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芋的计划里,宋瑾不仅要出场,还得做一出重头戏,可看着他此时抗拒的态度姜芋还真开不了口劝他,只有一再安抚他放松下来,然而宋瑾依旧连寝殿都不愿意出,像只害怕地缩在自己壳里的蜗牛。
姜芋发愁,愁地不得了,她想到宋瑾之前是出过太和殿的,就问道:“之前你出太和殿时是怎么想的?”
蜗牛硬气地暂时没回话,姜芋静静地等着,过了良久,蜗牛撑不住了,气呼呼地从薄被里探出头来,“那是为了阿芋!”
宋瑾统共就出去了两次,次是夜里避开众人到昭仁宫看姜芋病好了没,次是他与姜芋做戏,不得己之下和姜芋抒出了太和殿。
姜芋听满心的愁绪扫而光,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此刻她就愿意看着宋瑾开开心心的,便也上了榻,“你这么说,那就都是我的错了,给我腾点空儿,我给你道歉。”
蜗牛由此n隋好了点,大方地敞开自己的壳,“阿芋要怎么道歉?”姜芋躺在他身旁,用手给他裹紧薄被,“那你要我如何道歉?”
宋瑾苦思冥想了好会儿,“要不阿芋别道歉了,就允许我今天天都待在这里吧。”他要缩自己壳里天,这对姜芋来说太残忍了,她的计划不能出纰漏。
“不行?”宋瑾见姜芋许久也未出声,以为她不答应,丧气地用头蹭了蹭姜芋的脖颈,“阿芋,朕要怎样才能不出去?”
姜芋之所以定下计划也是有把握让宋瑾出太和殷的,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对宋瑾生拉硬拽定能让他出去,然而姜芋连劝都舍不得开口,又岂会做出逼迫宋瑾的事来?
姜芋心思转了圈,不出意外地选择妥协,“那今日你就别出寝殿了。”她坐起身子下了榻,“我去昭仁宫趟,让常乐进来陪你吧。”宋瑾只好目送她离开。
姜芋在庆春殿寻到宋珩,将他喊到内殿,就挥退候着伺候的宫女道:“你皇兄不愿意出来本宫也不打算强迫他,你可有什么法子解这难题?”
宋珩没料到姜芋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刻还能如此心疼宋瑾,怔了怔才道:“那我们陕想想。”迂了好长会儿,两人同时开口,“不如……”
“皇嫂你说。”宋珩无意抢话,姜芋围着他细细打量起来,瞧了许多眼才收回目光,“皇弟与陛下生得真不像。”
宋珩笑,“模样是不像,但这身形简直模样了吧。”姜芋再打量他几眼,由衷地附和起他的话,“此言甚对。”
到了用午膳时,宋瑾坐在榻上捧着饭碗问:“阿芋下午还要出去?朕个人待在这里好没意思。”
姜芋回道:“下午不出去,赶紧吃。”宋瑾得了满意的答案,欢喜地埋头扒饭。
饭才吃到半,常乐进来道粟儿求见,姜芋唤他进来瞧着宋瑾,“你先自己吃,我去见见粟儿。”语罢就出去了。
宋瑾放下饭碗,突然问常乐,“阿芋每日都很畦吧?”常乐照实点点头。宋瑾陷入了沉思,“那朕是不是得帮帮阿芋?”常乐这次琢磨了下才回了废话:“皇后娘娘为陛下畦,畦得欢喜,陛下莫要多想。”
偏偏宋瑾还认真起来了,“朕这不是多想,朕要是能帮阿芋做什么朕肯定会去做,你可知阿芋近日出了办宫宴可还忙些什么?”常乐照实地摇摇头。宋瑾就苦恼了,个劲儿琢磨他能帮姜芋什么忙。
再说姜芋出了寝殿,粟儿见她疾步过来先行了行礼,再将封信从袖子里掏出来递予姜芋,“老将军给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