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娇弱。”
“娇弱?”南康公主冷哼一声,“去做比丘尼,定就不娇弱了。”
殷夫人垂眸,掩去一丝怒色。
如此放下身段,且有桓大司马书信,南康公主竟还不依不饶?
殷氏女郎们面色煞白。
如果公主咬住不放,自己真要去做尼姑不成?
“罢。”震慑目的达到,南康公主接过汤茶,许殷氏女郎起身。
小娘子们咬住嘴唇,不肯让泪珠滚落,齐声应诺,跪坐到殷夫人之下。
桓容提心上巳节,本想和南康公主说话,不料被婢仆拦住,言是有外姓女眷,公主特地吩咐,不许郎君入内。
“殷家人?”
“回郎君,正是。”
桓容眼珠子转转,到底没架住好奇心,从窗口望了一眼。
殷氏六娘恰好侧首,见窗旁有俊俏郎君一闪而过,委屈立时化作怒气,咬牙暗道:纵然权倾朝野,兵家子依旧是兵家子,不守规矩,粗野不堪!
满足过好奇心,桓容没有多留,转身离开。
行经途中,好奇询问桓祎身在何处。谢玄来访,主要请的又是桓祎,后者不该不露面。
“四郎君早在半个时辰前离府。”
“阿兄出去了?”
桓容惊讶挑眉。算一算时间,是和自己分开后就走了?
“可说去了哪里?”
“回郎君,奴不知。”
婢仆摇头,显然不肯多说。
桓容心下存疑,正要再问,被迎面走来的阿楠打断。
桓容被公主唤走后,阿谷对小童耳提面命,直言不能伺候好郎君,将另有人取而代之。
小童惊吓不小,唯恐被从桓容身边撵走,自此下定决心,对郎君寸步不离,睡觉也要留在床脚。
如此一来,阿谷满意了,桓容研究玉珠的计划被迫延后,平添不少麻烦。
“郎君。”
阿楠走到近前,恭声请桓容回房休息。
看着小童忐忑的样子,桓容陡生罪恶感。
“这就回去。”
桓容折返内室,无奈的上榻休息。被他惦记的桓祎,此刻已离开乌衣巷,正驾车穿过青溪里,停在庾家门前。
驾车的仆从收起鞭子,跃下车板。
桓祎没有下车,令仆从上前叫门,自报桓氏。得知庾攸之闭门不见客,干脆站在车板上,高声道:“庾攸之,我要同你讲理!”
别看桓祎天性愚钝,既不能文也不能武,嗓门却是异于常人。刻意扬声之下,半条街都被惊动。
庾攸之得信,气得砸了漆盘,推开侍坐的美婢,提剑就要杀出。
“谁也休想拦我,我定要教训这痴子!”
关在家中数日,被伯父压着看书写字,庾攸之早不耐烦。得知桓祎找上门,郁闷和怒气一股脑发作,恨不能将他一劈两半。
堂堂庾氏,竟被一个痴子欺辱至此?!
不料想,刚刚走出房门,就被两名健仆拦下。
“郎君,郎主有令,不许您外出。”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