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听到这个词,27充满了恍惚感,他下意识的摇头,然后露出受过训练的,多少有些谄媚的笑容。
他的训练结果并不太好,或许是因为他的长相多少有些偏离奴隶的原始设定——多少有点儿社会精英的样子,导致他眼神中的谄媚极不具备说服力,看起来甚至有点惹人烦。
而那双通常带着隐忍与沉寂的眸子,常常被人认为适合用来表达倔强和不甘。
鞭打,逼迫,压制到绝境,就很适合表达那些情绪。
但林锐不同,他看着那副面孔,并没有燃起任何施虐欲,他是个善良过头的普通人,所以,他又问了一遍:“疼吗?”
说完,他的声音变得更低,更轻柔了:“你说,不要紧的,我不会告诉别人。”
27的肩膀抖了抖,他没道理的吸了吸鼻子:“嗯。”
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只能低着声音点头,嗯。
“需要药吗?”
林锐问到。
27没回答,林锐知道他的表达已经到了极限。林锐站起身,走到柜子旁边,寻找了一会儿,在巨大的柜子旁边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与墙壁连为一体的柜门轰然而动,里面整齐排列着三排东西:责打工具、拘束工具、性爱玩具。
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林锐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这里巨大的压迫力与客厅中柔软的沙发床形成鲜明对比。他这才发现地毯上的地毯是深红色,上头爬满了蜿蜒的荆棘。享受荣华的客人在走进房间时看到的是落地窗外美景,而低着头的奴隶,只能看见猩红血海里的藤蔓绕不到尽头。
真是绝妙的设计。
林锐不由得感慨。
世界各地的刑讯大师都该来这里取经。
林锐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右下角的柜子里发现一个写着:药物,的盒子。
他打开,里面的瓶瓶罐罐摆了一堆,有五花八门的催情剂,提高身体敏感度的药剂,肌肉松弛剂,禁止晕厥的兴奋剂,还有给客人用的伟哥。
但对于处理伤口的药物,完全没有,一无所获。
林锐叹了口气,将药盒放了回去,他坐回沙发上想了半天,没忍住,点了根烟。
他烟瘾不大,但在烦恼的时候会来一根。
他靠在沙发上心情复杂了好一会儿,伸手想要弹烟灰,却找不到烟灰缸。
在旁边消失宛如家具的27伸出双手,似乎让他把烟灰撒进去。
“……”林锐沉默了一会儿,将烟按灭在沙发上,沙发上烧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啊。”27又发出这个小狗般的声音。
“怎么。”
“它坏了,有一个洞。”27似乎没见过这场景,僵硬的描述。
“那是他活该。”林锐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伸手抓住27的胳膊:“坐我身边吧,别在我面前跪,我不习惯。”
27为难的站了起来,林锐这才想起来他的下体还插着一堆奇形怪状的“玩具。”林锐一拍脑门:“对不起我给忘了,你要不要把你身上那些东西给摘了,一看就怪难受的。”
“是。”27点头:“不过得您刷指纹锁才行。”
林锐伸手,在他那条神奇的裤子上摸索了一下,裤子咔哒一声应声而开,从双腿间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林锐询问。
“是贞操裤,防止奴隶触摸自己私处,提醒自己的身份,以及确保随时处在发情当中。”27介绍了这东西的作用,林锐听着都红了半张脸。
随后27将自己的手抚摸向两天腿之间,抓住了那个凸起的手柄。
空气中突然暧昧起来,林锐感觉呼吸都迟钝了。
27抓住按摩棒的手柄,轻轻的向外抽离,正在震动的仿真阳具微微一动,27就发出一声微微的呻吟。
他皱紧了眉,眼睛迅速的迷离起来,双腿颤抖,几乎站不住要倒在地上。
他分开双腿,在手上施加力量,随着按摩棒逐渐抽离,挂成丝状的透明水渍随之流了出来。他大腿根部不停地颤抖,双腿一点点夹紧,最后随着啪嗒一声与一声嘤咛,按摩棒掉在了地上。
27跪在地面,手支撑着沙发沉重的呼吸。
他低着头,看不见林锐涨红的脸。
明明是从排泄器官中抽出一个异物,却表现的像刚刚经历高潮的花魁妓女,他的背脊都泛起了情欲的红色,甚至有体液从后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林锐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得暗哑。
“奴隶的身体,都受过药物训练,后穴,比妓女的阴道还要湿,还要敏感。”27一点点抬起头,他的眼神似乎也无法聚焦:“27训练的很好,敏感程度是别人的两到三倍。”
如果说讲到这里,林锐还只是觉得暧昧……
“您虽然不喜欢男人,但27希望您能尝尝27的滋味。”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向自己的乳头,拉扯着上头的乳环,舌头在嘴唇上划过:“如果您觉得后面不干净,27的嘴也很敏感,您肯定没试过长舌头的阴道是什么感觉…”
说到这里,林锐的胸口咔哒一声。
心脏上有什么东西被抓了一下。
可他的下体,却实实在在的起了反应。
虽然很轻微,但的确产生了性欲。
但是,林锐也看到了,27的性器被死死的卡在笼子里,涨成了一片青紫色,龟头上的珠子娇艳欲滴,像是一把插进人自尊里的剑。
“前面也解开吧。”林锐开口,他也没道理的吸了吸鼻子:“还有我说了,你称自己‘我’,叫我林锐就就行。
“啊?”27的诱惑迷离被打断,他的眼神却很快的聚了焦:“那、那我去洗手间?”
