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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连载定(女装公开场合失)(1 / 1)

刚结束元旦小长假的海津机场人流稀疏,阳光透过钢筋穹顶,照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一位高大的男人缓缓走过贵宾通道,走进他的专属包厢,步履优雅。他穿着深驼色长风衣,没有携带任何行李,手心唯有两本皮质护照夹,无名指闪着细碎的光。

他在卫生间门口站定,抬手轻轻敲打隔板门。

“哒哒。”

“哒哒。”

规律的敲击惊扰了里间的宾客,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隔板门从里面被拉开了。一双粉紫色蛋糕鞋踏了出来,随后是浅白色羊绒袜,勾勒出一双标致匀称的美腿,直到大腿根部,丝袜扣卡住略显丰腴的肉,延伸向更神秘的禁地。

连衣裙很短,堪堪遮住后臀,只要稍稍迈动双腿,便会泄露无限春光。因此少女并不敢于踏出洗手间,而是捏紧裙摆,羞惭地,不安地,欲拒还迎地拉开隔板门。男人低头看着“她”,茶黑色长发下的五官灵动英气,鼻梁高挺,嘴唇艳红,眼中更是饱含无法言说的拘谨。

“祁先生……”

“换好了吗?”

祁卫将少女拉进怀里,抚摸她后背的抽绳,食指轻轻挑开,一截圆润的香肩便露了出来。少女靠着他,轻声嘤咛着点头,羞怯万分。

“乖乖,别系太紧。”修长有力的大手覆上白色蕾丝手套,十指亲昵地交缠,滑到少女的腹前。祁卫轻轻揉按她的小腹,“肚子变大了。”

那是一抹无法忽略的、象征着“孕育”与“生命”的美妙弧度。祁卫将她腰间的抽绳松开了些,重新为少女扣好拉链。被紧身衣裙勾画出的细窄腰线荡然无存,但少女却感到舒适,蹙眉吐出一口气:“唔……”

祁卫喉结微动,按住少女的后颈咬了一口:“检票了,走吧。”

钟忻抱着他缓了会,踩着厚底蛋糕鞋,颤颤巍巍地往外走。好在有祁卫温柔的搀扶,他不太艰难地走出贵宾室,几乎是贴着祁卫的后背,死死抓着手里的小皮包,不敢见人。

穿女装坐飞机是钟忻游戏失败的惩罚,鬼知道他为什么要和祁卫玩五子棋,连下十盘,一把没赢!坏心思的eniga不仅让他穿裙子,还提了一个更过分的要求,让钟忻当场大脑死机,说什么也不同意。可惜最后,他还是屈于淫威,含泪去洗手间折腾了半小时。

“乖乖,想什么呢?”

祁卫拉住钟忻的手,回身不经意瞟了他一眼。钟忻连忙说没事,龇牙咧嘴地跟上祁卫的步伐。

钟忻选的航班在工作日清晨,飞行时间不算友好,因此头等舱寥寥无人,只有他们两人连在一起的座位。钟忻被祁卫护着脑袋坐进靠窗的位置,浑身隔应得不行,一会拉拉裙摆,一会扯弄丝袜,一会又嫌假发长,总之哪里都不舒服。

“祁先生,有点冷。”钟忻转头看着丈夫,报怨裙子太短,将他大腿几乎裸露出来,“能帮我借一条毛毯吗?”

祁卫脱掉自己的风衣让他披在后肩:“等起飞了空姐才会给你,先穿我的。”

alpha欣然接受沾满乌木信息素的温暖大衣,甚至被熟悉而厚重的信息素安抚了紧张情绪,不再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奇异装扮。他与祁卫小声聊天,等飞机准时出发时,已经被eniga信息素哄得暖和惬意。

祁卫原本安静听着钟忻说学校里的趣事,发现身边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肩上也传来软乎乎的倚靠温度。钟忻昨晚一夜没睡好,出门就打着呵欠,也是该让他补觉了。

祁卫将钟忻衣服扣紧,扶着alpha的脑袋让他躺进旅行枕里,小声叫他,“飞机上太干了,喝点水再睡。”

“不要。”钟忻迷迷糊糊地推开水瓶,“早上喝了好多……”

“你现在要多喝水,听话。”祁卫半安抚半威胁地掐住钟忻下巴,监视他喝掉大半瓶矿泉水,嘴角擒着意义不明的微笑,“睡吧。”

降下隔板的头等舱内光线昏暗,无数闪烁的指示灯宛如夜空里的灿星。可怜的钟忻,浅眠两小时后落入祁卫的圈套之中,猛然睁眼往后栽,蕾丝手套搭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唇边泄出微不可闻的呻吟。

“唔……”

alpha坐立难安,起身想跨过eniga的长腿出去,却被绊回原位。祁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单手撑着太阳穴,语气慵懒:“怎么了,乖乖?”

钟忻抱住他的手臂,急切地说:“我想去洗手间……”

祁卫没有说话,犀利目光扫过alpha波浪似的卷发,繁复的连衣裙,最终落到他鼓起的腹部,勾唇轻笑:“你不是穿了纸尿裤吗?”

刹那间,微凉的手指顺着钟忻裸露的大腿往上,轻而易举跃过丝袜扣,来到他温热的会阴处。

没有内裤的阻隔,也没有其余任何遮挡——钟忻的漂亮裙摆之下,有且仅有一张棉质的、尺寸偏小的纸尿裤。

钟忻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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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众场合失禁了,钟大脑一片空白,他尿进了祁卫送给她的裙子里。

“没有别人看到。”祁卫知道钟忻在怕什么,挡住外界通往他的方向,低沉着说,“钟忻。”

钟忻别过头,狼狈地擦掉眼泪。他觉得羞愤难堪,更不理解丈夫为什么变成了独裁的暴君。祁卫从钟忻的小皮包里拿出湿巾,温柔地替他拭去泪水,扳正alpha的脑袋与他对视:“乖乖,看看我,嗯?”

