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羽想都没想,使劲地挣扎,身上的人没有料到令羽会突然反抗,便被推到了一边去。令羽趁机翻身下床,看着床上的人渐渐立起身来,身材虽然瘦削,可却明明白白地是个男人。
“你是谁?”令羽沙哑着声音开口,已经怒上心头,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来“轻薄”自己,他到底是何人。
那人没有答话,只是一步一步朝着令羽走过来。令羽也没想躲的,只是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没来由地一阵不自在,便往后面退了两步。
这一退,便碰倒了一根凳子。凳子倒在地上,发出声响,在夜里显得隔外地清晰。
“你站住!别过来了。”令羽冷冷道,就算他不会武功,拎起地上的凳子来也还是可以敲死一个人的……好吧,是敲伤。
那人仿佛听不见似的,还是往这边来,还口吻不清地道,“阿羽,我来接你回去。”
果然是他叫的阿羽,令羽心中夹杂着一分疑惑,可是他还来不及消化刚才那人话里的意思,门外便传来询问的声音,“令羽?”
是慕容棠酒,应该是刚才那根凳子倒地发出的声音被他听到了,令羽也顾不得去想刚才那人的话了,心里一喜便要开口,嘴上却蒙了一只手,使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令羽无声地瞪着面前的人,靠得这么近,他好像认出来他是谁了。
门外慕容棠酒没有等到令羽的回答,有些心急,便伸手推开门,有些急切地走了进去。漆黑一片,他走到烛台旁边,打开火折子,点上蜡烛。可是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一扇窗户半掩着,还在随着夜风的吹拂而摇动。
慕容棠酒在屋内走动两步,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一样东西不动了,那是重欢门的令牌。上刻两字,白敛。
“放开!捂这么紧你想要弄我死啊!”令羽拼命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带着些恶狠狠的味道。
商西才放了手,好笑地盯着令羽,轻佻地道,“想不到你还喜欢做春梦?”
令羽只觉得自己耳垂都要烫得化掉,这个男人居然这个样子,“我又不是断袖!你少侮辱我!”
“我侮辱你?你不是挺享受的么。”商西淡淡地道,却没有再看令羽,远处白敛牵着两匹马走过来,走到商西面前停下。商西自己上了一匹马,垂首对令羽说道,“上马。”
令羽发誓要做一个有骨气的人,头一偏,生生擦过商西的视线。
“还是说,你想要自己走回洛阳?”商西坐在马上,头发被夜风撩起几缕,显得他的脸邪魅而又迷人。
令羽经过激烈的思想角逐,还是决定上马,毕竟他身上可没有一分钱,若是自己走回洛阳,肯定要走几天吧。然后脏兮兮地回到温香软玉楼,也不知道莘娆和琅华会不会认他。
“对了,好像还少一匹马啊?”令羽回头看着还站在地上的白敛,用的是十分同情的眼神。白敛仰头看去,那两人坐在马上好不威风,嘴角抽搐,他突然也觉得自己有一种非常凄凉的气氛了。
“不是好像,就是少了一匹马。”商西瞥了眼自己的下属,又看了看同情心泛滥的令羽,眉眼间渗出笑意。
“不然,我还是下去算了。”令羽暗自咕哝,果然商西没安好心,他怎么会专程来接他回洛阳,肯定就是顺便的……还顺便占了点便宜,只是,男人的便宜到底有什么好占的,令羽狠狠地瞪商西,却看他嘴角勾了一下,飞身就往这边来了。
再然后,马上就坐了两个人,令羽在前,商西在后。
令羽不自在地扭动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