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彦瞪他: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嘿嘿,就是你得加把劲儿,不然没法功成身退。
韩嘉彦真是一头雾水,怎么自己每次和他提起公主,他就总是这样言辞古怪,似讥讽又似藏了什么话不说清楚一般。
但韩嘉彦今日没空和他辨析清楚,她匆匆收拾碗筷,随后准备沐浴更衣。因为知晓要上长公主的床榻针灸,她害怕自己的夜行服弄脏了被褥,因而还专门清洗了衣服,换上了一套备用的干净夜行服。
你怎么这么爱干净?这夜行服你就穿两次就洗了?出汗了?待她沐浴更衣完毕,刚准备提着剑出门,就听坐在廊下嗑瓜子儿的浮云子笑问。
韩嘉彦:她有些来火,反问道:我以前不爱干净吗?
那倒不是,就是没这么爱干净。而且沐浴也太频繁了,大冬天的一天一次,多浪费柴火和水啊。光是我带过来的澡豆都被你用了一大半了,还得再添置。浮云子又道。
不用你添置了,我自己下次带来就是。韩嘉彦气鼓鼓道。
哎?怎么说着说着还气上了?
师兄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总是这样刺挠我。韩嘉彦忍无可忍,总算把话挑明了。
我没刺挠你啊?浮云子一脸无辜。
你!韩嘉彦欲言又止,最后不理他,扭头离开。
哎!你不骑马去吗?
不要你管!韩嘉彦远远地丢下这句话,就听一阵衣袂迎风之声,迅速离去。哼,还能看出来我在刺挠你,还算有救。浮云子嗤笑一声,又往嘴里丢了颗瓜子。
赵樱泓魂不守舍地在府中一整日,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书看不进去,练字下笔亦难静心,脑海中满是燕六的身影。
她仿佛就在自己眼前,温柔细语,小心翼翼,她温暖的手臂有力地承托、拥抱自己,修长带茧的手心包裹着她的手,也裹住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