“没事。”误以为是27过于紧张,林锐伸手将那个同样活该的空子拆下。27壮硕的,与身高相匹配的,充满荷尔蒙的阴茎一下子弹了出来,上头的血管憋的要炸开。
“想射尽管可以射,都是男人,我知道憋着多难受。”林锐伸出手,毫不介意的小心翼翼捏住他的阴茎扶起,将那个尿道上的小珠子拔出来。
他没有想到,小珠子后面有那么粗,那么长的金属杆。
他没有想到,金属杆上遍布凸起,也在震动。
他更没有想到,金属杆一经拔出,一股腥臊的,淡黄色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流在了林锐震惊,僵硬的手上。
27跪在原地,垂着头,看着尿液缓缓蔓延,最终轻轻笑了一声,将被扔在地上的金属杆拿了起来。
“先生,这东西是尿道堵,奴隶没有进食与排泄的自由,膀胱插着这个,约括肌早就没用了,排尿是靠先生高兴,赏的。”
他说话之间,居然又因快感而发出一声闷哼。
他抬起头与眼睛,看着目瞪口呆的林锐,捧起他的手,一点点舔掉了上头温热的尿液。
他从早晨到现在都没有排泄,尿液还在缓缓蔓延,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荆棘的地毯被淹没了一片。
“先生。”他将尿道堵也舔干净,交到林锐的手里:“喊名字或许是一种情趣,但先生是先生,奴隶,只能是奴隶。”
林锐看着27
面前的这个,男人。
林锐所接受的教育、所具备的同情心,让他很难将一个人看作动物甚至是物品,哪怕他自己就这么认知自己。
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你的内心生病了——林锐下意识想这么说,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这里不是普通的世界,这里是扭曲了一切定理的辉夜之城。它是豪门巨贵的游乐场,它必然会存在,自己无法更改。
既然无法更改,难以拯救,那么所有施以的援手,都会变成更深的伤痛。
——没有见过光明,不会知道黑暗竟然如此痛苦。
林锐很矛盾,他想要抚摸27的手浮在半空,最后落了下来。
他决定要先整理自己的思路,在想明白该怎么做之前,他要缓一缓。
27当然不知道面前的客人有这么纠结的心思,他垂着头,等候着发落。
最好的结果,是一场对于自己的凌虐。
不好的结果,则是。
“没关系,你先回去吧。”林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看你也很累了。”
声音很温和,语气上来说,是这样的。
林锐的手在他的肩膀上简单的点了一下,站起身,白色的运动鞋从27面前走过。
27听见柔软的脚步声一路蔓延到身后,然后是咖啡机的轰鸣,林锐的声音还在传来:“地毯好像有点脏,你回去的时候方便帮我叫个保洁吗?”
“好的。”
“谢谢。”
咖啡机的声音停了,27闭上了眼睛。
他双手支撑在地面,爬出了房间。
林锐低头倒满了两杯咖啡,回头,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27从顶层豪华卧房内爬了出来,除了永远无法解开的项圈,所有物品都被拆除的干净。顶层的走廊人烟稀少,保安与服务人员也不会轻易上楼,他跪在电梯面前茫然的看着前方,没有人为他打开电梯门,他不知道如何离开。
他没有自作主张的权力,也早就丢失了这一项能力。
在电梯面前跪了五分钟,他的头脑昏沉,耳朵里传来了一阵阵尖锐的耳鸣。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手心出汗,背后发凉,像是得了某种可怕的疾病。
疾病是什么呢?他想不起来,只是僵硬的转过了头。看向了旁边的紧急通道楼梯。
或许可以从这里下去。
他下的并不太平。
对于27来说,爬行,已经是比走路更加熟悉的方式,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平衡,在坚硬的水泥台阶上滚落了两次,狼狈的摔在了门边。
巨大的轰鸣声惊动了一个路过的调教师,他正牵着一个爬行的奴隶要送给客人,推开门,看见的便是“赤裸”的27
“怎么回事?”调教师走了过来,他用鞋尖踢了一脚27晕眩中的脑袋,看见了他肋骨下的编码,掏出手机,在上头查询了27的行程安排。
“你不是正在给林锐先生使用么?”调教师皱起了眉:“他让你在这儿爬?”
