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文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他想说的其实不是这句话,不过刚才冲动之下就口不择言。实际上,叶梓文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矛盾时常发生,总有一方要妥协,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米切尔,现在也一样。有时候叶梓文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但这毕竟是不合理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始终不求回报,等有一天他妥协不了了……叶梓文不持一言的踩上油门,他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心。
等米切尔反应过来,回应自己的已是绝尘而去的汽车,他心猛地凉下来,只觉得有什幺东西被抽走了。他站在路边等了一会,看见的是空荡荡的道路,而叶梓文始终没有回来。
这时一辆的士在他面前停下,的士司机探出头来:“先生,走吗?”
米切尔冰冷着表情坐上车,“去市区。”
他还记的要去买水泥和油漆,哪怕现在难过的都快站不稳了,他也记得最初的想法,不能让叶梓文住在那样冰冷空洞的家里。
莱茵的市区很繁华,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欧洲很多地方人口不多,这个地方却很繁华。米切尔在装修市场买好油漆和水泥,又回到了叶梓文的家,叶梓文还没有回来,车库也没有车。米切尔在房子钱站了一会,到花园动手把水泥拌好。
他一面修墙,一面眼泪掉下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掉眼泪了,好像从长大开始,他就不怎么会哭,因为父亲告诉他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必须坚强才能面临一切。但是现在他却无法止住眼泪,这种感觉非常奇怪。明明那时候他如愿以偿,叶梓文也没说要放弃他,为什么现在还会感到这样心痛呢?
他不知道,这也是爱恋的一种,感受到不仅是喜悦和欢愉,还有泪水和争吵,这都是他要一一体会的。
叶梓文在外面转了一圈又一圈,在开到山地的时候,他敏锐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那是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跟了他好几公里,一开始叶梓文以为他是同路,但他经过好几次相同的地方,对方也经过那些地方,这就不正常了。叶梓文明白自己是遇上对手了,不过这一次不是icpo的人,他忍不住有些庆幸米切尔现在不在这里,如果在这里他恐怕还要顾虑他的安全。
汽车猛地加速一段路,往更偏僻的地方驶去,叶梓文看了一下gps地图,上面显示的道路已经深入山地,他对莱茵很熟悉,越是崎岖的道路对他越有利,在几乎不见人烟处,他忽然一转方向盘,车轮在路面上绕了一个大圈。
叶梓文抽出枪对着对方越野的车轮开了一枪,他的视力很好,即使有些距离,子弹仍然准确命中了对方汽车的内胎。越野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鸣,打着转,滑到在山路的另一边。
那几秒的空白足以让叶梓文看清他们的所在地并找好掩体。对方有两人,反应举止虽成熟老练但习惯直来直去,应该是雇佣兵类型。叶梓文试探的伸出头,从对面方向立即飕飕飞来几枚子弹,逼他弯下腰,背靠着自己的掩体。
他在心中默数一二三,然后猛地扑向距离五米之外的灌木丛。中途双手撑地,灵巧的躲开飞来的子弹,对方见他躲开,进入射击的死角,不免有些心急,冲着他的同伴做了一个继续前行的手势。
叶梓文从口袋掏出一枚反光镜,用力向身后掷出,这是个非常简单的把戏,但条件发射越快的佣兵越会中招。果然,对方一看到一面亮晶晶的东西飞上天空,就下意识的抬起机枪向它扫射,趁着这个机会,叶梓文再一次探身出来。
他朝着前方露出身形的那个人开枪,子弹仿佛慢动作镜头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线,然后笔直射入对方额头的正中心。他的同伴在身后想躲回,但已经太迟了,叶梓文下一个目标就是他。只听见一声小小的噗声,那人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胸口溅出一朵激烈的血花。
轻松干掉两个人,叶梓文站起来,动手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