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挑眉,居然自称是“属下”,姬侯爷手底下还有这样的人才?
“劳冯掌柜费心。歌舞、弹琴、曲艺都不需要你操心,你将本公子刚说的都记在心上,用心办好就行。记着一个字——精!别搞砸了。”
说完直直望着冯掌柜,眼神不锐利,但冯掌柜就是有一种压力,不得不在心里又回味了一遍东家的意思。终于领悟透了后,才点头应下。
王源:“去吧,协助辛副将做好装修,尽快完工,咱们早日开张,早日盈利。另外想一想,咱们开张的噱头,该请的人提前准备好。”
冯掌柜走了,王源一脸疲惫,一杯参茶端了过来,孙蔷薇坐在王源床边,常规伸手把脉。
只是把了许久都没有结束,眉头却越皱越紧。又换了只手继续。
一盏茶过去了,王源都昏昏欲睡了,孙蔷薇还握着王源的手腕不肯松开。
王源笑道:“孙姨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吗?这么郑重的神色,莫不是我的寿数不多了?”
王源说的轻松,对于田芙蓉他们所说的在一年之内找到亲爹解蛊的说法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诸多人十六年做不到的事情,他何德何能,能一年之内完成?
就是因为认定自己只能活一年多,所以很多事情他都看得很淡,财富没了就没了,所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可是想做的事情又太多,再不是一开始的无所事事,悠闲到老了,若是生命就只有倒数,王源是真的想做点什么的。
想法和初衷却是和前世不同,不再是为了找存在感而挑战难度,只是想多做一点点事,能让百姓富足一点点就行,哪怕百姓,只是自己眼里能看到的那少数几个人。
若是对这个社会有一点点影响就更好了,那样的话若是自己哪一日悄然去了,留下的一点儿东西,能证明自己曾经来过吧?
孙蔷薇被王源的话拉回了现实,望着王源淡然到随时直面生死的样子,心里有些痛,但更多的是疑惑:
“公子说笑了,这伤已经在平稳的恢复,继续养着就好。只是公子的脉象有些奇怪,我有点儿没把握,过几日我再诊一诊再说。”
说完有点儿停顿,王源笑了笑:“孙姨有话直说就是,不必顾忌。”
孙蔷薇道:“据说侯府的章大夫医术了得,也给公子诊过脉,老奴想请他给公子诊一诊,两厢比对一下,可能会更确定一些。”
王源道:“有何不可?我这身子也没什么秘密不可对外说的?”
孙蔷薇神色莫测地看着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