍?”

院判小心翼翼说:“皇上和相爷请放心,帝君没有大碍,孩子也保住了,只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得要万分小心,不可再让帝君情绪激动,也千万不能冲撞他,不然孩子还是有可能会有危险。”

固吹白颔首:“你们开些安胎的药给帝君调理,每日早晚过来请平安脉。”

“是!”

待太医退出去后,固吹白看着凤九宵。

“你自己说,把整件事给我原原本本说清楚。”

凤九宵瞥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睛的支岭渊,他知道支岭渊没有睡着,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看他。

“我、我写信给黎暮辞,让他问薛岚要的药,舅舅,我错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愧疚。

只怪他太心急,没有仔细看薛岚写给他的那封信,信上洋洋洒洒写了具体的用量和用完后几日内不得同房这些注意事项,但是当时的凤九宵压根没心思看这些,他全部的心神都用在那瓶治疗舅舅的不育之症药上面了。

把生子药胡乱塞进支岭渊口中,就兴冲冲拿着另一瓶药去给固吹白服用,当晚,固吹白就和支岭渊睡了。

固吹白气道:“你好端端的问阿岚要这个做什么!”

凤九宵瞥了他一眼,支支吾吾道:“因、因为……想给舅舅生个孩子……”

固吹白真是要被气死了!

生个屁啊!他被薛成海灌了断绝生育的药,再怎么样折腾都不会有孩子了,更何况凤九宵肯定是跟黎暮辞说他自己要生,结果那一整瓶都进了支岭渊肚子里。

事到如今固吹白还能怎么办呢。

他指着支岭渊对凤九宵说道:“你自己去跟支岭渊交代吧,看他要不要留你这个孩子。”

凤九宵欲言又止,他很想说出其实那个孩子是固吹白的。

但是眼下不是什么好时机,他只能先认了。

他磨磨蹭蹭坐到床边,刚想开口说话,支岭渊突然睁开眼,冷冷地望着他。

“叫太医煮一碗落胎药,孩子我不要。”

“不行!朕不同意!”

支岭渊冷笑:“你不同意?那我同意了要这个孩子吗?凤九宵,你完全没把我当人看!”

凤九宵拽着他的胳膊一如既往的开始撒娇。

“皇父,皇父我错了嘛,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不要孩子啊,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吗?”

支岭渊以前很吃他这一套,每次他一犯错,只要这样拉着自己的袖子撒娇耍赖,支岭渊都会笑着原谅他。

可是这一次,并不是打碎几个花瓶,扔了几个玉盏那么小的事,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这个孩子并不是在爱与期待中来临的,他来自于凤九宵的恶作剧,是凤九宵对他的恶意!

凤九宵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转头去求助舅舅,但是舅舅也只是冷哼一声,脸色肃穆。

凤九宵心里真是难受极了。

都怪他的母亲,当年害死了父皇还嫁祸给支岭渊,给他洗脑那么多年,害得他误会了支岭渊那么多年,如果不是这样,他和支岭渊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

直到这个时候,凤九宵还在责怪别人,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只是想着要用什么办法让支岭渊留下这个孩子。

固吹白撵他走:“快滚,别在这里碍眼,你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凤九宵满脸失落的走了。

室内只余固吹白和支岭渊尴尬的看着彼此。

“你杵在这儿干嘛?你也滚!”

固吹白坐到他身边扶起他,让他靠在床头,伸出手去按摩他的腰椎。

被他这么按了一会儿,支岭渊那酸胀的腰顿时感觉好多了。

支岭渊去推他:“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固吹白却并不走,认认真真的问他:“这孩子你真不想要?不想要我就命太医给你熬落胎药了,不过落胎药太伤身,喝完之后腹痛难忍,血流不止,就像去了半条命一样,你可想好了?”

支岭渊脸色难看,瞪着他道:“你少拿这个来吓唬我,你怎么知道喝了落胎药会怎么样?”

固吹白沉默不语,周身的气息无比凝重。

支岭渊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固吹白的神色眉宇间,为何如此痛苦颓丧?

固吹白平躺在他旁边,望着床顶,淡淡道:“摄政王想不想听个故事?”

“什么?”

