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射得确实爽,脊椎上的酸麻久久萦绕不去,但“帮把手”的解释太扯淡,陈亦度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而且被黄志雄一碰就交了枪这种事实在太伤自尊——不当即找回场子来他就不是陈亦度了。于是他满手子子孙孙就半真半假地往黄志雄裆里摸,抬起一边眉毛,又像示威又像调戏地笑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要不……我也帮把手?”
“你要乐于助人我也肯定不拦着你。”黄志雄脸上没什么明显表情,抬腕看了看表,“到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应该够了。”
好大的口气,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陈亦度似笑非笑慢慢伸手过去,一点没糟蹋地把手上那点稠白都抹在黄志雄裤裆上,趁机还揉搓了两把,黄志雄也不拦着,就垂着眼看他使坏。等他下头真被撩出反应来了,陈亦度收回手去吹了声口哨,自顾自爬到后座上裹紧了衣服睡觉,语声里能听出扳回一城的开心和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先睡啦,你就硬到天亮吧啊!”
这头调戏完别人的那个心满意足地睡了,黄志雄则心情颇为复杂,三观碎的和饺子馅儿似的。他睡过几个热情如火的法国妹子,也和老家那边来的女孩子谈过恋爱,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发了神经把手伸到男人裤子里去,而陈亦度的反应就更让人琢磨不透,正常男人遇到这种事不是该一个老大耳刮子扇过来么?哪怕他表示要操或者被操黄志雄都觉得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偏偏这人撩完了就没事儿人一样的跑了……国内最近流行这个做派了?黄志雄看着自己明显没有好转迹象的下身叹口气,推开车门悄无声息地滑出去,决定去看看前方交战位置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公路在他们车头前方不到五百米的地方转了一个急弯,正是因为这个弯道,他们的车灯才没有大老远地就被人看见。黄志雄过了转弯在田地里又往前走了七八百米,突然觉得脚下的感觉不太对,俯身在雪里捞出只被齐肘打断的胳膊,手指还没有僵硬,软绵绵地套在扳机上。他在胳膊和枪上略一摸索,就知道这是当地武装:没有制式军装,衬里加绒的衬衫袖口被血浸透了,像湿了水的薄纸板,枪也是便宜货,南斯拉夫仿造的ak47。不过看重量弹匣应该是满的,或者至多射击了一两发。所以这是毫无准备之下被人伏击了?来不及还击,甚至来不及把枪带走。
黄志雄把枪端在手里扩大搜索范围,先后又踢到三具尸体,其中有一具右臂断了一半,腰里果然别着个装满了的备用弹匣,另外两个人身上没有重武器,只有两把点38口径的手枪,弹匣也是满的。他把三个人用雪埋了,带着武器往回走,远远就觉得不对,如果发动机开着,怎么也该听到点动静,现在一片安静,陈亦度出了什么事吗?他借着路基的掩护猫着腰挪到近前,还没等往车里张望,先在路边排水沟里发现了一颗黑发的脑袋——陈亦度大概是发现他不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