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时辰回来?”
楚知弋眼睛闭着,像是刚睡着,连穗岁起身把躺椅让给他,自己去床上靠着。
那人闭着眼睛跟着她走到床边,连穗岁急忙把床让出来。
反正已经睡醒了,连穗岁在桌前坐下,倒了一杯水准备喝水,又瞧见他跟过来。
?
“你这人有毛病!”
连穗岁把水推到他跟前,楚知弋睁开眼睛,看着她笑了起来。
手从背后拿出来,将一支有流苏的朱钗戴在她头上。
“上次见你挺喜欢珍珠,在街上凑巧碰见,便给你买了回来。”
连穗岁把发钗取下来,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一支没舍得买?”
这一支发钗是她们今天白天逛街时看到的,一小只钗子竟然要一百两银子,连穗岁觉得不值这个价,而且,同类型的发钗荣太妃命人送来了好几支……
“你白天没在衙门?”
楚知弋笑道:“白天有事情出去了一趟,正好遇上你们,王府里有的是钱,不用替我省钱。”
这一支发钗跟荣太妃送来的那些不同,钗子上用的点翠工艺,再配上大小一致的珍珠做成流苏,的确很难得。
“荣太妃的宴会我陪你一起去。”
连穗岁看他。
楚知弋笑了笑,解释道:“上次在城楼上,我能站起来,皇上今天又试探我了。”
“不如干脆借着荣太妃的宴会,彻底痊愈。”
“你想好了便好。”
他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不管谁躲在暗处算计他,他都能应对。
“你要不要去看看锦绣,她吵着要见你。”
给锦绣吃下流萤的蛊虫,没有解药,她这两天不好受。
一般人根本熬不过蛊毒发作时的痛楚,她的防线早就被击溃,想问什么,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机。
楚知弋摇头。
“不见了,别让她死了……”
他态度冷漠,声音中透着厌恶。
连穗岁答应道:“好。”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他今天又早早地去上朝,连穗岁安抚他睡下,动身去了锦绣的院子。
听见开门声,锦绣第一时间往门口冲,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让她生生摔在地上,她身上的衣衫破烂,皮肤上许多红点,头发散开,像个疯婆子一般。
连穗岁脚步停在她面前,蹲下打量着她。
“流萤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才熬了几天,楚知弋熬了五年……”
锦绣已经痛的无法思考了,她抓住连穗岁的脚腕。
“连穗岁,我要见王爷!”
连穗岁轻轻一踢,就把她踢开了。
“让你的公主来给你解药吧!”
连穗岁冷嘲一声,“王爷不会来见你的!”
锦绣头皮炸开,惊恐地抬头看向连穗岁。
“你知道公主是谁?”
楚国建国百年,到宸帝已经是第楚国的第四个皇帝了,前朝的人早就死干净了,但既然安太妃自称公主,又用了前半生谋划,或许她是前朝余孽。
没什么好猜的。
“不就是前朝公主吗?”连穗岁试探道,“前朝都已经灭了一百多年了,她这个人公主不过是自封的,她死了,正史上无她,野史传几代便也查无此人,你们不过是生活在阴暗处的臭虫蝼蚁,做着自以为伟大的事业……”
连穗岁试探几次,都没能从锦绣口中试探出安太妃的身份。
但她又不甘心,企图在她意志薄弱时,用激将法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