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母不亦乐乎,已经做起了啥事都不用干、坐等着钱掉进院子里的春秋大梦。
这时,段万全又叫停了众人,“我晓得各位心中高兴,还有个更好的消息告诉大家。”
“什么好消息?!魏家可真是大善人家!”酒溪庄的人都喊着。
“是这样,魏家买了大家的酒去卖,卖了酒得的利,分大家一成!”
段万全这边话音一落,整个晒场全沸腾了,“天爷!还有这样的好事呀!俺们辛辛苦苦煮酒这么些年,可算有点回报了!”
酒溪酒虽好,但是产量小,又有景芝酒名声如雷贯耳,酒溪酒只能夹缝里生存。酿酒人家一年辛苦到两头,也不过勉强得一个温饱,酒酿好了还好说,酿坏了就砸在手里了!现在有魏家保底,还有抽成可拿,这是从前几辈酿酒人家都没想过的事!
有人掐了自己一把,“真的假的?!我怎地还有些不信!”
段万全自然道:“千真万确,正如方才那位大娘所言,魏家这是行善积德来了!只不过,魏家收酒也不能随随便便收了卖,还是要挑一挑的。不过大家放心,凡是挑中了的人家,就按方才我说的法子分钱!”
酒溪庄的人一个挤着一个往外跳,跳着问了同一个问题,“怎么挑!挑什么样的?咱们要做什么吗?”
此刻同最后揭晓答案的时刻一样,段万全看到挤在人堆里也往外跳的罗氏娘家和舅家人,转过头同崔稚对了个笑眼,后者早已弯了嘴角。
段万全道,“各位什么都不用做,只把之前借粮还酒的酒给魏家备好便是。魏家从各家的酒水里挑出来醇香易卖的好酒,凡是被挑中的人家,三年之内,都按照抽成的法子算钱。酒卖的越多,分的钱越多!就看各家的酒水够不够好了!”
他的话落了音,登时不少人家都鼓起掌来,似邵家这等几十年如一日坚持品质好酒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几家欢喜几家愁。
罗氏娘家和舅家可就傻了眼了。
罗母怔怔地回不过神来,罗氏嫂子气得跺脚,“娘!这可怎么办了?!咱们家的酒水是好酒呀!就是这回没尽心!这可一下失了个大好事!哎呀!”
罗氏舅舅也过来扯罗母,“姐!可都是你家闺女让咱们不用尽心的!说保准魏家不会找上门来!这下行了!好事也没咱们家了!你怎么赔?!”
“赔什么赔?!我让你家不尽心你就不尽心,我让你把欠我家的钱还给我,你怎么不还?”罗母跳起脚来,一扯扯到了罗氏舅舅的弱点。
但是她自家也偷奸耍滑,没酿出来好酒,儿子和媳妇在旁问,她可没法扯这么远。
她道:“这不是还没定吗?都急什么!你妹子有本事说这话,就有本事给咱们两家塞进去。旁人家我管不了,咱们两家可是魏家的姻亲,他们魏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好事都便宜了旁人吧?!他们要是敢,让你妹子拿着借条去理论!魏家肯定嫌丢人,大笔一划就把咱们两家弄进去了!”
罗母理直气壮,她儿子儿媳和弟弟倒是一时没话反驳。
能给他们划进去就好,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错过这个村,上哪找这个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