钟忻眼睛都红了,向上瞪着祁卫的模样凄楚又惹人怜惜。祁卫忍不住与他接吻:“你太可爱了……我想欺负你。”

“这也太过了!”

钟忻气急败坏,在祁卫舌尖咬了一口,铁锈味立刻蔓延在两人唇舌间。祁卫只好放开炸毛的小狗,笑着捏他后颈:“对不起,我道歉。”

毫无诚意的安慰让钟忻更加气愤,他推开祁卫,踩着蛋糕鞋去机舱厕所。洗手间内空间很狭窄,他勉强抬腿解下丝袜扣,拆掉系在腰间的纸尿裤,脱了下来。

吸饱水分的棉布又湿又沉,微黄的尿液更像是对钟忻的嘲讽。他红着眼睛丢掉纸尿裤,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开了,祁卫闪身而进,迅速关上门。

“……”

他们前胸贴着后背,紧贴着彼此的身体。祁卫从身后环过他的腰,抽出纸巾擦拭他的腿根:“对不起。”

钟忻像一尊雕塑,呆呆站着享受祁卫的服务。eniga用湿巾仔细将他擦干净,抱着钟忻更换新一条纸尿裤——从他的女士手包里。alpha对此无可奈何,用哭腔说:“好玩吗?”

祁卫放下钟忻的裙摆,将他的小妻子重新整理得花枝招展。

“就当我提前练习一下技术怎么样?”祁卫一边回答,一边耐心地抚摸钟忻微微隆起的小腹,将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我告诉过你,我没有与小朋友相处的经验,迄今为止所有心得都是从你身上讨来的。在我眼里,钟忻永远都是被捧在手心的宝贝,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让你……”

他的手掌停在钟忻肚脐的位置,隐约颤抖着。钟忻看着镜中的丈夫,微张的红唇像枯败的玫瑰。他知道祁卫没说完的意思,男人比他更担忧,或者说根本不怎么愿意让他怀孕。

“再给我点时间,接受它的存在。”祁卫敛起眼中的妒意,像所有期待孩子出生的准爸爸那样,努力笑得真诚,“好不好?”

钟忻叹气,蹭了蹭祁卫的下巴:“里面有点闷,出去吧。”

他们回到座位,安静躺了下去。钟忻被折腾得疲倦,却因为飞机频繁颠簸,翻来覆去无法入睡,难受得喉咙发紧。祁卫扶着他干呕了好几次,眉宇间的戾气越来越重。

“咳咳……”

钟忻脸色好了些,祁卫赶紧拍他的后背:“很难受吗?要不要吃点柠檬糖?”

“不用。”钟忻露出虚弱的笑,朝他伸出手,“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和缓温柔的乌木信息素宛如丝绸,绕进钟忻的后颈腺体,带去坚定的力量。钟忻牵住祁卫戴有钻戒的手,主动与他交握:“祁卫,还记得。钟忻不害怕过往,反而感谢那些锤炼他的、使他变得坚韧的所有。祁卫轻轻抚摸他的下颌,alpha被他养胖了些,毛衣下的孕肚鼓起圆隆的弧度,已经遮不太住了。

“可我还是想听。”祁卫拾起他的手掌,放在唇边亲吻,“随便什么都好,告诉我。”

“好吧,那我就说本科遇到的奇葩老师……”

也许康加奈尔知道今天是阖家团圆的东方节日,窗外落下应景的大雪,更衬得屋内的气氛温馨宜人。怀孕的年轻alpha身穿米色毛衣,卧倒在eniga腿上仰头与他说话,时而发出轻笑,时而将手搭在腹部,下意识来回抚摸,神情柔和倦怠。

alpha的丈夫被黑色衬衫撑出宽阔的肩,背影是那样富有安全感,却被爱人独家占据了。他的手边只有一盏红酒杯,alpha偶尔会贪心地索取,eniga却言辞拒绝,只让他舔弄唇边残留的酒香。

祁卫将钟忻抱到腿上,抬起他红润的脸颊,与他缠绵接吻。

“祁先生……”钟忻呼吸有些紊乱,不安地分开双腿,渴求丈夫的信息素与爱抚,“我想要……”

eniga眸色暗沉,眼中的情绪却像山火燎原,热烈而直白。他不再压抑汹涌的乌木香气,用信息素挑起钟忻最本能的求欢反应,撕开他的毛衣:“想要什么?酒,还是我?”

“啊……”钟忻躺在地毯上,双目失神,“我要你……”

祁卫高高架起他的双腿,米白色毛衣在重力作用下滑落,露出洁白光滑的孕肚。祁卫忽然觉得今夜的钟忻好美,浑身散发着成熟的、被疼惜灌溉的、得到宠爱的餍足。他俯身揉捏alpha翘起的嫩乳,在钟忻带着泣音的求饶声中,进入那口销魂的肉穴。

“乖乖……”祁卫将温热的红酒倒在他肚子上,舔吻他微凹的肚脐,“叫我的名字。”

“祁卫……祁卫!”

