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魏嗣当场便命人向宋国下了一份声讨书,自然是声讨其在之前伐齐之战时,帮助齐国攻打魏国之事了。
魏嗣朝会结束后,也是单独会见了一番淳于髡,与其交谈起了齐王之事。
只听淳于髡说道:
“大王,此番老臣是为了魏国,而并非为了齐国与齐王而来的!”
魏嗣早就清楚到了淳于髡此来之意了,便点了点头:
“寡人当然知道老先生您既然都来了大梁,以后定然都是会为我们魏国着想的了!”
淳于髡继续说道:
“齐王一直被大王您圈禁在我们大梁,现在周边列国都不断有使臣前来恳求大王您送齐王归国,而大王您却迟迟未下令,所以老臣觉得这样下去,恐怕我们魏国有遭受列国共伐之危啊!”
魏嗣轻轻一笑:
“这事寡人早已经考虑过了,可是现在又有哪个国家敢帮助齐国得罪人呢?无非就剩鲁、宋两国而已,而且寡人今早已经在朝堂上给宋君送上声讨书了,寡人倒是希望它们三国再来与寡人的大魏打一场呢!”
淳于髡便问:
“难道您不怕楚国和秦国帮助齐国来对付大王您的魏国吗?”
魏嗣摇了摇头:
“寡人不怕,因为秦、楚这几年的仇恨是众所周知的,它们是不可能再联合的,而且秦国刚伐完韩国,不可能再有兵力来帮助齐国,楚国正在攻打吴越之地,就更不可能分兵了!”
淳于髡不禁问了句:
“难道大王您就想把齐王关在大梁一辈子吗?齐国虽然经历了这次马陵之惨败,但是其燕国的军队却已然撤回了,现在正在往齐、魏边境靠近,很明显其意图就是要攻打魏国,讨回它们大王啊!”
魏嗣叹了口气说道:
“寡人也知道关押齐王的后果,但是齐王至今屡屡不答应寡人索要的那十座城池,寡人若就这样放回齐王,恐怕也很难向我们伐齐牺牲的那些魏国子弟家属们交代啊,所以即使这次齐国整兵历马来真要与我们魏国拼个你死我活,寡人想寡人的魏国子弟们也是不会惧怕的,不过在这之前寡人也必须要做一件事,就是那齐王的血为我魏国子弟出征壮行了。”
淳于髡表情十分吃惊:
“大王,若齐国真出兵威胁了魏国,您就要杀了齐王吗?”
魏嗣回着:
“是的!”
淳于髡又问:
“大王,我想您现在一定也不想再与齐国发生大战了吧?您可不可以把索要城池减少一些,这样老臣也好去劝说齐王,让其答应您索要之地呢?这十座城池在齐王眼里乃是比他命还重要的啊!”
魏嗣犹豫了一下:
“好吧,那五座吧,不能再少了!”
淳于髡回了句:
“好,那老臣现在就回去再劝说一番齐王,两日后再来见大王您了!”
淳于髡刚走,张孝跑了进来:
“大王,王后娘娘说在自己宫中摆了酒宴,等您去呢!”
魏嗣这些日子因为去宠幸了九嫔,怕梓涟吃醋,所以还一直未去过王后梓涟那,现在听梓涟让人来邀请自己,自然也是欣喜前往了。
魏嗣刚进入梓涟寝宫,发现里面除了摆上了满满一桌的酒菜,座席上空无一人,旁边居然还有两个穿着铠甲的士兵,手持木剑,正在互搏着。
由于这俩人背身对着自己,魏嗣自然看不清俩人模样了。
魏嗣便停下脚步询问身边张孝:
“这是怎么回事,王后娘娘呢?”
张孝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魏嗣见此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径直走到酒席前坐了下来,喝了口酒,欣赏起了这互相搏斗的两名士兵。
这两名士兵,也开始开口说话了,只听其中一人大声喝着:
“你是何人?为何要侵占我们燕国?”
魏嗣一听这熟悉声音就知道了,这女士兵不是王后梓涟扮的,还能有谁呢?便带着笑意继续欣赏了起来。
只听这士兵回着:
“你误会了,我可不是要侵占你们燕国,我只是要代公子您平定燕国,剿灭乱国之贼子之余孽,等彻底剿灭这些余孽后,我自然就请公子您回到蓟都继位为王了!”
魏嗣听到这声音也发现到原来士兵是自己太子遫儿所扮。
梓涟所扮士兵继续喝道:
“这都快两年了,子之不是早已经被你们齐国剿灭了吗?而且其余孽也早不复存在了,你们齐国军队为何还不退出我们燕国?”
太子遫所扮士兵答着:
“谁说子之余孽被彻底剿灭了的?我告诉你现在辽东还有其余孽公子期呢?公子期平定以后,我们齐国一定会从燕国撤军的!”
梓涟又质问:
“公子期的辽东军马不足两万,你们齐军在我们燕地却有近四十万,为何迟迟不去攻打公子期?”
太子遫答着:
“这……这,我忘了王后您交我的台词了?”
梓涟对着太子遫吐了吐舌头,扮了副不屑的表情:
“你这点台词居然都能忘,你应该回答,我们齐国就想吞并你们燕国,你能奈我何?”
魏嗣这时坐在一边也大笑了起来。
梓涟便直接拿起木剑刺向了太子遫:
“好你个无耻的齐王,今日我就要替我们燕国杀了你这卑鄙小人!”
太子遫也是配合着躺在了地上,连喊了几声: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