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稚不愧是和邬陶氏过过招的人,真是一句话道破原委。温传和葛青听了这话都惊讶,“作弊可是重罪!”
魏铭连忙示意崔稚不要乱说话,“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讲,免得惹祸上身。”
他这么说了,崔稚连忙点头,“说得是,只是咱们现在怎么办?装不认识?”
不管关系如何,在外面还是青州邬氏的人,除非邬梨分宗离族,不然见了族里嫡枝的伯母和族兄装不认识,被人发现是要被非议的,尤其现在,乡试在即,到处都是眼睛。
魏铭三言两句提点了邬梨,邬梨一听,晓得是要紧道理,只好迈着不情愿的步子,走上前去,“给大夫人请安。琪族兄近来消瘦了,可见兄长用功,小弟佩服。”
他是不情愿地上前说话的,说出去的话也意外别扭。
邬陶氏立时皱了眉,邬琪更是脸色给了两分。
邬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说他平日不念经,临时抱佛脚吗?!
“梨族弟的意思,是我平日没用过功读过书?!”
邬梨一听,心道你可不就是没读过书吗,虽然他不是这个意思,但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错处......他暗暗想着,浑身却被火烧了一样,那母子俩目光如火,真要将他烧成灰。
他心里想着,随便说两句意思一下行了,并不是来寻衅滋事的,于是解释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小弟是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这话说出去,连他都觉得不对味了,那邬陶氏母子更是两眼使劲瞪向他,好像要把他瞪到地上。崔稚在后面嘿嘿笑了两声,邬梨真想挠头,“我真是觉得琪族兄为乡试消瘦,尽力了就好!”
什么叫尽力了就好?!意思是肯定考不过,别太伤心呗!
邬梨说完,自己都咬了唇,崔稚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葛青和温传也都闷着发笑,魏铭无语看了下天:这天上的云,真是什么奇葩的形状都有啊!
邬琪气得要上前手撕邬梨,邬陶氏也顾及这是济南,不是青州,一声叫停了他。
她自己上前半步,上下打量邬梨,“一点柴火不拾,我问你烧得什么?!”
“烧”得什么?“骚”的什么!
邬梨听了这话,秒变“无力”,他是真不想吵架的!
“回大夫人的话,邬梨烧得是柴(才),反正不能烧钱不是?”
他说完这话,不想去看邬陶氏,谁想目光一不留神滑到了邬琪身上。
他邬梨烧得是才,谁烧得是钱?
可不就是邬琪吗?!
而且是六百两的巨款!
邬陶氏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仰过去,“邬梨!你给我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