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些,好在实惠,用的是她家库里的普通棉料,您要实在要给钱,一共用了十来匹料子,我问过她了,拢共二两银子。您一共给我六两三钱银子就是了。至于房租,今天屋主就过来,一会儿他来了,打发人与他去牙行立了租赁契约就是。”
郑老太太笑,“你才多大,就这样的机伶。”
赵梨子笑,“不瞒老太太,我是在外头跑惯了的,大事做不来,这些琐碎小事再没问题的。再说,郑大人这样的好官,就是我也敬仰的了不得,能跑跑腿,也是我的荣幸,就盼着郑大人多为咱们平民老百姓说话,这样贪官少了,咱们的日子也好过了。”
赵梨子年纪正是半大不小的样子,他本就能言善语,将郑老太太、郑太太哄得乐呵呵的,郑太太细软还是抢救出了一部分的,将银子称给赵梨子,道,“有劳你一块儿把银子给赵姑娘,就说待我家里安置妥当了,再过去寻赵老太太和赵太太说话。”
赵梨子笑应,恭恭敬敬的收下银子,便告辞了。
郑家婆媳看这样样齐全的屋子,心下都觉着闺女这朋友交得好。能帮郑家的人有许多,可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郑家并不希望接受太多的恩惠,尤其在银钱上,郑大人是清官,便要格外注意。
赵梨子回去跟凌氏把事情说了一遍,将二两银子给了凌氏,凌氏笑,“郑太太实在太客气了。”
赵梨子笑,“郑大人为人清廉。先时咱们请郑老太太郑太太过来养病,所谓朋友救急莫过于此。如今郑老太太郑太太身子都好了,自不希望平白接受馈赠。婶子就收着吧,郑大人便是这样的脾气。”
凌氏便收了,问梨子,“你这样天天在外摆摊,天气越来越冷了,要不要租个铺子,也暖和些呢。”
赵梨子笑,“这我得跟先生和卿妹妹商量商量,我一个人拿主意不合适。”
凌氏道,“如今你叔的官也升上来了,何况包子铺你是做熟的,去商量商量吧,若是银钱上短了,我这里还有一些。”秘方也在,人也在,赵梨子的确是个机伶人,做生意的好手,凌氏是盼着他能重开铺子的。
赵梨子笑应了,凌氏是个和气人,不过,他做生意,还是要同赵长卿苏先生合伙。
赵长卿倒不担心开不开包子铺的事,反正赵梨子比她眼光好,什么时候适合重新开张,赵梨子自己心里有数。重阳节前,赵长卿请赵梨子吃饭,她还亲自下厨。
赵梨子不停的跟苏先生打听,“卿妹妹这是有什么事对我说还是怎地?我心里怪不安滴。”
苏先生笑,“这有什么不安?”
赵梨子朝苏先生挤股下眼,“怕卿妹妹先礼后兵呗。”
苏先生笑,“你再这样油嘴滑舌可就成油条了。”
“现在做小生意,当然要油嘴滑舌。等什么时候发了财,做了大掌柜,该端的架子也得端起来。”赵梨子笑嘻嘻地,看苏先生缝衣裳,赵梨子道,“以后别弄这些绣纹啊什么的,我天天在外头卖包子,不用这么讲究。”
苏先生挑眉,“我说这是给你的吗?”
赵梨子煞有介事,“不给我,难道给阿白弟弟的?他现在一个大子不赚,哪里配穿这么好的衣裳?穷书生穷书生的,哪怕是先生做给阿白弟弟的,我身为兄长,也不能给阿白弟弟养成穷奢极欲的机会啊!不如先给我穿,我穿旧了再给阿白弟弟,他便明白艰苦朴素的道理了!”
苏白气的,“我不穿旧衣裳也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