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大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期盼地看着自己,王源默默又喝了口茶,确定心无波澜后,为难地道:
“暂时还不行,得等听完,看看到底是哪方更胜一筹,能辩赢才好于你细说。现在双方正干仗的起劲呢。”
说完不再理睬女公子,自己得好好听听,整个大魏里最高学府的前二,中的佼佼者是个什么水平才行。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午饭时分,众人饥肠辘辘,但文昌楼里的辩论还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王源不知道喝了多少茶水,又从后厨的大娘那里淘了盘多余的点心,边吃边喝,很是享受。
除此之外,也就身边那个布衣学子还能继续听下去,据说是文昌楼掌柜的远房亲戚,只是个秀才的功名,家境贫寒,买不起文昌楼里正座的票,走了后门。
其余人干什么的都有,就是不敢发出声响。女公子坐在王源旁边,间歇的时候王源会以最简短的话语给概括一下战况。
女公子学着王源的样子,只是喝的却是身后那个面白无须的青年从外面带进来的茶水和点心。
“如此说来,还是国子监的监生学问更胜一筹,这是要赢的节奏?”
女公子一句话,让昏昏欲睡的众人来了精神,从来不知道来听个激烈的辩论会,会把自己听得无聊的要抠脚趾头,却还不能失仪,不能走。
坐了将近两个时辰,连杯好茶都没有,满肚子饿的咕咕叫,还得维持翩翩公子的风度,真是太难了。
王源笑着道:“不能如此说,国子监和太学的学子都学富五车,胜负只在辩题这里。
其实这个辩题不完全,很难说清到底是反方说得对,还是正方说的对,得有前提才好说清。
难就难在国子监祭酒老先生没有说清楚这个前提,导致辩论持续了这么久,很多话都是废话,但是照样很有意思,公子好好听听,能长不少见识。”
女公子皱了皱眉:“你说的准不准?可别胡诌,为了这场辩论,国子监上下准备了两个月呢,为的就是决定国子监和太学到底哪边的学子更优秀。
下个月西疆来使,会与我大魏交流学问,本次胜出的一方才有资格代表我大魏出战。”
王源吃惊,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搞的声势浩大,只是:“就不能两边都选吗?至少国子监和太学主辩的两位,才学上不相上下,两人均出战不是更好?”
女公子叹口气道:“我也这么想,皇兄,哦,我哥哥也这么想,但是国子监和太学就是挑葱的见不得卖蒜的,是不可能和和气气地站在一起的。所以才有了辩论赛,谁赢谁上。”
王源喝了口茶:“哦,那可真是可惜了。”
众人望着脸上带笑,却说着可惜的王源,你就不能稍微真诚一点儿,带个伤感的语气说着话也行呀?瞧着不咸不淡的,需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