钟忻掩面落泪,过于剧烈的高潮快感让他头皮发麻,小腿抽筋。祁卫让他扶着沙发跪趴,从身后掌掴他愈发丰腴的肉臀,将粉白的臀尖打得红肿。

“祁卫……祁卫……”漫长的激烈操弄令钟忻爽得浑身战栗,alpha哪怕受不住地大口吐气,依旧缠着祁卫不肯让他抽身离开。祁卫掐住钟忻不堪一握的腰,发狠冲撞,喘息刺穿他的后颈。

“啊!”

肉穴激烈收缩蠕动,祁卫如愿射在钟忻体内,浇得生殖腔口发烫发痒。祁卫抱着钟忻,紧紧交缠着躺在地毯上。客厅内的暖气让钟忻大汗淋漓,他翻身与祁卫相拥,无声落泪。

“乖乖,怎么又哭了?”祁卫担心他不舒服,支起上身拨开他汗湿的刘海。钟忻仰望着eniga,缓缓开口:“我好幸福啊,祁先生……明天醒来,你不会消失吧?”

万一是幻觉怎么办?他又要回到孤单寒冷的冬夜吗?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祁卫对他发誓,“钟忻,我爱你。谢谢你愿意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给了我一个家。”

祁卫撑在钟忻身上,钟忻环住他精壮的腰,抚摸到那片粗糙的三角衔尾蛇环纹身。

他的丈夫是毒蛇吗?会将他麻痹吃掉吗?

“我也爱你。”钟忻分开抽搐的大腿,再度将他全身的脆弱敏感交给eniga,交给出笼的野兽,“捕获我吧,祁卫。”

地毯盛开艳色的花,某种原始而激烈的交合酝酿出乌木、佛手柑与红酒的馥郁香气,沉淀出醉人的芳香。最后钟忻叫哑了嗓子,也失去了全部神智与记忆,唯有紧紧抱着祁卫,在到达极乐顶峰之时将指甲嵌进男人后背,划出道道血痕。

正式进入孕四月后,钟忻各项不适反应得到好转,每天吃得香睡得好,更多计划也被提上日程。

“旅游?”

窝在小沙发里吃草莓的钟忻毫无特殊人群的自觉,赤脚踩着羊绒地毯,反应慢了半拍。祁卫早就被他磨得没脾气,抓着alpha依然细瘦的脚踝,给他套上保暖的袜子。

“嗯,再过两个月我要回公司,之后会忙很长时间,不能经常陪你。”祁卫把平板放到他怀里,“现在这个阶段出门旅游对你没有太大身体负担,想去吗?”

钟忻立马两眼放光。来法地乱按一通,终于丢盔弃甲,哭着哀求丈夫:“求你了……”

eniga禁锢住他来回摆动的后腰,露出用以标记的尖利犬牙。恍惚间,钟忻以为自己被吸血鬼抓进了阴森古堡,要成为他的初拥,代价是甜腥的奶水。

“呃啊!”

敲蛋观看小忻产奶

钟忻捂着脸嚎啕大哭,他觉得太羞耻太丢人了,祁卫简直把他逼到悬崖死角,让他退到没有后路的绝境。他的丈夫怎么能如此顽劣,如此凶残呢?他快被咬碎了,祁卫要将他吞吃入腹吗?

“乖乖。”祁卫深吸一口气,舌尖舔走唇边的奶渍,像是回味他最心动的陈年佳酿,“我现在可真是个妒夫了。”

“你……唔!”

钟忻话说到一半,又被祁卫捧着脸亲吻。唇舌交缠间他闻到自己乳汁的味道,微甜,很淡,还带着柑橘的香气,像是某种劣质冲调果味奶茶。

alpha的脸因羞愤更加红润,晶莹的泪珠落进祁卫的心里,让他觉得甜蜜而酸涩。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存在呢?钟忻是他见过最好的人,而现在钟忻怀着他的宝宝,胸脯也饱满圆润,成为他的妻子,成为他的熟妇,成为他的标记品。

祁卫念念不舍地松开钟忻,舔吻他的耳垂与锁骨:“你好美……”

钟忻低头看着大小不一的两侧乳房,赌气推开祁卫,捧着右边被涨得青紫的乳肉,自己动手挤奶。祁卫当真停下动作,扶着他的肩膀,随手拿起一支香槟杯,放到乳孔下。

“你想干嘛?”

钟忻抬头瞪了祁卫一眼,eniga喉结滚动,亲吻他的侧脸:“帮你。”

淡黄的初乳就这样喷出一小道弧线,流进玻璃杯里。钟忻手酸得抬不起来,不得不靠着祁卫,最后抱着他默默流泪,让男人将乳房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榨取出很小一杯奶水,作为胜利的奖品。

“唔……”

钟忻仰头喘息,双腿无力垂落,堪堪站到地上,屁股却挂着吧台。祁卫拿走香槟杯,扶着钟忻的腰,让他攀上自己的肩膀。

“啊!慢点……”

从西裤中释放出的性器早就火热难耐,挺入alpha泥泞的股缝,对准穴口整根没入。重力作用使钟忻直接坐上那根火热的性器,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地接受了这场入侵,呻吟着扭腰摆胯,试图缓解被强行破开的胀痛感。

细瘦的大腿死死扣着男人的后腰,因为害怕下坠,钟忻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用力地抱着祁卫,抬头索吻,急切而怯懦。祁卫抚摸他丰腴的肉臀,满手都是钟忻身上泌出的爱液。

“乖乖,你是水做的吗?”祁卫掐他的大腿,“怎么这么湿啊?上面在喷奶,下面也想喷,是不是?”

