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了这个八字,连道“阿弥陀佛”,后来一想不对,是三清祖师给的喜庆,又把“福生无量天尊”念了几遍,回到家中跟孟月程一说,孟月程也笑起来,“可见你我做的那是好事!”
但问题又来了,楚氏问他,“虽说四弟把小六的亲事交给了你我,但咱们总不能不让那母子知道?况且他们母子,早晚要知道的,要是小六届时发起疯,岂不是闹得我在娘家没法做人?”
解决孟中亭,才是首要问题。
孟月程手指在茶几上一敲,主意就定了,直接招呼了楚氏,“你把那老道合的字给我,让人把小六寻来,我亲自同他说,不怕他不点头!”
浓重的药味充斥着房间,孟中亭全身上下被药味浸透,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药味。
松烟劝他歇一歇,到外边透口气,“六爷两日都没出门了,这怎么成呢?夫人醒了也要心疼的!”
孟中亭摆了手,看着岳氏双眼紧闭,脚步沉重地迈不开,“娘在屋里躺了多少日了,她都不能出门换口气,我又换什么气呢?什么时候娘好了,我再出门!”
“可是......”
孟中亭不许松烟说多话,自己拿起书看起来,“有这个工夫,去打听打听保定那边到底如何了!”
松烟只好应声出门去了,但是到了门外,就见孟月程的小厮走了过来,满脸喜气的,“大老爷请六爷过去一趟!松烟快去传个话吧,我们老爷等着呢!”
“大老爷这是有什么事?”
那小厮笑,“自是好事!”
好事?!松烟乐了,赶忙回了屋子禀了孟中亭,“......六爷说,是不是保定来的好消息?!”
他这一猜测,可把孟中亭惊喜到了,当即起身往外去,连衣裳都来不及换,直奔孟月程院子。
他急慌去了,满身药味还没去掉,孟月程离着他一丈远就闻到了。
他难得的没有训斥孟中亭,叫了孟中亭坐下说话,“你娘病的这些日子,你总算尽了不少孝心,难为你了!”
孟中亭连道应该,“娘的生恩养恩,做儿子的不敢有一刻忘记!”
“嗯。”孟月程捋着胡子拉着长音,“不过你娘这个病,病了许久了,药吃了不少,起色却不多,也不知道到底如何。”
这话倒是把孟中亭吓了一大跳,“大伯父,可是有大夫说了什么?!”
孟月程见他这紧张模样,心道正好,他说那倒是没什么,“只是我想,药石自是一方面,若是能冲喜,是不是能让你娘好得快呢?”
冲喜?孟中亭脑子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