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次失控都离王源比较近?
一个可怕的念头钻入了脑海,炸得姬侯爷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个健步就冲出了正厅,大步流星往府外走去。
身形一翻就上了门口追风的背,双腿一夹,就向城外飞驰而去。
应该是最近有点儿闲了,什么可怕的念头都能往脑子里钻?!侯府这个富贵窝不适合本侯,暂时不回也罢。
一路疾驰跑回了城外二十里的军营。这一日,军营里的普通士兵加练了一个时辰,大大小小的将领被姬侯爷大展神威全部挑翻在地,虐到怀疑人生。
威远侯府里,府医细心地给王源的脖子上上药。府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花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花白的胡须也修理得整整齐齐。
一张脸上全是和蔼,眼睛里透着慈祥。边涂药边说:“侯爷年轻,手里没个轻重,公子这细皮嫩肉的以后可得离侯爷远点儿,这要是被打上几下,不得伤筋动骨?
公子别担心,老朽的药都是极好的,尤其活血祛瘀效果十分好,最多三天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喉咙也没伤着。
要不还是给公子把个脉吧?虽然是外伤,但府里的主子都按时把脉,上个月是老朽糊涂,居然把公子忘了,请公子恕罪,今日补上。”
老府医是个话痨,王源还没有从姬无良给的震撼里挣脱出来,手腕就被老府医扣在了手指下。
手指一搭,老府医的脸色就变了。这脉?
老府医左手诊完诊右手,反正王源怔愣地厉害,看上去就是被吓得厉害,两只手被老府医交替着诊了几回都没什么反应。
然后老府医低着头,一声不吭整理好药箱就要告退。
王源道:“老人家如何称呼?”
府医低头:“老朽姓章,受侯爷大恩,已在府中十年了。老朽无儿无女,将侯府看作自家,就话多了些,公子勿怪。”
王源道:“章老言重了。不知我身体如何,有无暗伤?此前居无定所,对自己的身体也顾不上太多,今日劳烦章老,请直言相告。”
章府医仍然低着头道:“公子多虑了,脖子上的是外伤,用老朽的药膏最多三日就能痊愈。公子身体也无大碍,就是虚了些,所谓药补不如食补,公子放开心怀,好好进食,慢慢就能调养过来。”
其他的,自然还有,只是章府医不敢说。
王源深深地看了眼章府医,道:“如此就多谢章老了。这是诊资,请笑纳。”
章府医抬头,看到一个五两的银锭子,赶紧摆手道:“公子客气了,公子是主,老朽是下人,诊脉治伤是分内之事,不敢拿这么多。”
王源眼神柔和了一些,重新换了个一两的碎银子递给了府医,府医答谢后走了,出了圣贤居,反而像身后有狗撵着,脚步飞快,向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