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
宁久微这?两日都在王府打理着那片茉莉花,暴雨后花朵所?剩无几,看起来实?在萋萋。
“公主别伤心,都怪我们。”银烛皱着眉头,“以?后我和轻罗一定会注意着天气的。这?两天看公主难过,魏叔也很自责呢。”
毕竟一直以?来公主只放心把这?片茉莉花交给他搭理。
“春夏的雨本就无常,不怪你们。更不要让魏叔自责了,没关?系的。”
宁久微坐在一旁侍弄着一盆栀子花,手边边还有另一盆小小的花草。
银烛认真点?点?头,看着那蓬勃的粉色花朵,“公主,这?是什么花?”
栀子花她认得,这?小花不知道叫什么。
“这?是月见草,很好养的。”宁久微笑了笑,“也很好看吧?”
“嗯,好看。”
宁久微修剪着栀子花,随后听见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我还以?为一天天都在做什么呢,看来王府也没什么好玩的。”
银烛抬头,开心地站起来行礼,“见过安禾公主。我去给公主准备吃的。”
银烛说着跑开。
有安禾公主陪着,她们公主心情也能好一些。
安禾慢悠悠走过来,宁久微回头看她一眼。
“你不在宫里待着,跑我宁王府来做什么。”
安禾主人似的顾自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怎么,你不欢迎本公主?”
“不欢迎。”
安禾轻轻嗤声,“口是心非。”
宁久微弯了弯唇。
安禾:“你在宁王府倒真是清净。”
“宫里不清净吗。”
安禾随手捡起一束栀子花,“南鄯请求和亲一事你总该清楚吧,真佩服你还能沉得住气。”
宁久微剪下一片叶子,平静道,“或许是因为,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我和顾衔章相隔杀父之仇更能让我意外的了。”
这?件事安禾自然知道了。
她顿了顿,“还没有查清楚不是吗,我相信宁王爷。”
“我也相信父王。”宁久微停下来,垂眸看着绽放清香、洁白美丽的栀子花,“可是安禾,我很怕。”
安禾看向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别怕,你可是纳兰明宜,父王是宁王爷,怕什么。无论如何,我也会陪着你的。”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宁久微说,“你从小就看我不顺眼,长大还抢走了你的驸马。现在我这?么倒霉,你不是应该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吗。”
“你过分。”安禾推她,“为了个男人,本公主是那种人吗!”
宁久微笑了笑。
安禾看见她红红的眼圈,不自禁地跟着一起有些难过。
“明宜,你是不是很在意顾大人?”她问。
“是。”她这?次没有否认,也没有口是心非。“很在意。”
“那倘若……”
安禾欲言又止,就在这?时?,银烛跑了回来。
“公主,不好了。顾大人……”
宁久微起身,“什么?”
“顾大人奉旨去国公府,要行令召办祁二公子。”
国公府。
御林军将府邸围的水泄不通。
顾衔章立于?其中,笑意淡淡,“祁二公子,抗旨不是好事。”
祁衡冷冷勾起笑,持剑对?着他,“顾大人,你今日若不能将我杀了,日后便是我杀你。”
“逆子!”
国公爷气若洪钟,“犯上作乱,不忠君主,罪状数列。你还不知回头!”
循着声音,祁衡冷眼看过去,讽刺至极,“是啊,这?世上哪有比国公爷更忠君爱国之臣。”
“你——”身着官服的国公愤然痛斥,“你再如何,也不该里通南鄯,那是叛国之事!”
祁衡看着他,眉目更凉,“我没有。任何事我都认,唯独这?一件,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