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挑不出毛病的回应,却让曲晚感到有些不自在,又补上了一句:“让公司里的人都羡慕羡慕。”
云芷扯了扯嘴角,却像是将笑容公式生搬硬套在脸上,有种对不上逻辑的生硬。
简短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她没有说开,也不打算说开。
人们常说有误会就要说清楚,不然问题积在那,感情就会受到影响。
可这不是误会,只是单方面的,心安理得的欺骗。
同时她也知道问题说出不会被解决,只会被激化,然后理所应当地成为分开的契机。
曾经她确确实实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很多事在她看来,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她并不在乎。
即使因为她的不作为带来了很多麻烦,她还可以用别的办法解决,而那些办法,对于她而言往往是比说话费的精力少。
可是有人拉着她的手,一字一句极其郑重地告诉她,有什么事都一定要与自己说,不想和她有什么误会,更不想让她将烦心事憋在心里。
“我不怕你讨厌我,我只怕你因此难过。”
“你只管告诉我,剩下的让我来解决。”
“我愿意听你说,我想听你说,你说出来我就不会一无所知,我笨得很,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让我的云芷快点开心起来,到时候惹得她更加难过。”
“我不要她难过。”
云芷不会因为一些话语就改变自己的想法,她只是习惯顺着那人,所以给予那人想要的无条件的信任和所谓的敞开心扉。
改变自己的同时又小心地维持着一个度,一个不会让对方不安,也不会厌烦的度。
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什么经验,把握不好那个度,所以后来那人才对她说:
“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于是,她又顺理成章地做回了自己,那个愚蠢到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的哑巴。
云芷不会让任何可以成为曲晚离开理由的可能出现,她不会让曲晚离开。
哪怕像别人说的那样死缠烂打,哪怕像个丑角一样惹人厌恶,她也不会让曲晚离开。
所以她只能将那些苦涩不声不响地咽下肚,让时间消化。
第二日,云芷将两个保温袋递给曲晚。
曲晚面露疑惑地看着她:“怎么有两份,还是说有一份是汤?”
“怕你不够吃,多做了些,太多的话就分给小姜他们吧。”