钟忻简直要晕倒了,恨不得捂着祁卫让他闭嘴。可他被祁卫顶得头皮发麻,脊椎酥麻,只能哼出愉悦而娇媚的呻吟。eniga怒张的龟头被紧紧夹在湿热甬道里,热情的潮液一股脑从钟忻体内涌出,浇得祁卫呼吸粗重,快要忍不住将alpha抵在墙上狠狠操弄。

肉体相撞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钟忻本能地护着肚子,勾腰想往后躲。祁卫察觉出他的退意,不满地按住他的臀,死死往下压。

“啊啊啊!”

钟忻发出凄厉的尖叫,两股相融的信息素宛如泻闸的滔天洪水,击起汹涌的浪潮。祁卫眼尾赤红,手臂鼓起夸张的青筋,衬衫更是被后背肌肉撑得裂开。

狭窄的肉口在催情药物的作用下不经意打开了,而对这具身体了如指掌的祁卫理所应当地发现了这个秘密。他的性器插入一片久违地带,冲破艰难的阻挠,触到极致高热滚烫的腔肉。

alpha骤然失声,略瘪的胸喷出最后的乳汁,悉数淋到祁卫的衬衫上。他瞪大眼睛,急促地、拼命地呼吸,齿关打颤:“太……深了……宝宝……宝宝在里面……”

祁卫恍若未闻,坚定地冲撞而入,将龟头全部塞进生殖腔口。钟忻挺腰惊呼,后背的蝴蝶骨凸起绝妙的棱。

“乖乖,这里本来就是我的。”祁卫托住钟忻肥美的臀,像是抱怨,又像是控诉。他始终微笑着,眼底藏着疯狂的邪念,优雅而绅士地亲吻妻子,“对吗?”

要溺亡了。

钟忻撑着祁卫的肩膀,感到灭顶的恐惧与惊慌。他被填满了,肺泡里的空气,乳房里的奶水,生殖腔里的黏液,还有一种名为“爱欲”的、模糊而抽象的、流动的东西。

要干涸了。

他的每个出口都在流水,眼泪,唾液,乳汁,精液……他像是阳光下融化的雪孩子,一点点淌出浑浊的清澈的液体,身体内部的生殖腔像是火山,喷出失控的岩浆。

他被操得痉挛,潮喷,射精,失禁。过于漫长的性爱让他大张着嘴呼喊,前来解救他的人是残害他的凶手,他的救世主,他的丈夫,他的——

祁卫。

“啊啊啊!”

钟忻咬着祁卫的衬衫,露出了崩坏的、濒临死亡的神情。

eniga粗大的结卡住alpha的生殖腔口,龟头戳弄着胎膜,像是子弹上膛的枪。祁卫控制不住想要摧毁钟忻的邪念,听到妻子的哭喊,他觉得快活而愉悦,于是他一下比一下重地奸弄着宫腔,像是要夺回领土的、张牙舞爪的霸主。

“乖乖。”祁卫轻声叹息,咬开钟忻后颈充血的腺体,注入信息素,“我好爱你。”

钟忻哽咽着与他接吻,乞求他再凶点,最好能直接杀掉他,让他窒息在高潮这一秒。祁卫扶着钟忻的腰,低喘着射在他的生殖腔内。带有浓郁信息素的精液被孕育胎儿的宫腔贪婪吸收,肥厚的肉壁来回挤压龟头,祁卫甚至听到了隐约水声。

“我要死了……”钟忻脱力栽倒,泪流满面,“祁卫……”

eniga的性器被挤出生殖腔口,刚刚接纳过他的肉缝再次无情地闭门谢客。祁卫将性器插在他仍然湿润的肉穴里,抱着瘫软的alpha往浴室走。

姿势变动带来的刺激已经不足以唤醒钟忻了,他筋疲力尽,闭眼靠着祁卫,像被主人责罚的、伤痕累累的小动物。祁卫就着相连的体位,替钟忻擦拭干净身体,回到床上。

“嗯……”

下体的胀痛使钟忻有些难受,但补充eniga信息素后,他又本能觉得舒服,想要贴近祁卫。祁卫缓慢地抽插他,抬起alpha酸软的大腿,轻声细语:“乖乖,之后吃什么东西都要先问我——牛奶里有他们给你下的催情药。”

“为什么要下药?”

祁卫想了会:“他们希望你能拖住我……就像现在这样。”

钟忻这才知道涨乳的原因,难堪极了。祁卫却没有存心逗弄,反而好言好语地哄着,吻他的眼睑与眉心:“虽然我很担心你的身体,但是你今晚特别美,我好喜欢。我是你的丈夫,你在我面前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你的每一面我都很喜欢。”

“可你又骗我……”钟忻侧躺在床上,眼眶红红的,“我以为是蜜月旅游。”

祁卫笑着抚摸他:“我还欠你求婚呢,乖乖,和你在一起的每天都像是蜜月。”

钟忻顿时被他说得心跳加快,傲娇地点点头,却又被身下的操干弄得神魂颠倒,化为一滩春水。祁卫抽插的力度不重,照顾着钟忻的兴奋点,尽力伺候着因怀孕而敏感的妻子。

“呃啊……停……停下……”

钟忻忽然皱眉喘了声,祁卫看他不舒服,立刻抽身而出,护着他的腰问:“怎么了?”

alpha没有说话,用细白的手指牵住他的手,缓缓放到小腹。祁卫触摸他圆隆的孕肚,莫名觉得烦闷,却又偏偏生出诡异的、没有理由的柔软。

“祁先生,你感觉到了吗?”