“你就当是睡前故事吧。我给你说说。”

从五岁那年被长姐骗到固沙河边与家人从此分离开始,到了夏国那二十几年风风雨雨,人生中最痛苦最屈辱的被囚禁在翠微宫当娈宠的那些年,包括那碗喝下后让他腹中成型的孩子落胎,从此以后断子绝孙的药,再到黎家满门覆灭,他与黎骁此生不会再相见,到最后随着凤九宵回到燕国。

这一段漫长的人生旅途,固吹白只是用区区一炷香的时间便说完了。

但其中的痛苦与艰辛,绝望与等待,却是常人无法体会的。

支岭渊原本只是抱着不耐烦的态度随便听听,到了后面越听越难过,最后竟然听得心痛不已。

固吹白竟然经历过这样的事,夏国那几年的经历,是一般人一辈子都无法想像的耻辱与痛苦,他能够熬过来,心志之坚韧也是非一般人能企及。

但是支岭渊转念一想,自己同情他干什么,又不是自己害他经历那些的,固吹白所经历的一切虽然令人唏嘘,但也不该把这些在他身上出气吧。

一想起来这些日子固吹白对他所做的一切,支岭渊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舅甥俩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想让我同情你然后继续任你摆布吗!”

固吹白失笑:“你想哪里去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知道落胎药可不是随便吃的,到时候你痛的在床上打滚我可不给你擦汗。”

“你……你!”

支岭渊又被气到了,指着他的鼻子,颤抖着道:“凤九宵不是个东西!你也一样!你给我滚!”

“好,好,你别激动。”固吹白见他动了气,也不敢再刺激他了,将他的双按下来放进被子里掖好,安抚他。

“你不要孩子,我这就让太医去炖药,反正也就是痛个两三天,到时候你就清静了。”

固吹白一边嘴上哄他,一边心里在想,这怎么和当初黎暮辞跟他说的在齐国那段经历那么像,芳姐让太医院联合起来哄黎暮辞喝安胎药……

他笑了一会儿,收起玩笑的态度,一脸认真的道:“我有事问你。”

支岭渊往床里边缩了一点,尽量离他远一些。

“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凑我那么近!”

“支岭渊,先帝怎么死的你应该知道吧?”

这话一出,支岭渊僵住了。

他蹙起眉宇,咬住嘴唇。

这个秘密他当然知道,只是他一直把这件事放在肚子里不敢告诉凤九宵,凤九宵那么相信他的母亲,怎么可能会相信是他的母亲杀害了先帝呢。

到时候弄不好会被傅太后反咬一口。

如今固吹白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自己能告诉他真相吗?

傅红瑶是他的亲姐姐,就算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呢。

固吹白见他神色戚戚,低声道:“我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了,你明明知道一切,早就该告诉九宵,免得他误会你那么多年。”

支岭渊嗤笑道:“就算说了他会信吗?他完全相信傅太后的话,如此敌视我,我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我说出真相又有什么意义。”

他顿了顿,说:“先帝临终前对我说,他本意只是想救傅红瑶,当时先皇和先太后催他立后催得急,他无奈之下正好顺水推舟拿傅红瑶做个幌子,其实他也利用了傅红瑶,先帝自认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所以傅太后下药害他,他明明知道,还是没打算追究。”

固吹白心中感慨,凤重昀的性子也未免太软了。

支岭渊望着床顶哑声道:“我是彝族普通人家的孩子,因为在战场上赢了几仗被破例提拔成大将军,先帝宽仁,他知道我无父无母就认了我做弟弟,从此封王拜将一路平步青云。傅太后总是疑神疑鬼,觉得先帝与我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那次狩猎她想一箭双雕,既害死先帝又嫁祸于我,九宵年幼,必然要她垂帘听政,只是她没想到,先帝对一切了然于心,早就将虎符和玉玺托付给我,命我以摄政王的身份辅佐朝政,等到九宵成年再还政于他。”

支岭渊自嘲一笑。

“我以为九宵伤心过度高烧一场真的烧坏了脑子,心里想着,从此以后我便守着他一人到生命最后的那一刻,没想到他隐忍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将我铲除,其实他何必多此一举,我不需要燕国的江山权势,他想要随时可以拿回去。”

固吹白捏住他的耳垂取笑道:“是你自己忍不住心中那团妒火,跑到丞相府来刺杀我,才着了他的道,你不是个孩子了,怎么做事像个孩子一样鲁莽!”

