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苏玲眼窝深陷,脸色苍白,惊讶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苏玲抬头看看她,鼻头一酸,若是自己走了,太太怎么办?!可若是不走,公爹又怎么办?!
不如将这一切告诉太太,太太认清了沈攀的真面目,到时候自己再走,太太自然而然就会提防沈攀了!
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抓住了穆氏的裙子,“太太......”
“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出什么事了?”
门帘轻响,沈攀一步跨了进来。
苏玲一句话堵在了嗓中,她看看沈攀,见沈攀淡然向穆氏行礼,穆氏侧过脸点了点头,又问她,“苏玲,到底怎么回事?”
苏玲看向穆氏,眼角扫见沈攀稳稳坐在穆氏一旁,嘲讽地看着她,这话怎么都再也说不出口。
她算是明白了,这院子里早就不是穆氏当家做主了,穆氏身边就有沈攀的人!
苏玲一时心凉半截。
以她如今之力,根本扳不倒沈攀,甚至连在穆氏面前彻底揭露沈攀,都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她还不如暂时离开穆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沈攀这样的人,做过的坏事肯定不止一件两件,早晚,让她抓到沈攀的把柄,让沈攀身败名裂,不能继续害人!
而眼下,她只能盼着穆氏听进了她昨日的话,万不要再上了沈攀的当!
苏玲退后一步,朝着穆氏磕了三个头,说自己公爹捕鱼时摔进了河里,伤得厉害,需要她伺候身前,请穆氏放她。
穆氏没有不答应的,连忙叫人开库房拿了许多药,沈攀也在旁说替苏玲公爹请大夫。
苏玲拜谢不敢接受,深深看了穆氏一眼,离去了。
沈攀瞧着,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些事,崔稚都不知道。
昨日孟中亭喝了她的杏子酒,与他们几人一块说说笑笑叙了一阵话,到了天色渐晚,离开了去。
而魏大人始终没有回来。崔稚想起魏大人当时的神色,心里有点毛毛,顾不得满口杏子酒气,起身去巷口茶摊找,谁想到茶摊老板说,魏大人吃了半盏茶,就结了钱走了。
去了哪里,并不知道。
崔稚这心里毛毛地更厉害了,虽然魏大人不会走丢,可就这么离开了,是不是生气了?
她去街上找了一圈,没找到,邬梨满不在乎,“上街玩去了呗,丢不了!你不是不跟他玩吗?还找他做什么?”
“我没有不跟他玩呀!这不是让他帮个小忙吗?谁想他小气巴巴地,生气走了,也不说一声!”
谁想话音没落,魏大人就进了院门。
崔稚真想打嘴。
魏大人却没听见似得,径直回了自己屋里。
崔稚跟上前,他却关了门。崔稚碰了一鼻子的灰,小心肝乱跳,魏大人还从来没跟她生过这么大的气?这次是怎么了?
崔稚纠结了一夜,然而到了今日,魏大人也没有同她说话。
这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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