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初一听,此惊非同小可。这么看来方野鸣明明早就知道严亮和烈鹰门勾结,企图攻打襄州宗教的计划,却在她面前装作一无所知。并且连官府也牵涉其中。这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但最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方野鸣对自己不怀好意。林寒初在喜儿面前并不发作,只对她说自己有些累了就不和老爷一起进餐了,想早点休息。喜儿不以为然,也就如实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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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云闭月,夜静如潭。子时将近,僻静的后院中虽没有了日间烈阳下的灼晒,但地上依然散着一股温热的暑气。仰头不见新月,唯有散射的月光隐隐投入院中,东南角栽有一棵老松,树下有一石井,树荫遮蔽,乌鹊倦栖其上,那井口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向外吐着这院中唯一的几丝凉气。不知何时,北面的院门处两个人影迅速闪过,一前一后皆蒙脸而来,露出一对招子,在黑暗中格外鬼祟。
“动作快些,把窗户还有房门给我锁上!“两人轻蹑手脚地来到林寒初所住的屋前,其中一个指使另一个。只见那人小心地从身上摸出好几把把的青铜广锁,用极轻的手法拨开锁心,往两扇窗和一扇门把手上一一栓去,随后又慢又稳地将锁扣回,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动了屋里的人。
“都锁严实啦?”头一人低声再次和他确认。谁知还不等回答,突然屋后一个清脆纤细的声音传了,紧跟着闪出一个瘦削的人影,已经用剑指住了其中一个蒙面人背心。正是林寒初:“方叔叔,你白天还要尊我为教主,怎么半夜就来偷偷摸摸把我关起来呢?”
“你!你胡说什么?”带头的那人一听被戳穿了身份,后退一步,语气尴尬。
“你还是把面罩去了吧,这么热的天,怪难受的!”林寒初厉声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严亮他们合谋,参与了剿灭承天教的计划?”
方野鸣将面罩一揭,那张丰满的方脸上一改白日里和蔼可亲的模样,双眼微眯,将额头的皱纹挤到了眉心,面露凶刹之气:“好侄女,你聪明的话,听我的吩咐,跟着方叔叔,我保你性命无忧,不然你的下场和你爹一样。”
“妄我爹信任你的t忠心,没想到头来你还不如严亮他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如此心狠手辣。跟着你?是打算把我交给季焕?还是那个叛徒齐望亭?到了他们手里,恐怕也不过死路一条?我没那么天真会相信你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