支岭渊脸色通红,确实是他自己没脑子,竟然失去理智跑去刺杀固吹白。

支岭渊从小生长的环境单纯、纯粹,根本不懂那些人心的弯弯绕绕,他只会打仗,让他去勾心斗角还不如让他上战场。

这些年来处理朝政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为了替凤九宵守住燕国才硬着头皮上的。

他的心思哪里玩得过固吹白和凤九宵。

固吹白长叹一声,给他掖好被子。

“你先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吧。”

支岭渊有些尴尬的道:“你……你能不能别待在这儿,偏殿不是也有床吗!”

“我怕你一生气朝着自己肚子拍一掌,把孩子给打下来了。”

支岭渊连忙道:“你要是还有点良心,你就让凤九宵给我解药,把我内力还给我。”

固吹白问道:“哦,内力回来之后呢?”

支岭渊咬牙切齿:“当然是远离九重宫,远离燕国,走得越远越好!”

固吹白托着下巴思索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皇上大婚是传遍诸国的,你也跟他一起拜了凤家的列祖列宗,你这是要带着凤家的种跑哪里去?”

支岭渊气得差点吐血:“大婚根本不作数,本来就是凤九宵为了亲政搞的把戏!”

“哦?大婚还能有假?你要是觉得不靠谱,不如明日一早,让陛下把你带到城楼上,让我燕国百姓都来看看新帝君到底长什么样?”

支岭渊被噎住了,只能怒骂道:“你和凤九宵一样恶劣!坏种!混蛋!去死吧!”

“行行,你先别生气,好好休息吧。”

固吹白为了不打扰他休息,只能走出九重宫,望着天上的月亮叹息。

原本只是一时兴起想戏弄一下摄政王,没想到自己却有点食髓知味上瘾了,他们本不该成为这样的关系,这下好了,他和凤九宵、支岭渊之间这一本糊涂账到底要怎么算!

三十三从暗处闪现,低声道:“大人,昨晚皇上去了太庙,随后命人在太后的茶水里下千里醉,每日微量,直到药效发作的那一天。”

固吹白背对着他仰望着星空,半天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微微颔首。

“皇上长大了,也该知道真相了。他做什么你都不用插手,这件事就当不知道。如今大局已定,明日上朝时你递一份辞呈,就让世人以为摄政王告老还乡,隐居世外不问世事了吧。”

“是。”

固吹白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九宵给小辞寄信,是通过你传达的吧?”

三十三一愣,有些局促。

“大人,属下知错,因为皇上说只是想询问一下关于生子药的事,属下想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帮他传信了,属下不知他这个药是给摄政王用的,请大人责罚!”

“罢了,事已至此,责罚也没有意义,下次必当牢记这次的过失,不许再帮着九宵胡来了!”

三十三带着羞愧退了下去,薛御和黎暮辞把他派给固吹白是来帮助他稳固燕国江山的,结果他却帮着凤九宵做了一件错事。

固吹白漫无目的慢慢踱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御花园。

凤九宵蹲在花丛中哀怨地摘花,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固吹白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臭小子,想什么呢?”

凤九宵站起来拈着一朵花,笑出了小虎牙。

“舅舅,送给你!”

固吹白接过花,狐疑地望着他。

这小子每次这样笑,心里都在打坏主意。

他想了想说道:“你把解药给支岭渊吧,总不能还把他整天锁在九重宫。”

虽然大家没有明言,但是如今凤九宵既然已经知道害死他父皇的不是支岭渊,那就不应该再把支岭渊囚住。

凤九宵垮下一张脸:“可是他跑了怎么办?”

固吹白挑眉:“那就看你有什么本事把人留住了。”

凤九宵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那就让他不停的生孩子,这样他就不会跑了。”

固吹白无语了,凤九宵的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总之,你赶紧把他的内力给他恢复了吧,不然他得更讨厌你。”

凤九宵点点头,折了一大把鲜花兴冲冲跑回九重宫。

支岭渊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结果又被凤九宵拖了起来。

“你起来,朕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支岭渊阴恻恻盯着他看,阴阳怪气道:“皇上是嫌折腾得我不够是吗?”

“不是啊,朕是要给你这个!”

