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印象,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安晴摸了摸额头,“事实上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都已经忘记了。”
“没必要记住的事情,确实应该忘掉。”蔡青铜拽了拽警服的下摆,“这样的话,我们就告辞了。”
“谢谢你们。”安晴站了起来。
蔡青铜颔首致意,朝门外走去。
“等等。”安晴又说,“有件事我还是不明白。”
“什么?”
“那个人为什么要走平安道,他不就住在市里面吗?”
“有件事忘了说。”蔡青铜微笑道,“当初你对他的指控因为证据不足而撤销,但也并非没有造成一点影响。无论如何,他在他妻子重病期间去奥斯曼那种地方本身就不合适,而且,当时他确实请你喝了酒,并且开车送你去了酒店。舆论当时对他很不利。所以,他在他妻子去世之后就把公司交给了他的小舅子,自己跑到卧牛县的一座山上隐居去了。”
安晴点点头:“我明白了,再见。”
水泥厂的烟囱浓烟滚滚,呛得赵瑞捂住口鼻不停抱怨:“这家人也真奇怪,干吗非要搬到这里来住?”
给发动机预热的当口,蔡青铜回答道:“他们也是没办法。”
他们之前去了安晴一家原来的住所,发现已是人去楼空,据左邻右舍说,前段时间经常有不明身份的人站在她家对面骂街,街上最凶悍的泼妇听了也会面红耳赤,再加上熟悉的环境中本来就容易飞短流长,他们才搬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
“所以,安晴跟这起案件没关系喽?”赵瑞问道。
“我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而且我们之前的调查也证明了她缺少犯罪能力,她深居简出,缺少社交,连个男朋友也没有,也就是说,即使她有犯罪意愿,也会因为缺少犯罪能力和帮手而无法实施。今天这一面之后,她的嫌疑基本上可以完全排除。”
“那这起案子,到底还要查什么?所有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是谋杀。证据链和当事人的证词都能完美衔接,证明这
就是一次意外事故。”
“就是因为太完美了,所以才令人心神不宁啊。”蔡青铜摇了摇头,踩下了油门,车往前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