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度是天壤之别。

“据教内记载，”孟沧澜道：“其实也没这么容易献祭的，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做到。”

楚致渊剑眉一挑。

监察司还真没这消息。

孟沧澜道：“所谓的献祭，是需要所有人心甘情愿，不管是天心宗还是怀素宗，都要这些人心甘情愿才行，否则便不算献祭的。”

楚致渊皱眉道：“后面那批人算是心甘情愿，前面的那些也算？”

残肢断臂，残缺不全的尸首，看着血腥而残忍。

这怎么可能是心甘情愿？

孟沧澜道：“前面的应该也是，否则他们成不了大宗师。”

楚致渊皱眉沉思。

孟沧澜道：“天心宗与怀素宗的妖人成为宗师或者其他的境界，靠杀人吞噬就行，想成大宗师就只能献祭，就得让人心甘情愿被杀。”

周志嘉道：“圣女，我实在不明白，哪有心甘情愿被杀的。”

楚致渊缓缓道：“逼到绝境，生不如死，那便只想速死以求摆脱痛苦。”

孟沧澜点头：“应该便是如此了。”

楚致渊道：“那天心宗的，他们应该是看到了幻象，才会那般狂热而死……这是用了秘术，甚至借用奇物来施展这秘术吧。”

他的目光投向那个多腿人像，觉得很可能便在它的身上。

对于这种奇物，他没有轻易洞照，避免被天外异力盯上。

凭直觉便是它。

孟沧澜点头道：“正是如此，天心宗其实也叫惑心宗，最擅迷惑人心，不过想一下迷惑一千多人，几乎做不到，……即便凭借宝物也很难。”

楚致渊道：“那便是天时地利人和了，利用了人心最空虚之时吧，再加上辅助的宝物。”

他忽然一脚踹起一块巨大青石。

一人高的青石被他像一块小石子般踹到了天空，随即下落。

“砰！”它结结实实砸中了两个玲珑精致的雕像。

周志嘉皱了皱眉头。

他觉得这雕像可以用来追索两宗的妖人，凭借大宗师的感应能力，应该能追到两宗的弟子。

就这么毁掉了委实可惜。

他又自觉的闭上嘴，圣女在此，岂能想不到这个。

圣女都没说话，自己更没资格说。

楚致渊笑道：“孟姑娘，你觉得它们能毁掉吗？”

孟沧澜摇摇头：“应该是毁不掉。”

楚致渊再次一脚将石头踹飞，升到天空。

地上两个雕像已经嵌到泥土里。

楚致渊一招手，摔落地上的那柄长刀横飞，来到两雕像旁边。

楚致渊一跺脚，两雕像从泥中拔地而起，整齐落在刀面上。

青石从天而降狠狠砸下来。

“砰！”青石结结实实砸中两雕像，然后翻到一旁。

两雕像完好无损。

楚致渊看向孟沧澜：“确实材质特殊，可凭此感应邪宗妖人，……我想顺便清理一下东境的邪宗，需得贵教相助。”

孟沧澜明眸闪动。

楚致渊道：“可有封灵匣？最好用封灵匣封住喽。”

“我稍后让人送过来。”孟沧澜颔首。

这种涉及到天外异力的物品，一定要用封灵匣封住才好，否则会有异变。

楚致渊看向鹰嘴崖的方向，笑了笑：“这些人不会也被献祭吧？”

孟沧澜无奈的摇头：“现在我也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