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没出息的货不中举,自家老爷面前没法交代不说,那些族人又要说他们陶家耽误邬家嫡枝的血脉了!
邬陶氏正要把两个儿子叫过来训斥,听到传话,说邬墨云回来了。
因着岳氏身子不好,邬墨云到了青州,也只邬陶氏去看了一次,娘俩有话不好多讲,这回邬墨云总算得空回了娘家。
邬陶氏听了报信,都坐不住了,亲自出了屋子去迎接。
当下母女两个一见面,好像生离死别了一场一样,母女两个都掉了泪,邬陶氏抽了帕子替女儿拭泪,“我儿受罪了,受罪了!快快到娘这里来!”
总算回到了娘的怀抱,邬墨云哭得停不下来,娘俩携着回了屋里,邬陶氏让人给她铺了厚厚的褥子坐下,“小产始终伤身,处处都得小心!”
说到这个,邬墨云叹气,“娘,可能我真的和那个孩子没缘分吧!”
“怎么这么说?”邬陶氏问,邬墨云抽泣着,把刚才从崔稚口里听来的话告诉了邬陶氏。
“那崔姑娘说,姓段的牙人路上遇了土匪,这才把东西都弄丢了,当初女儿刚刚怀孕,听说那段牙人要回来,按照娘的嘱咐,赶忙写了封信让他连同给娘的人参一块带回来,没想到,竟然遇了祸事,许是我那箱子太张扬,引来的......”
邬陶氏愣了,没想到这事还有这样的关节。
她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哪里是你的箱子张扬引得贼?!根本就是那死丫头和她身边的人故意的!”邬陶氏说着,脸都青了,“原来我儿小产,就是这帮人坏事!”
邬墨云吓了一跳,“娘,你说什么?!”
她不晓得邬陶氏和崔稚之间多年的恩怨,但是邬陶氏这回只觉得自己弄了明白,于是一桩桩一件件说给邬墨云听,“......你想想,那姓段的牙人是个穷的,没见过世面,他接了你的箱子,这一路上能不打开看吗?他看见你孝顺娘那些人参,必然起了歹心,再瞧了你的信,肯定从中使坏!那些人屡屡坏咱们生意,和娘过不去许久了,他们怎能帮你?!不帮也就罢了,还害了你!”
邬墨云听的目瞪口呆。
当初她嫁进孟家的时候,母亲就嘱咐她,若是怀孕了,须得快快支会母亲一声。
母亲说只怕她随了母亲的身子,在孕事上要生波澜。母亲怀他们兄妹三人,都在险些流产,后来找了京城的太医看了,说是身体同一般人不一样,肚子挂不住孩子,要吃特制的药补气固胎,否则必然是要滑胎的。
邬墨云怀了孕找了大夫没瞧出来什么不妥,又不敢跟岳氏说,生怕被婆家人瞧不起,再给孟中亮塞了妾室,再有邬陶氏让她传信回来,她就逢着段万全回青州,托段万全递了东西和信。
如今邬陶氏把话同邬墨云说了,邬墨云惊呆了,“怎么会这样?!我看那崔丫头人挺好的,就除了嘴巴厉害些,同四爷不对付,倒是讨得六爷和婆婆欢心......他们怎么能如此坑害我?!亏我还信了他们的说辞!”
邬陶氏连连叹气,说“傻女儿”,邬墨云呜呜又哭了起来,邬陶氏揽了她,忽的想到了什么,“你说那姓崔的丫头极得小六和岳氏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