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二郎剑眉习惯一皱:“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脑子里开始装这些东西了?”回道:“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或许就是我上辈子负过她,这辈子就认准她了。行了,睡吧,我说的话一定要记住,不要让爹爹担心。”
“知道了。”沐淳听话地答应着。心里却不这么想,不趁着人小办些事情,难不成大了办?
沐二郎出得门后嘱咐女儿把门栓好,不知到底有没有真放下心。而沐淳这时还在回味他方才的话,轻声说道:“不是上辈子您负了我娘,而是她负了您吧。”不然,怎会有后来发生的事。
负了你的怕是还有沐春儿……老婆和女儿都被你害了,这个时代的女人,命运似乎都受着男人的影响,如娘所说——筷子命。
次日,沐淳再次见到罗师爷。大叔待她很亲切,只是眼窝有点深,许是夜里太过辛劳的缘故。消受美人恩,也得有个好身体才行。
“沐春儿,这名字实是有些粗陋,这样,若是不嫌弃我便给你改个名字可好?”罗师爷见到端庄而立不卑不亢的沐淳,愈发觉得这样的小姑娘少见,一时起了爱护之心。
沐二郎忙道:“哪里会嫌弃,感激师爷还来不及。”
沐淳很无语她爹的狗腿,罗师爷当真在抚鼻思考,一会儿望天一会儿望地……
“沐淳。”
“嗯?”沐淳答道,旋即一惊,赶紧低头。毕竟是被叫了好多年的本名,给人乍然喊出完全没有反应时间,被本能支配了。脑子轰然一炸,哪怕她低着头,也丝毫影响不了那股磅礴的思绪。旧情旧爱旧事旧人,猝不及防地渗入她身体,瞬时感慨万端。
“哈哈哈哈。”罗师爷大笑:“单名一个淳字,看来令爱很喜欢这个名儿嘛。”
沐二郎跟着笑,疑惑地问道:“师爷,可知是哪个‘淳’字?”
“淳,浓也,隽永。朴实无华,贞静敦厚,又不失本韵。好比淳酒味甘,饮之者醉不相知……”罗师爷脑袋左右摇晃。
沐二郎捂掌道:“甚好,小女当得这个淳字。”完全忘记此刻应该谦虚。
沐淳:果真不管在哪里,都是看脸的时代。罗师爷只见过她两面,马上就臆想出这许多妙意,许是还寄托了这文人自己的美好想法吧。一时五味杂陈,家变了,她的名字也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沐春儿的一生已彻底改变?
这时,赵三郎与三位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子急步走来,赵三郎道:“沐老弟,我就说这事能成的吧。瞧,我们哥仨连祝学礼都准备好了。”
“嗨,赵三哥薪俸也不多,小娃娃进个学而已,哪用破费。”
“都是些小物件儿,别跟哥几个客气,客气就是看不起。”赵三郎把东西一股脑塞沐淳手上。
桃花点缀的专为女子准备的竹书篓、一只和她小手很匹配的狼毫笔、一方小巧的砚台。
“沐淳谢谢三位伯伯。”她宝贝地收下,笑得一脸灿烂。收礼物就一定要让送者开心。
罗师爷捋着自己的八字胡:“别跟他们见外,年初那小王百万捐了一千两银子予衙里,落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