他把一大捧花往支岭渊怀里推,兴奋的等着对方夸奖花很好看,他很高兴云云。

结果支岭渊狂打喷嚏,到最后眼睛都红了。

“阿嚏!你……凤九宵你是不是故意的,阿嚏……”

凤九宵呆呆地望着他,傻乎乎地道:“你不喜欢花吗?你为什么打喷嚏?”

支岭渊是个武夫,本来就欣赏不来这种风花雪月的东西,更何况他现在体质敏感,这些花粉害得他不停的打喷嚏,凤九宵竟然还一脸无辜。

他将花全部往凤九宵身上砸去,怒吼道:“送给你舅舅去,老子不喜欢这破花!”

固吹白刚踏进来的身形顿住了,手里的一束山茶花被他悄悄藏在了背后。

支岭渊又动了胎气,太医院的一群老头子们刚回到太医院没多久,又被凤九宵唤了回去。

院判无奈的说道:“皇上啊,你可别再惹帝君生气了,他现在身孕才一个多月还不稳固,万一再动胎气可怎么了得!”

凤九宵:“我没想惹他生气啊,我只是摘了花送给他啊!”

太医脸色骤变:“哎呀,万万使不得啊,帝君现在体质脆弱敏感,这些花花草草什么的还是尽量远离吧。皇上若是想让他高兴,不如炖点甜食之类的给帝君吃,吃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

凤九宵不住地点头:“哦,炖甜食啊,我懂了!”

第二天小太监好好在伺候支岭渊用膳,如今凤九宵哪里还敢只让他喝清粥,什么大鱼大肉有营养的摆满了一桌子让他挑,支岭渊靠在床头慢慢吃着,结果凤九宵端着碗跑进来。

“皇-----爱妃!那个什么肉不要吃了,太腻了,来来,你快点吃这个!”

说着,他把支岭渊手里的碗拿走放到一边,硬是把自己手里的碗塞给他。

固吹白慢了一步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支岭渊喝了一口碗里白花花的甜品,甜得差点吐了。

“凤九宵,你想折磨我你就明说!天天变着法子这样戏弄我,你……你太可恶了!”

支岭渊瞪着那碗白花花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黏糊糊的东西看了半天。

固吹白走过来说道:“九宵,我就说了燕窝不是这样炖的,你放半斤燕窝,足足半斤冰糖,你是想甜死他吗?”

凤九宵小心翼翼道:“那、那要怎样爱妃你才会高兴啊?”

支岭渊脸色铁青:“你放我走。”

“除了这个以外,别的朕都能答应你!”

支岭渊伸出手掌:“解药。”

凤九宵磨磨唧唧,终于从怀里掏出了解药。

支岭渊吃下解药,心气总算平复了一些。

他也不看凤九宵和固吹白,只管自己一口一口吃着送来的午膳。

固吹白把凤九宵拖到门口,低声道:“你别在他面前碍他眼了,他看见你就生气。”

凤九宵不甘示弱:“他看见舅舅也一样生气啊,又不是只有我睡了他,舅舅你不也把他肏了!”

他这话完全大大咧咧没有避讳,床上的支岭渊僵住了,拿起手边的碗摔了出去。

“都给我滚!”

到了半夜,支岭渊的内力逐渐恢复,封锁已久的经脉运行畅通。

他悄悄起身,打开凤九宵的衣柜开始找衣服,凤九宵身形比他矮小,他的衣服自己还真有点穿不上。

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勉强能穿的袍子,支岭渊也不管了,匆匆穿好衣物套上鞋子,趁着凤九宵被固吹白拎到户部去学看账册之际,快速地跑出九重宫,不一会儿就从皇宫的角门处溜了出去。

角门原本有侍卫守着,但是这个时刻侍卫们恰好松懈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吹牛聊天,没有注意到有人从角门闪了出去。

支岭渊当了十年摄政王,自然很清楚羽林卫每一个班次交接的时间。

屋顶上蹲着的两个暗卫,一个是三十三,另一个是凤九宵的心腹,二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

“兄弟,你说咱们要不要把摄政王请回九重宫?”

“兄弟,以我的经验,咱们还是当做没看见,别去掺和主子们的事。”

等凤九宵从户部回到九重宫准备安歇时,才发现他的皇父,肚子里还怀着他舅舅的孩子,已经跑了。

凤九宵一脸阴郁地盯着空了的床铺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不能给他解药,我还是把他抓回来继续锁在床上吧。”

带球跑果然是我永远喜欢的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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