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浅且密,用力不均,像是女子所为。”威远将军道:“查看了毛氏的双手虎口,均有刀柄造成的细密挫伤,想来就是她捅的。杀死李钟后,她自己割断了喉咙。”
“这是在李钟不察的情况下出的手,李钟身上可是有功夫的。”陈昂扬声问尹子禾道:“师弟,现在你怎么看毛氏?”
“这个,其实,下官倒是觉得她做得对。就算李钟会好好对毛氏,也没法抹去他此前的所作所为。女人死了心,是很可怕的。”
“哈哈哈,你个青皮小子还蛮了解女人的嘛。行了,收工,进城,老子好好松泛松泛。”
至从尹子禾突然回来又不告而别后,沐淳骂了他不下十回,天知道她多想知道关于毛氏和李钟的后续故事,天知道她有多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完仗!
“少奶奶,快些梳妆打扮,少爷带着几位大人进城来了,少爷把他们安排在盛源客栈,晚上还要带他们去相思楼喝酒。”
“完事了?庆功宴?”见圆贵一张脸都要笑烂重重点头,沐淳也想道一声阿弥陀佛。总算可以安安生生的做官,安安生生的修路了。
“我快两月没出去,相思楼换掌柜了吗?”
“换了,班满家一位上税很积极的商户接手的。”圆贵又道:“少奶奶您怕是不知道吧,土司全被砍了头,大人说以后琼花县衙不再设土司属官,衙门的日子不同了。”
“得,横竖全是喜事,我知了。”沐淳欢喜道:“对了,为什么他要让我梳妆打扮?”难道是想回到家赏心悦目?惯得他。
“不是,是怕万一沈大人要上门拜访。”
对哦,沈林来了,沐淳自去收拾。
哪曾想,几人在相思楼喝了一夜酒,沐淳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召妓……
“找姑娘陪了吗?”
曾大人一回到家,娘子就这样问他。
“你还真是不怕别人说你母夜叉,笑我惧内。”尹子禾一口酒气,揉了揉眼睛:“逢场作戏免不了,为了不让人笑话,我把这个月的俸禄全赏了。”又道:“就项都督有雅兴,点了两个姑娘走,我们三个干喝了一夜酒,在他们身上真是学到不少东西。”
“是咱们给的银子吧?”
“那是当然,说了我请的嘛。我以为我干嘛非要娶你,不就是因为你能赚银子!”
“你!”沐淳气得肝疼:“你果真是学到不少东西。”
明知是说笑,碧云碧雪闻得这话也情不自禁扬起嘴角。
“生气了?哈哈哈……”尹子禾大笑,用力把娘子举起来:“生气我就有机会哄了,罚我吧,罚我做啥都行。给娘子捏腰捶腿扮小黑也甘愿,只求换得娘子一笑。”
沐淳叹口气,这厮,知道自己会骂他夜不归宿,偏生爱胡来更惹得她不痛快:“快洗洗躺着去,好生睡会子,下午说不定还有事,你不是说姨父来了吗。”
“不累。”
“别撑着!”
“娘子,这回情况特殊,为夫保证,下不为例。”
“千万别保证,也千万别给我说什么下不为例,我不爱听也不信。”
“娘子,对不起,怪为夫官太小,身不由己……”尹子禾蹙起眉头,脸有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