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道,“没什么事。你怎么没跟着苏先生念书?去念书吧,我去瞧瞧老太太。”就要把赵长卿打发到苏先生那里去,赵长卿是个机敏惯了的,问,“看母亲这一脸欢喜,可是有什么喜事?”
白婆子听这话先笑了,忍不住道,“姑娘真是未卜先知了。可是大喜事,只是暂不能告诉姑娘。”
凌氏笑嗔,“偏你多嘴。”对赵长卿道,“去念书去念书,没你的事。”
赵长卿没好再追问,心里思量着:看母亲的神色,定是好事,莫不是楚姐姐真的来说亲事了?这样一想,赵长卿觉着有几分羞又有几分喜,便去了苏先生那里。
先说凌氏喜气盈腮的去了老太太屋里,将楚家提亲的事同老太太说了。
赵老太太先是不敢信,“真的?”
凌氏笑,“听梁太太的意思,是这样没错的。我也是不敢信,还有件喜事没跟老太太说呢,老爷说去年王千户死了。原本王千户手里的人马是由宋千户管着,昨儿接到将军府的签令,暂让老爷去管了。因昨天接到梁太太的帖子,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跟老太太说这事。今天我这一寻思,楚家求亲的事定是实的。”这回丈夫真是沾了闺女的光。
赵老太太并不似凌氏那般喜的站不住脚,反疑惑问,“先前不是楚家还不乐意,怎么如今又乐意了?”
凌氏笑,“说楚公子实在是看中咱们长卿,楚将军楚夫人也就愿意了。”
“莫不是楚公子有什么不妥,要咱们长卿过去冲喜?”不怪老人家凡事往坏处想,实在是天上忽然掉馅饼,不敢轻信。
凌氏笑,“那不能,我听长卿说,前几天她同欧阳师父出城找猎,还遇到了楚将军父子。若楚公子不好,怎么能去行猎呢。”
赵老太太此方道,“将军府的亲事是咱家想都不敢想的,只是怕这门亲事太好,长卿这嫁过去媳妇不好做。”
“这,这毕竟不是咱家死求白赖的结亲。”
赵老太太道,“待长卿他爹回来,咱们商量商量。先时我想着,结一门同咱家相仿的亲事,门第相仿,长卿也伶俐,咱们守着她,断然委屈不到丫头。谁料到又有将军府这一出。”亲事真是好亲事,只是将军府门第太高,以后女孩儿受了委屈,家里人要怎么去给出头呢?再者,楚将军只是到边城做官,若日后千里调动,再见面也难了。想到此处,赵老太太颇是不舍。
“是啊。”凌氏心里是很情愿亲事的,想着楚家行事,道,“先时瞧着,楚将军家倒不似那等无礼的人家。”毕竟先时也来往了好几年。就是出了去年的事,将军府正经也没把赵家怎么着。
赵老太太颌首,“若真是无礼的人家,哪怕再门第好,也不能点头。”
凌氏理智也回笼了些,道,“是这个理。”
赵勇一回家,茶都没喝一口,打了屋里丫环问凌氏,“今天楚姑娘来问亲事了?”
凌氏惊问,“老爷怎么知道了?”
赵勇叹,“楚公子去找我,跟我说了半日话。”
凌氏问,“楚公子找你说什么?”
赵勇没说话,反道,“待休沐的时候我去将军府,回来再说吧。”
夫妻两个感情好,诸事不瞒的,凌氏又问,“楚公子到底找你说什么了?”
赵勇含糊道,“就是说他看上咱家闺女了,现在一个通房都没有,还守身如玉呢。”
凌氏“扑哧”就笑了,“真的?楚公子可真是正经人。先时我还生怕他是少年心思,来得快去得快,还直担心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