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着些紧。给你开的补药,吃了没?”
“我腰子好着呢,哪里用得着吃补药,又不是老头子。”梨果令小厮将被窝安在他哥床上,道,“哥,咱们晚上好生说说话。咱们一年才见几天,你现在嫌我,等到了边城又得想我。”
“我想你个头,你又不是温香软玉。”梨子道,“洗澡没?洗过澡才能上床啊!”梨果别的都好,就是个人卫生问题,十分要命。你不理他,他能馊了。
梨果道,“王氏天天叫我泡浴桶,我好容易在哥你这里轻闲几日。”
兄弟两个说说笑笑,梨子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事情跟梨果说一说,心下一想还是罢了,赵长卿那样谨慎,若他这里事有不密,就白辜负了赵长卿的信任。何况如今梨果芝麻绿豆的官,告诉他,他也帮不上忙。
梨子道,“你如今成家立业,不比以前了。血亲上,咱家没什么亲近的了。跟长卿、阿白他们,与亲的也没什么差别,过年走礼的事,你经些心。”
梨果道,“哥你别担心,王氏已经开始预备了。”
梨子便未多说。
过年,过的就是人情往来。
帝都与边城也无甚差别,赵长卿是做熟了的,有往年的例拿出来比对着,还有永福红儿两个得力的大丫环,如今也都历练出来了。故此,哪怕年关将近,赵长卿仍是悠哉悠哉,并不忙乱,她甚至还有空去赴郑妙颖的约。
郑妙颖得了两盆上好的腊梅,养在屋里开了花,请赵长卿到家赏梅。郑妙颖也是极悠闲的,她经营个文房四宝的铺子,手头宽松,何况郑家关系往来本就疏淡,过年亦是不忙的。郑妙颖笑,“这花极难得的,你若不来赏一赏,怕是今后再难见到这样好的花。”
赵长卿笑,“什么样的花,竟得姐姐这般赞誉。”
郑妙颖引赵长卿去书房观赏,并不是寻常见的大盆栽,而是书桌上的一小盆腊梅,极普通的白色粗瓷花盆,上面连一个花纹都没有,甚至有些烧制不大好留下的粗糙瑕疵。但,那花又极为孤傲。梅花本就是孤傲之花,可是这一盆小小腊梅,竟有千岩万壁、凌寒独开的清绝傲然扑面而来,那不甚讲究的瓷盆,反欲衬得这花与众不同起来。就如同一位身着粗衣的侠客高人,即使衣衫褴褛,亦有掩不住的风华气派。
赵长卿不禁赞叹,“的确好花。姐姐从哪儿得来的?”
郑妙颖道,“我去清心庵还书,正巧遇到有花匠给庵主奉花,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盆,师太不喜这花孤傲太过,便转赠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