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五人,更有出自士族的妾室,到头来,因为术士扈谦的几句批语,就让一个宫婢得了意。
想到被幽禁的嫡母,失去宠爱的生母,司马道福就恨得牙痒痒。
假如阿姨有子,哪轮得到这贱种得意!
司马道福行到客室前,阿麦在门前行礼,言司马曜登门,南康公主见过之后,便打发他到客室来等。
显然,南康公主对这个从弟也并不十分待见,只是不像司马道福一样凡事摆在脸上,好歹维持几分面子情,不让司马曜下不来台。
听完阿麦的话,司马道福点点头,心情突然好了几分。
“待我送走他,再去向阿母拜谢。”
阿麦退后三步,福身离开廊下。
司马道福迈步走进室内,见到正坐在蒲团上的司马曜,表情冰冷,半点笑意都没有。
“阿姊。”
论地位,司马曜身为诸侯王世子,本高于司马道福。然而,司马道福的生母出身士族,如今又是桓大司马的儿媳,此次登门实是有事相求,司马曜不想低头也得低头。
“恩。”司马道福冷淡的点了点头,待婢仆送上茶汤,道,“世子可是有事?”
她不待见司马曜,同样的,司马曜也同异母姊妹并不亲近。自司马道福嫁入桓氏,这还是司马曜首度登门。
“阿姊可否屏退婢仆?”
司马道福放下茶盏,看了司马曜半晌,终于令婢仆退下。
她的确任性,却并非没有眼色,半点不知道轻重。司马曜登门必是有事,观其神情笃定,出言没有半分犹豫,显然背后有阿父的意思。
如果是司马曜自己,司马道福可以不在乎。但牵涉到琅琊王司马昱,司马道福必会重视几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婢仆尽数退到门外,室内仅剩姐弟两人。
“人已经退下,世子不妨直言。”
司马曜没有开口,而是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放到司马道福身前。
“此乃阿父亲笔,让我交给阿姊。”
司马道福扫他一眼,当面拆开信封,从头至尾通读一遍,神情微变。
“太后和官家先后召扈谦进宫?”
司马曜点点头,道:“扈谦两度进宫卜筮,得出的卦象不为人知。然其卜筮之后,宫中突然下旨,再加桓大司马殊礼,明言位比诸侯王。此中缘由为何,阿父不甚明了,忧心台城生变,才让我登门来见阿姊,望阿姊能够帮忙。”
“帮忙?我能帮什么忙?”阿父都打听不出的消息,她能有什么办法。
“阿姊,自去岁开始,南康长公主常入台城同太后密谈。”司马曜到底年幼,藏不住话,略有几分焦急道,“阿姊如能帮忙,阿父定然欣慰!”
司马道福没接话,又看一遍书信,眉间越蹙越紧。
“我需想一想。”
“阿姊!”
“行了!”司马道福现出几分不耐烦,道,“我和阿姑是什么关系,阿父又不是不知道。你且回去禀明,能帮的我一定帮,实在帮不上我也没办法。”
以南康公主的心计手段,愿意透露且罢,不愿意的话,司马道福跪上一天一夜都得不着半句话。
“阿姊,如能得到消息,务必遣人报知王府。”
“我知道了。”司马道福愈发不耐烦,不是背后还有司马昱,她实在懒得理司马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