27晃了晃脑袋,艰难的爬起来,在调教师面前跪好:“先生好,不是的,林锐先生让27回去。”
“回去?”调教师声音发沉。他一边的小奴隶有些害怕的蜷了蜷身子。
“是的,林锐先生说:先回去休息一下,我看你也很累了。”27复述者原句,他感觉自己喉咙里有些发紧。
“累?”一声调笑从调教师喉咙里发出来:“你知道那是白金会员。”
“27知道。”
“岛上一年只会发出去五个白金会员。”
“27明白。”
“他还说什么?”调教师走了过去,脚踩在了27空空如也的性器上,他这才发现,尿道堵不见了:“你的尿道堵呢?”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上头传来,27没有丝毫的抗拒:“回先生,林锐先生说,麻烦去叫一个保洁过来,地毯被弄脏了。27的尿道堵被拆了。”
他避开了一些内容,但诚实的奴隶永远会被调教师追问。
“被你的尿弄脏了?”
“是的。”
“所以他让你走了?”
“是的。”
“你还尿在了哪儿?”
27的声音很明显的抖了一下:“回先生的话,27没有控制排泄的能力,所以尿在了林锐先生的手上。”
他仿佛看见了荆棘再次被腥臭味染湿的过程。
以及他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再次不受控制的流出了尿液,沾上了先生的靴子。
“你倒是够胆量。”调教师冷笑着,当他意识发现尿液还在继续淌出的时候,下意识的收回了脚,愤怒和厌恶写了满脸:“妈的,脏东西!”
他将鞋子粗暴的塞进27的嘴里,27顺从的张开嘴,舌头被鞋尖用力的碾过。
他的嘴里充斥着尘土的苦味,随后又被靴子踩上了头,没有命令,他知道自己要将与灰尘混在一起的肮脏排泄物给舔掉。
无所谓什么味道,27知道自己并不配拥有味觉。
调教师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给豪华房的林锐先生配一个保洁,再送三个奴隶过去赔礼,来几个懂事的。这里有个废物发去刑讯室,你让杰森准备上班接人。”
他说话的速度很快,27希望自己听不懂。
一边的小奴隶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他看见调教师的靴子一抬,将27踹向了一边,27的脸上立刻浮现一片红肿。
27继续跪好,他没有表情,甚至没有情绪。
“去刑讯室领罚,路上所有尿出来的都给我舔干净。”
调教师说完,带着小奴隶厌恶的离开,仿佛离开一个瘟疫。
“是。”27对着重新关上的紧急通道大门微微低头,他重新抬起了头时。
轻轻的笑了一声。
“谢谢先生的恩赐。”他呢喃着,最初接受训练时,因为不听话,所以被反复鞭笞,要求反复学会的话。
“谢谢先生的恩赐,27只是一个下贱的奴隶,无论先生做什么,都是先生的怜悯,27都十分感激。”
他的头在地上触碰,磕了一个头。
然后伸出手,继续狼狈的爬下楼梯,不停的,感谢着一切。
他的脑海中掠过鞭打他满身伤痕的客人,踩在他头顶的调教师,他反复的念着感谢,恍惚间觉得自己的确应该充满感激。他愧疚自己污染了调教师的靴子,惭愧自己甚至没有排泄和行走的能力,先生们为了照顾他付出了极大的精力——看吧,为了矫正自己行为的过失,杰森先生还需要加班。
他微微笑了出来,肌肉扯动着嘴角,再次跌倒在台阶上。
紧急通道的窗户很高,阳光洒落,没有照在他身上。
林锐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他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
外头的海滩依旧亮着灯,他依稀能够听到笑声和呻吟声传上来,虽然这理应是一种错觉。
豪华套房的卧室很大,他陷在柔软的床垫里,不由得去想27平时到底睡在什么地方。按照他昨天的经历,27肯定不会睡这么柔软的床,那是木板,甚至是地面?他不敢想。
不想去想,但闭上眼睛,27的那一声笑依旧灌进他耳朵里,遍布伤痕的皮肤和完美的躯体在他眼前乱晃,如果不是因为命运作祟,想必他至少是一个小模特。
恋爱,工作,娶妻,生子……
林锐越想越多,终于忍不住从床上弹起来,打开了手机上的会员说明。
他想知道更多关于27的详细信息。
输入编码,27的照片和信息出现在手机里。
除了正常的正面照片之外,还有很多不堪入目的私处拍摄图片呈现出来。27跪趴在地上,自己扒开自己私处的照片就不少于五张,每张图中插入的东西都不太一样,最夸张的一张是一个拳头。而在什么都不插入的时候,他的后穴也像妓女的阴道一样微微张着,往外渗着水。
很显然,这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排泄器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