钟忻压住他的手背,两人婚戒相碰,像是灵魂震颤共鸣。

“宝宝在动。”

祁卫愣住。许久后,他抚摸那片突起的白皙皮肤,闭眼靠了上去。

“嗯,我听到了。”eniga颤抖着说,“6nehne”

心跳。

钟忻在酒店休息了一周才勉强能下地走路,祁卫处理好赌场的事情,等他养好身体,终于肯放alpha出门,开启他们的寒冬之旅。

首站是南下两小时车程的苏厄德,祁卫将车速放得很慢,副驾驶的钟忻举着相机,一路拍了不少风景。苏厄德是一座冰川海港城镇,拥有风景绝佳的漂亮海湾,他们买了冰川邮轮的船票,与日落时分出港离岸,驶向深邃的汪洋。

每晚入睡时分,钟忻总能听到冰川破碎的声音。他在祁卫怀中汲取温暖,eniga将手搭在他后腰,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聊天,说海港里的渔船很漂亮,白色的帆像是贝壳。

几天之后他们又出发了,一路北上,路过自然保护区。钟忻用望远镜看到了麋鹿与熊,兴奋地大喊。祁卫将越野车熄了火,抱着钟忻坐在引擎盖上,与他一起围观野生动物捕食,漫步在萧瑟的旷野里。

他们走得很慢,总是开一会停一会。钟忻什么都拍,澄蓝的天空,荒芜的铁路,暗淡的园林,远处的冰川山脉。他喜欢偷拍祁卫,eniga穿着羽绒服的背影,刀削般的锋利下颌,温和的眉眼,含笑的唇。

到达费尔班克斯后,钟忻发情了。他们不得不放弃早就预定好的城郊民宿,住进酒店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孕激素使alpha的身体越来越像oga,他对祁卫信息素的渴求来到前所未有的顶峰,几乎时刻不离地跟在eniga身后,稍有分离便会出现发情症状。

祁卫不怕钟忻缠他,可他担心生殖腔异常打开会对钟忻造成不良影响。alpha挺着逐渐鼓大的肚子,手指在窗户上画出没有意义的胡乱图案,最终失去力气滑落,被祁卫接住。他踮脚站得不稳,摇摇晃晃地要摔倒,呻吟着呵出白雾。祁卫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最后捧着他的小腹,低头咬住他的腺体。

钟忻开始嗜睡,清醒的时间比高纬地区的白昼还短。他出现了名为慢性发热的症状,长期处于性兴奋与发情状态,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做爱。祁卫有时弄得他很疼,有时温柔地托举他,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挺腰耸动,绷紧的后背像是美玉。

他们租了一家小木屋,围坐在温暖的壁炉边烤火看书。钟忻喜欢喝热可可,祁卫将毛毯盖在他的腿上,抚摸昏昏欲睡的alpha。他们会在中午出门,带着墨镜全副武装,行走在齐膝深的雪地里。祁卫拿着相机,拍冰原山川,拍静水树木,还拍钟忻。晚上温暖的时候,alpha喜欢将毛衣卷起来,露出白皙的肚皮,赤裸双腿爬到祁卫身上。祁卫给妻子留下许多存档,有他勾腰的睡颜,也有他在雪地里兴奋的身影。

更多的是私密照片与录像。画面中的钟忻神色羞赧,孕肚上布满斑驳的浊液。他像慈祥的天神侧身而卧,腹部隆起圆润,双腿半开半合。有时祁卫会出现在画面中,抱着困倦的alpha,轻轻插弄他的乳沟。

他们耗费了近乎全部精力,缠绵,做爱,亲吻,拥抱。钟忻比发情的oga还要淫荡,比易感期的alpha更加大胆,却倒在年长的eniga的身下高亢婉转,日复一日接受灌溉。

eniga慢慢地接纳了钟忻腹中的孩子,会在钟忻熟睡后掀开被窝,轻轻替他涂抹乳霜。钟忻被频繁胎动惊醒,捂着肚子对祁卫撒娇。

“疼吗?”

“不疼……”钟忻小声说,“就是感觉好神奇,它在里面动呢。”

祁卫很紧张,手掌下的皮肤弹性十足,孩子偶尔会踢到他。

“我觉得差不多了,去看极光吧?”钟忻亲吻祁卫的下巴,“明天是晴天呢。”

祁卫用体温仪确认他不再低烧,答应了alpha。

名:草原的花朵告诉我,森林的动物告诉我,人类告诉我,天使告诉我,爱情告诉我。

——第三卷《绝情猎艳》完——

剖宫产手术很快,上官睿走出手术室时刚过零点,远处教堂的钟声飘渺遥远。

祁卫靠着墙对她说:“钟忻怎么样?”

“小忻一切都好。胎儿脐带绕颈三周,明明上次产检还很正常,不知道小家伙怎么突然给自己绕进去的。”经历手术的oga深感后怕,“你要是再晚发现十分钟,她就没命了。”

“she?”祁卫颤抖着说,“是个小公主。”

“是啊。”上官睿拦住祁卫,“还在缝合呢,别进去。”

祁卫扪心自问,他过去做出的每个决策都是反复衡量得失的最佳结果,他认为孩子的出生会带来“价值”,因此他才没有阻止钟忻。然而他却忽略了,这不是一笔能用数字与概率计算的买卖——

他与钟忻面对的风险,一旦发生,那只会是百分百的灾难。

祁卫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打湿,他知道胎儿宫内窒息的后果有多么严重,一尸两命都有可能。如果不是钟忻要他数胎动,如果不是他贪念最后的温暖不肯离开,如果不是他耐心地等了好几分钟……

