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宾客见状也觉得古怪,你一嘴我一言的插起话来,场面更加混乱了起来,不一会,坐于正厅高堂之上的阮狄和徐氏发现似乎不对劲,才匆匆过来,喝止了锣鼓唢呐,众人才突然安静了下来。
于墨霄道:“齐掌门,我敬你是客,过往的一切暂不追究,你此举为何?”
“于墨霄,我夫人不见了,若不是哪里都寻她不到,我也不必来阻扰你的亲事。”
众人一听齐望亭所言,有不知情的竟然在后面哄笑起来,不知是谁在人群里讽道:“真是奇了,你娘子不见了,怎么来问新郎官要人?”跟着一阵哄堂大笑。
于齐二人都觉得颇为尴尬,可是齐望亭复又焦急起来,“我娘子从昨日黄昏便不知踪影,我今日找了她半日,可是杳无音讯,她人是在你御剑派丢的,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阮狄见二人相持不下,平日脾气温和的他也耐不住朝齐望亭施压:“齐掌门,今日是墨霄大喜日子,你莫要t在此胡搅蛮缠。尊夫人走失,我们御剑派自可竭力帮忙搜寻,但当下还请行个方便,莫要耽误新人拜堂吉时!”他虽然说得客气,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是明显。
“慢着,我烈鹰门与你御剑派素有过节,你此番如此好意请我来喝这喜酒,我本就觉得古怪,我怎知你不是故意骗我前来,掳我夫人?”
“我御剑派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沈之妍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气呼呼地朝齐望亭辩道。
于墨霄伸手做了个手势让沈之妍稍安勿躁, 回头打量了齐望亭和他身旁数个烈鹰门的弟子:“我昨日黄昏确实见到过你夫人,当时她正与你在后花园,似乎有些口角,随后你夫人便出了我御剑派大门,至于去了何处,若你齐掌门不知道,那我御剑派上上下下更是无从知晓,我于墨霄可以人格担保,你夫人失踪与我无关!”
“好啊,你居然在暗处偷听我们说话,你还说你御剑派行事光明磊落?真是叫人笑掉了牙!”齐望亭显然不肯善罢甘休。
于墨霄只觉眼前一道红霞般闪过,瞥见在一旁的柳若眉暮地扯掉了头上的红盖。只见她凝脂般的脸庞之上,一双妙目美艳清丽,眉心缀了一朵五瓣梅花,一张精致的绛唇樱嘴惹人怜爱。此刻秀眉微蹙,脸颊上因为焦虑飘过一阵绯红。她平日向来行事稳重,可谁会设想在自己的大喜之日竟有人如此蛮不讲理,当下就范:“齐掌门,墨霄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你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商梁派与御剑派对你无礼!”
还不等齐望亭答话,只听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看上面!”众人闻声朝空中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在御剑派正厅上方的屋瓦上移动,一开始如同一团黑色旋风,随后腾地几个跳身,落在众人头顶上方的那方屋顶一角,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一个身挂粗布披风,头缠布巾的黝黑汉子,肩上还扛着个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半裸的女子身体,两条白皙滑润的玉臂从他灰褐色的斗篷中裸在外面,乌黑的长发从他的左肩一直垂下,着实香艳。在场的人都惊呼一声,有些女宾更是转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