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刘赞脚步猛地一顿,迅速回头看一眼同样震惊的沁瑶等人,失声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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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被大理寺收监的犯人,在入狱前都会经过府吏的严加搜查,一应利器均不得携带入内,女犯人的金银首饰自然也不例外。
文娘是用系在裙上的汗巾自缢的。
狱丞发现她时,她半低着头跪在气窗前,身子僵硬如一只虾,像在祈祷又像是求饶,脸上的五官全都扭曲地移了位,一双黑眼仁少白眼仁多的眼珠突出于眼眶之外,似乎死前见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事物。
刘赞连夜令属下里里外外仔细察看,最后确认关押文娘的牢房并无外人闯入的迹象。仵作经过验尸后亦得出结论:文娘确是自缢无疑。
到天亮时,刘赞勉强定下一个疑似“畏罪自杀”的推断,命人暂时将文娘收入殓房。
蔺效等人从大理寺出来,脸上都满是疲惫之色,沁瑶见蔺效马上又要赶回宫里应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昨夜真是有劳世子了。可惜到头来白忙一场,我们什么忙都没帮上。”
想到两人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蔺效恨不得寻个什么由头再跟沁瑶多待一会,可惜身旁站着清虚子和阿寒,天色又实在不早了,只好道:“文娘的死因有些可疑之处,恐怕事情不那么简单,我会留心这件案子的进展,若有不妥,立刻跟你们联系。”想来想去,他决定可耻地利用沁瑶的好奇心,为两人下次见面制造机会。
沁瑶闻言果然慎重地点点头,道:“世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只要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世子尽管招呼我们。”
既然此事不是邪灵所为,师父断然不肯再插手了,若蔺效愿意跟进此事,那是再好不过了。
清虚子在一旁看着蔺效,眼中渐渐露出了悟之色。他贵为澜王世子,现今又是羽林军统领,平日里宫里宫外多少事需要他操持,他会有空关心三名贱籍女子的死?哼,分明是在哄骗我那傻徒儿跟他亲近!可惜阿瑶年纪太小,对这些年轻男人的把戏毫无防备之心,而且此人位高权重,模样又俊俏,说不定哪天沁瑶真会上他的当。
这样一想,清虚子脑海中忽滑过多年前那张明丽得如芙蓉花的脸庞,心中一痛,不行,这些膏粱纨绔惯会花言巧语,实则个个朝秦暮楚,鲜有专情之人,绝不能让沁瑶再重复当年那傻丫头的悲剧。
他冷冷地重哼一声,也不跟蔺效打招呼,拉着沁瑶便往青云观的马车走:“官府的事轮不到你小孩子家家插手,再不回府,你阿爷阿娘只怕都不会认你了!你明年便该及笄了,以后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少到外头四处乱晃。”
沁瑶对师父突然其来的怒气有些摸不着头脑:“您这又是怎么了?我怎么又四处乱晃了?哎哎,师父您轻点,拽得我手疼,让我自己走。”
一路被拖到马车旁,沁瑶百忙之中回头跟蔺效挤出一个笑容:“世子,昨日之事多谢你了,咱们这便告辞。”
蔺效暗暗皱眉,眼睁睁看着青云观的马车绝尘而去,良久,才闷闷地收回视线,上了马,往宫中去了。
下早朝后,皇上又跟吴行知、莫诚二人商议云隐书院之事,看了一眼书院学生的名单,将夏
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