他将失去钟忻,失去女儿,失去eniga的身份,失去他所拥有的一切。

“你的手术呢,还要继续吗?”上官睿挑眉问,“孩子已经出生,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决信息素依赖症。”

祁卫苦笑着摇头:“我已经受到惩罚了,这是命运给我的警告。”

“你怎么能这样想?”上官睿打开手术室门,“她是拯救你的天使。”

钟忻被推了出来,眼底还残留着泪花,虚弱地转头看向祁卫。eniga走到他身边,俯身慢慢靠近钟忻,用尽全力不让自己倒下。

他快要站不住了。

“乖乖。”

祁卫想说很多,谢谢你,辛苦了,对不起,还是我爱你?可他发现这些词语都太过苍白,完全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因为钟忻,他成为了一名父亲。曾经他最痛恨的身份,此时居然成为了悬崖边上拴住他的绳索,将他从地狱拉了出来。

他都已经做好心理建设,要替钟忻扛下剩余的全部痛苦,变成虚弱的alpha甚至是beta。可为什么偏偏,可为什么偏偏钟忻要将他的心甩进油锅里,百般煎熬,让他度过他人生中最漫长的六十分钟呢?他蹲在手术室外,大脑木讷空白,最后的画面是钟忻打了麻醉,抓着他的手指慢慢滑落。

祁卫觉得自己人生的某个部分都跟着死去了。

于是他落下悔恨交加的泪,匐在钟忻肩头大哭。很多年以后钟忻也会记得,那是祁卫在他面前唯独一次哭泣,从来无所不能的eniga近乎崩溃,眼泪滚烫高热,像是岩浆滑过他的皮肤,留下龟裂伤痕。

“祁卫……”钟忻抚摸丈夫的后脑勺,鼻腔酸涩,“你救了她。”

“不。”许久之后,祁卫哽咽着亲吻钟忻,“你和她拯救了我。”

==

由于生殖腔体积控制得很好,钟忻产后康复非常迅速。叶澜听说他做了剖宫产手术,寄来画稿,说钟忻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改成纹身。

祁卫亲自修改了那张画稿,变成两条交缠的蛇分食一颗苹果。

哺乳期结束后,钟忻被祁卫拉去穿环。熟红的乳尖挂着奶渍和银环,脐钉珠宝更是嵌在生殖腔的位置。祁卫喜欢在他高潮时按压那枚祖母绿,钟忻便会发出愉悦的呻吟,腿环与乳链相击作响。钟忻骑在eniga身上玩弄自己的乳,绷紧的小腹表面,黑蛇栩栩如生。

信息素依赖症得到有效控制,为了治疗,他们频繁做爱,祁卫的结卡住钟忻生殖腔口,射得他泪流不止。上官睿说过他们不会再有孩子了,也许祁卫做了结扎,也许是alpha的特殊体质……原因不重要,钟忻觉得一个就很好,祁卫更不会容许钟忻忍受痛苦,家里再多出一个小孩分走alpha的精力。

他们在这件事上达成共识,要将给予女儿唯一的、全部的宠爱。钟忻办了复学手续,忙于毕业论文和实验,以及来年春天找工作的事。姜末羽果然再分化为eniga,据说洛尘连夜飞到康加奈尔带走洛书槿,姜末羽与岳父在马路上开展现实版速度与激情,洛书槿大声呼救请警察带走这两位疯子。

祁楷抽空来看了两次,抱婴儿的姿势非常生疏,得到钟忻无情嘲笑,气冲冲砸掉奶瓶,没几分钟后又滚回来泡奶粉。姬渊送给她一把刀,说抓周能用上,祁卫转手把刀丢进垃圾桶,连带着祁楷也被赶出家门。祁辛和原雅给钟忻打了视频电话,女oga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回茶港。

“过年吧。”祁卫在身后拉紧钟忻的束胸带,钟忻红着脸把手机递给他,不多久软成一滩水躺在祁卫怀里轻哼,害怕发出声音,只得咬着手背。

他们三兄弟过去很少相聚享受团圆时刻,如今也默契地选择家庭,正如三角衔尾蛇环,看似彼此牵制,实则互为支撑——那是叶澜为他们设计的家纹。

到底血浓于水,祁卫答应过年回茶港,扔掉手机,咬住钟忻的乳环。

女儿九个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学说话了,钟忻抱着她去超市闲逛,走走停停教她认单词。小孩口齿不清喊他papa,钟忻笑得眉眼弯弯,狂亲女儿娇软的脸颊。

“阿忻?”

货架后传来一阵犹豫的声音,钟忻歪头看见一位熟人,惊讶地说:“苏清陌。”

oga显然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旧情人,对他怀中的婴儿也颇为好奇。场面一时有些尴尬,钟忻主动打招呼:“好久不见。”

“你结婚了?”苏清陌嗫嚅着说,后又想起钟忻的确告诉过他这件事,“还是和oga在一起了,这个孩子是……?”

“我的女儿。”

高大成熟的男人跃过苏清陌,径直走向钟忻。祁卫接过钟忻怀中小孩,单手揽着alpha的肩,不怎么客气地微笑。钟忻见丈夫来了,对苏清陌挥手告别,转身攀着祁卫的手臂。

oga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明明是两个alpha,为什么这么和谐?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孩子又是谁生的呢?

