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以为他顾忌没有人教导,打断他的话说道“不用担心,我自会帮你”
“好吧”花清转过身去,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就这么不希望自己留在你身边吗,他想
白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是到时觉得好就不会想留在自己身边了吧,也罢,就当还了他为自己做饭的情吧,自己倒时也好抽身离去,心中这压抑的感觉也会慢慢散了吧
☆、第九章状元
奉安镇陈家村一户农家门前,两道人影出现在还未旭日东升的清晨中,一高一矮,高的仙风道骨,朗逸飘然,矮的娇小纤瘦,看着却虚幻缥缈
“这便是今年新科状元陈塘的家,过两日就会发榜,到时朝中会有人来宣旨,少年及第,鲜衣怒马,从此平步青云风光无限,比你在山中生活可是有趣许多,你若喜欢日后便努力,想来也会有如此成就,你不用担心,我会在暗中助你”
这是他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话,却是劝他发愤图强,他是为他好吗
“若我喜欢,你便要离开了吗”
“也许吧”若你真的喜欢那样的生活,便助你留在这里再离去吧,毕竟到时了无牵挂
“…”花清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那美丽的眼睛中的情绪,一瞬间,他在心中有了计较,白寒也许是为了他好,他说怕他后悔,他不能弗了他的好意,他说若是自己喜欢那样的生活,他可能就会离开,花清想无论那样的生活是怎样的,他应该都不会喜欢,因为没有他
白寒施法将陈塘的魂封存沉睡,将带来的花清的魂送入那陈塘的体内,与他一同而来的是花清的魂,而花清的身体则被他留在竹屋里,施法保护起来
陈塘(花清)醒来反应一会才满满的走到镜子前看着这陌生的身体,心中复杂万分,勉强通过前几日对陈塘的观察,模仿着陈塘的言行举止才勉强没有露出马脚
花清毕竟才十三岁的年纪,可能因为长期在山里生活,所以才显得十来岁般瘦小,而陈塘已经十九,所以在一些行为上,花清做的还稍显幼稚,幸好有白寒的暗中帮助,也算蒙混过去
陈塘乃这村中一普通农户,祖上曾是书香世家,后来家道中落才不得不来此地定居,陈塘父亲早逝,家中独留他和他母亲二人,他母亲虽是普通村妇,但却很有见识,一直劝说陈塘读书,陈塘倒也争气,十几岁年就中了秀才,当朝皇帝堪称明君,对科举管理严明,所以一些徇私舞弊之类的事少有发生,这也是为什么陈塘一个无权无势的书生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在情况上他与花清也相似,所以白寒觉得这样的情况可以让花清感受
两天后,京城来了圣旨,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正是说的现在陈塘,一时之间,称赞声,奉承声不绝于耳,原本鲜少有人的小院变得熙熙攘攘,门庭若市,然而面对如此强烈的诧异,本应是感觉到扬眉吐气的时刻,陈塘却并没有表现的那样高兴,有人说这是沉稳,有人说这是虚伪,只有花清知道,他并没有很喜欢这种感觉,周围人的喜悦他能感受到,陈塘母亲的欣慰,村中管事的有荣,即使还有一些其他人笑容之中的虚假,在这样的环境中轻易就被喜悦感染,可以想象陈塘十年寒窗一朝登榜的心情是怎样的,但是他不是陈塘,他没有十年寒窗苦读,他也没有想要入朝为仕的渴望,这样的喜悦他是喜欢的,但却不是必要的,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感受这些喜悦的氛围,不要枉顾了白寒的好心,然后随白寒离开
一直在暗中的白寒看着陈塘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笑,只有偶尔面对陈母时才会显得更加喜悦一点,他像是看到了花清那淡淡微笑的样子,为何他没有想象中的快乐,而自己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心中究竟是失落还是庆幸
金銮殿上,陈塘垂手立于殿前,听着皇上说着什么,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想他一个山中农户和当朝天子是几乎不可能有交集的,如今却站在这里体会这金榜题名的感觉,他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他怕自己会露出破绽连累本身,相比紧张,更多的是烦躁,他恨纠结,他不喜欢用着别人的身子享受着别人的快乐,但是白寒又是一番好心,他是决不会忤逆他的,即使白寒从没拿妖的身份施压过他,但是他不想反对白寒,他对他有绝对的信任,即使他不知道那信任何时产生,出自哪里
封官加爵,赏赐金银,好不风光,陈塘刚回到皇上赐的府邸时已经晌午,又被前来道贺的人拉去喝酒,一直到晚上才回来,被人扶回来的陈塘已经醉的沉睡过去,第二日醒来时,花清就觉得头痛欲裂,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昨天喝酒喝到不省人事的事,一杯水递到面前,花清抬头看去,是白寒
花清接过白寒手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