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姜苧不能接受地凄厉地喊了起来。
她这一声直接令殿外的宋珩心头一震,宋珩再也顾不得别的,撞开门又关严实了才去看殿里二人,疑惑地问,“皇兄,你摘面具了?”
宋瑾缓缓侧过头。
宋珩先是一怔,而后好似被困在寒冬的冰窖里一样,整个人都打起了颤。
“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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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在殿外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见姜苧白着脸色出来,都忙行礼。
“诸位大人辛苦了。”姜苧淡淡说着,越过他们就出了宫门,伶仃的身影瞧着颇为凄楚。
群臣不免心想姜家的荣宠怕是要到头了,这时殿里传来了宋珩的声音,“诸位大人若无事可回府歇着。”
他这是在赶人,群臣唯恐再触怒龙颜,便谢了恩结伴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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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苧与宋瑾再起争执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遍了后宫,就连争执的内容都一字不落地传开了。
明粹宫里,沈音听罢绿荷的话微微一笑,去见了如妃,柔声道,“帝后二人闹到这种程度。咱们也不能置之不管,不如妹妹和姐姐一起去安慰安慰皇后?”
“要去你去!”如妃不满地斜了她一眼,“就算本宫去,本宫的一片好心也会被污蔑成不怀好意要看她的笑话!”
“皇后娘娘不会如此的,看她以前待姐姐多好就知道了。”
“你到底和谁亲?怎三番五次给她说情?就算为了虎……”
“姐姐万万不可在人前提这个。”沈音飞快捂住她的嘴,眼波一转,“这几日陛下只见姐姐,足以看出陛下对姐姐的用心,若姐姐能为陛下除去心头烦扰,那陛下对姐姐可就更好了。”
“陛下有什么烦扰?”如妃没耐心地拨开她的手,听她继续道:“今日陛下和皇后为何争执想必姐姐也晓得,若姐姐能为陛下拿了那个,岂不就是解决了陛下的心头大患?”
如妃被说动了,沈音又加把劲儿,“姐姐,受一时的气没什么,赶明您坐上了那个位子,还有她什么事啊?”
如妃心道你真是找死,我可从未惦记过后位,她面上迟疑道:“皇后厉害着呢,怕是不好糊弄。”
“没事,妹妹会帮姐姐的,姐姐以往几乎日日去昭仁宫,可觉出哪里不对来?想想她会把那藏哪儿?”
“你这么一说,本宫就想起了,她几乎很少让我们进寝殿,莫不是其中有蹊跷?”
“这就对了,我们可设法进寝殿看看。”沈音眸中闪过一丝兴奋。
两人去了昭仁宫,可巧得知姜苧在寝殿生气,如妃带着沈音就闯了进去,“都让开!本宫要见皇后!”
“让她们进来吧。”姜苧斜靠在榻上,快速敛起四散的心神,也没做什么准备,就露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见了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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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就寝,姜苧不出意外地在寝床下翻出一张纸条,拆开一看:五日后,请皇后娘娘亲临五味楼,粟儿会在那里等娘娘。
姜苧冷着脸,正准备起身不料又瞧见一张纸条,她愕然地捏起来一看:阿苧,朕总是梦见你。
姜苧骇然,忆起白日里瞧见的那张脸心就凉了大半,又心想他这纸条是何时放进来的?还和沈音的挨着,若是一个不小心被沈音瞧见了,那这么多天的戏就白演了。
睡意全无,姜苧在殿里来回走动,没过一会儿就懊恼起来,既然他们找上来了,是否该和宋瑾演和好如初了?第22章 情话【22】
翌日晨起。
姜苧做了决定,立即着宫女去太和宫传话,说自己思过一夜,愿交出兵权,只望陛下能垂怜几分,原谅她以往的过错。
话传去了半日,没得到回应,姜苧心里像是有蚂蚁在爬。过了一整日依旧没回应,姜苧晓得宋瑾这是生气了!
姜苧对着月色失神,宋瑾如今这模样却还能记得生她的气着实令人头疼,不过说来也不能怪宋瑾,要怪就怪昨日她反应太大,恐怕是伤了他的心。
昨日她要与宋瑾做戏,言辞未免狠戾了点,特别是废后那句,宋瑾本不愿意说,是她将手放在那面具上威胁他如果不说就立马摘了他的面具,宋瑾像是很害怕,说完就剧烈挣扎起来,于是挣扎间那面具就掉了。
当时两人都没料到这个,只是看清宋瑾面容的那一刻,姜苧无比震惊,惊惶间就撞倒了御桌,砰得一声巨响。
宋瑾的声音哽咽又无辜,姜苧听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低声说:“阿苧,你又不守约。”
姜苧脑子空白一片,只顾着摇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反驳的话来。而她越是不说,宋瑾就越是惶恐。
如今回想起来,姜苧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自己怎能如此刺激他?模样再变,那也是宋瑾!
这个认知折磨得姜苧睡不着觉,她不得不提笔给宋瑾写起书信来。宋瑾是很喜欢她写的情书的,不仅保存得好好的,还在末尾补了很多。
再见面时她定要拿这个打趣他,想想也知道他补的那些情话是给她的。姜苧想得很美,但现实很残酷,因为情书送去了一整日宋瑾依旧没理她。
姜苧连气都生不起来了,毕竟这次是她错了,她准备再战,既然一封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两封、三封、四封、五封……反正她有一肚子的甜言蜜语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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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里。
宋珩如坐针毡,觉着自己快要被折腾疯了,偏偏窥向宋瑾的目光无比矜持地一收一放,没办法,宋瑾警告过他,若是不老实,立马出去!
宋瑾的面容又被面具遮了起来,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死死捏着几封情书,那周身的气度让宋珩隐隐觉着他又变得正常了。
“皇兄?”宋珩试探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