钟忻没有再分给他一丝眼神,笑着对祁卫说话,消失在货架之后。

女儿周岁时,祁卫递给钟忻一纸合同。他将阿拉斯加赌场的产业全部出售,套现出几百亿现金。

“百分之十以你和她的名义做慈善以及教育投资,剩下的我会帮忙理财。”祁卫翻到文件最后,“等她十八岁,全部交给她作成人礼物。”

那时的钟忻已经入职一家信息公司,从事架构方面的工作。他数了数自己的工资,在祁卫面前败下阵来:“那可太多了,你养我吧。”

eniga弯腰为他系领带,揉掐他西裤下的臀肉:“乐意至极。”

祁卫听说过一句话,曾经不屑一顾,如今觉得颇有道理:男人的爱,无非是钱财与时间。

他什么都有,于是他什么都给钟忻了,正如钟忻曾经要求他那般。他开始学着做一个好父亲,尽管有些生疏和不自然——祁卫抱着孩子,小小的女alpha哪里都像钟忻,唯独眼睛像他,些许凌厉,笑起来却是温情可爱。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承担起如此重要而甜蜜的责任,是钟忻赠予他焕然新生。

“daddy……”孩子钻进eniga臂弯里撒娇,带着奶味的木质香气变浓了。祁卫心中泛起柔软涟漪,用信息素包裹住她,递给钟忻,推开家门。

钟忻还是知晓了当年的隐情,祁卫打算瞒着他偷偷做手术,变成alpha用信息素给他治病。喝醉酒的上官睿嘴巴像是机关枪,突突往外轰出信息炸弹,听得钟忻大惊失色。

“他真的很坚决,我们团队很多博士都劝他放弃,搞不好他会内分泌彻底紊乱,变成beta都不如的废人。”上官睿断断续续地说,“可你知道他多着急吗?有天夜里你捧着肚子哼了一声,他吓得魂飞魄散,跑来跟我说不行,必须把手术做了……于是我们就安排在开庭那天,他一回来就动手。”

钟忻举着酒杯的手放下了:“那些血袋和药品都是给他准备的?”

女oga打了个酒嗝:“对啊……eniga没有腺体……他都准备把全身血液换出来给你啦……”

钟忻感到头晕目眩,心脏都快揪成一团。那可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eniga,高贵的,强大的,无坚不摧的eniga身份,祁卫就因为他的小病,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是女儿,现在的祁卫已经不是eniga了。

而他甚至被蒙在鼓里直到今天!

怪不得哺乳期那段时间祁卫经常通宵睡不着。eniga总是替他挤出乳汁,抱着女儿喂奶安抚,再回到床边看着他,耐心地哄他睡觉休息。产后一个月,钟忻哪怕被祁卫精细照顾着吃月子餐,体重还是掉了十多斤。他在夜里被eniga信息素惊醒过几次,祁卫病态般地揉捏他的后颈腺体,焦虑而不安。

五个月之后,祁卫就让他把奶断了,宁肯自己多累点,也坚决不让钟忻亲喂。

“你……你别和他说……他不想让你知道……”上官睿对钟忻勾手指,醉态尽显,“反正……他本来也不是eniga的……所以他……无所谓……”

“什么?”钟忻快急死了,“什么意思?”

“啊,你不知道吗?”女人打了个哈欠,“祁卫的eniga身份已经十多年啦。哦,应该说,他是最早那批eni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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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车祸后的祁卫陷入有史以来最黑暗的时光。祁如晦的警告重如千钧,他不甘心就这样输给父亲,却毫无反抗头绪,只能在医院自暴自弃。

上官睿和祁卫是在联合项目组偶然结实的朋友,听说祁卫出了意外,前来看望过他。祁卫听上官睿说起it药学院的内部研究,详细询问了一番。

“s级alpha?强化后的alpha?”祁卫翻看上官睿递给他那少得可怜的资料,“alpha和alpha结合生出的后代很有可能二次分化?”

“这也是我们的猜测,目前没有发现实际案例,只能从遗传学和腺体基因的角度推演。”上官睿大概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正巧项目组愁着找不到志愿者,灵机一动,“你很感兴趣?”

“反正我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还怕什么呢?”

“我可不能保证你真的会再分化,也不能保证分化结果是正向有益的,你想好了?”

祁卫脱下衣服让她抽取腺体液,“来吧。”

祁卫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上官睿。基因检测显示,他有70%的概率再分化,成为传说中的s-alpha。这个消息为他带来极大振奋鼓舞,祁卫咬牙重拾拐杖,开启他的复仇大业。

他熬过痛苦的康复期,开始秘密注射药物促进分化,同时开拓自己的商业版图,壮志踌躇。二十五岁是alpha完全性成熟的分水岭,祁卫在人生第一个易感期迎来再分化,掰断了困住他的铁链与枷锁。

彼时的他已经初步掌握了自己的势力,更有全新身份的加持,如虎添翼。祁卫痛快地迎接了这场涅盘,以s-alpha的身份暗中行动。几年后,越来越多的超分化alpha出现在人们视野里,学术界将其定义为eniga,意为“不可思议的迷团”。

eniga能彻底改变alpha,用信息素将伴侣驯化,迫使他们臣服,实现从肉体到精神的全面主宰。这是一项很恐怖的能力,绝大多数习惯了掌控权的alpha对此深感忧虑,会向eniga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

因此聪明的eniga们通常不会主动告诉外人自己的身份,而当他们心有所属时,总会隐匿强势的信息素,彬彬有礼地接近猎物,用甜言蜜语捕获单纯的alpha。

正如祁卫所做的那样。

“你以为……他是被催化的吗……”上官睿像是显摆,摇头晃脑地说,“其实我们当时的研究很浅显,根本就没什么成果……给他的药都是生理盐水……他完全是靠自己拼出来的……不是靠eniga信息素……”

钟忻眼眶微红,强忍着不落泪。他知道祁卫骨子里是一个多么骄傲强势的人,所以更不敢想祁卫是熬过那段日子的。要怀揣着怎样的秘密和艰辛才能做到如今这般强大优雅?钟忻记得自己在海边小酒馆问祁卫“是不是在替他岁月静好”,如今一想,真是幼稚可笑。

原来,在给钟忻家庭庇护之前,祁卫替他负重前行了好多年。

上官睿喝掉最后一杯酒,抓着钟忻说:“他再分化的那天,我曾问他一个问题。”

彼时,oga还没在学术界崭露头角,eniga也只是羽翼未丰的年轻人。上官睿戴着黑框眼镜,站在窗边半调侃半认真地说:“现在你成为eniga,头脑聪明了,身体强壮了,还能去标记alpha,是不是很赚?”

祁卫手里堆着无数报表与合同,说话的声音宛如冰冷的机械:“我不在乎。”

“哎呀,好好珍惜eniga身份吧!万一你真的遇上了心仪的alpha怎么办?”

祁卫脑海里尽是工作,做好了封心锁爱一辈子的准备,完全没把上官睿的话放在心上,敷衍地嗯了几声。oga又问了几个问题,譬如嗅觉有没有更灵敏,肌肉有没有更发达,信息素有没有超标。最后她将话题绕回女性最关注的情感问题,问祁卫,如果真的遇上命定之人,会用eniga身份做什么。

那时的祁卫连自己喜欢男人女人都不关心,看着窗外的绿地,随口回答:“给他建个漂亮的花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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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参加商务晚宴,祁卫没有陪钟忻接待远道而来的上官睿,只是在他们快吃完的时候给钟忻发了条消息,说他的车在路边等着。钟忻安顿好喝醉的oga,走出酒店门口,一眼便望见迈巴赫旁的男人。

eniga穿着墨色长风衣,手里抓着打火机把玩,皮革盖打开,合上,打开,合上,乐此不疲。

“祁卫。”钟忻向他喊了一声,快步冲进祁卫怀中,“等多久了?”

“刚到。”祁卫抚摸他的后肩,“在路上给她买了蛋糕,还有你爱吃的草莓。”

钟忻仰头看他:“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什么?”祁卫与他浅吻,看清钟忻手心的小番茄,哑然失笑。钟忻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喂自己吃了一个,美滋滋坐上副驾驶。他们很快到家,钟忻提议出去散步,于是祁卫将车停在地下车库,牵着钟忻走进花园。

祁卫察觉到钟忻今晚情绪有些低落,体贴耐心地问:“发生什么了吗?你好像不是特别开心。”

钟忻轻轻摇头。他得到祁卫的许多“秘密”,丈夫想瞒着他的,都被他机缘巧合知道了。他答应过叶澜和上官睿,也不愿再揭开祁卫的伤疤,让过往的伤痛影响到祁卫。

可他似乎也不需要安慰丈夫,毕竟祁卫已经很成熟强大了,不需要他迟来的关切。钟忻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搂着祁卫的腰,与他在月夜下接吻。

“怎么了,乖乖?”祁卫摩挲他的唇,“我想听你说,告诉我。”

钟忻释怀了,祁卫的过往已经无法改变,他们的未来才刚刚开始。从前他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所以祁卫给予他尊严与爱,现在他要回报给年长者,用无名指的婚戒,还有珍藏在心属于祁卫的点点滴滴。

曾经钟忻以为婚姻是牢笼,但爱让年轻的久旅者遍尝酸楚甘心束缚,爱让精明的野心家几经权衡放弃自由。

他就是祁卫的底牌。

祁卫给钟忻讲了许多趣事,alpha被逗乐,趴在他后背咯咯地笑。他们商量周末去哪里玩,给女儿做什么辅食,卧室的窗帘可以拆下来换洗,接下来一周都是好天气。

不久前,钟忻在祁卫的书房里偶然找到一束干花,过了好久才回想起这是初遇那天他送给祁卫的。没想到eniga带回家后并未直接扔掉,而是精心保存在抽屉里,与他们的结婚证一同被祁卫上了锁。

那时的祁卫是什么心情,又怎么能预见,他横刀夺爱的不止这份“漂亮”呢?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我觉得特别幸福。”钟忻与祁卫十指交扣,“真的很幸福。”

祁卫已经猜出钟忻知道了些什么,但他选择安然接受钟忻的善意隐瞒,并决定对此保密:“我也很幸福。”

eniga脑中想了许多,他打算在两人初遇纪念日那天向钟忻求婚,往后每年都如此。漫漫人生长河里,作为年长者的他等了钟忻太久,从此只争朝夕。今晚钟忻不愿说也没关系,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他总会知道的。

“我想到一首诗,可惜不记得后文。”钟忻闭眼轻蹭祁卫的下颌,淡淡的酒气让他话语缱绻迷醉,“月光倾泻而下,如丝温柔抚摸。玫瑰青藤长椅,携手转瞬白头……”

“是的,我们会老去,随着年龄虚弱。”祁卫接过话,捧着钟忻的脸亲吻他,“可我会更紧握住你的手,因此你看,每天我都会多爱你一点……”

“多于昨天,而极少于明天。”

两人同时说出这句话,含笑望着对方的眼眸。康加奈尔的初夏夜晚凉爽,海风潮湿温润,带着乌木与佛手柑交融的香气,款款而至,柔倦曼妙。

祁卫心想,是时候翻修这座花园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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